“好好说话！”钟余说话做事有点儿一板一眼，实在是有些扛不住宋归舟操着一口好听的成年男音如此荡漾。
“好的，主人～”
钟余恶狠狠的瞪着那一小团不规则玩意，可恶，太萌犯规！钟余伸手——捏！
啊，舒服了。
这比捏捏乐感觉还要好上不止几百倍，要是体积更大一点就好了。
宋归舟极轻极轻的笑了一声，终于不再故意逗钟余，换成了正常的说话语调。
钟余的揉捏并不影响他发言。
“杨利这个人看着仙风道骨，个人作风不怎么样，走的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路子，十分风流。”
“他发现戴月灵注视着他，不但没有疏远或者对她说明，还故意暧昧，若即若离，自认为把戴月灵吃得死死的。”
“在这方面他从来无往不利，没想到阴沟里翻船。”
“戴月灵这个人，在某些方面脑补能力有点逆天，他完全不给回应还好，运气好能全身而退，他给了回应就完蛋了。”
宋归舟越说越乐。“杨利以为的你来我往拉扯暧昧，在戴月灵那里就是确定这个人属于自己了。一旦发现他跟其他人，啧啧啧…”
钟余虽然喜闻乐见这种海王翻船的戏码，但对他们怎么相处怎么吃醋怎么关系加深的细节不感兴趣，“说重点。”
“随着戴月灵自认为两人之间的关系加深，她对杨利的控制欲也在加强。杨利的每一句话，吃的，穿的，他的工作，他的交际，戴月灵都想插手。”
“不过我怀疑可能是因为之前有过失败的经验，戴月灵已经尽量克制自己，一步步来让杨利适应。”
“即便这样，向来不喜欢被女人拘束的杨利已经感觉到了有点不适，不大想跟戴月灵玩恋爱游戏了。”
“戴月灵意识到了，很努力的让自己暂时退让打消了杨利的念头。”
“戴月灵的状态有点危险，不出意外，很快会有事情发生。”
他们还不知道戴月灵做过什么，但能被宋归舟评价为美味的恶魂，想来事情不小。既来之则安之，钟余一边等待事情的发生，一边兵分三路，调查戴月灵的交际网。
宋归舟当然还是继续之前的事业，跟着宋归舟两人。
“我会尽力保证不让他死掉。”宋归舟伸了根触手模拟爪子。
“主要是王浩。”
“他？这个完全不用担心。”宋归舟评价王浩，“这个人性格又憨又傻又直，长相也不是戴月灵喜欢的类型。戴月灵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是个专一的猎手，王浩不在她的捕猎范围。只要王浩不作死阻拦她跟杨利的事，就很安全。”
“杨利跟戴月灵相处的时候一般会撇开王浩，王浩也相当配合，让走就走，从不多留一秒。开始的时候杨利还挺高兴，大概是觉得王浩这家伙难得有了一点眼色。”
“没多久之后，他就后悔了。”
“他跟戴月灵相处的时间越来越长，每次想要避开对方，总能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巧遇，一巧遇，戴月灵就会很积极的一直想办法跟着他。”
“每到这时候，自认为长了眼色的王浩都会毫不犹豫自顾自的离开，完全没看到杨利气得要死的眼神。这也就算了，杨利不想跟戴月灵两个人独处，但不好直接说，顾左右而言他找借口。”
“戴月灵多聪明，她只是对杨利盲目而已。杨利说有事，她就直接问王浩，王浩向来实诚。”
“估计在王浩心里还以为他们在表演什么他不懂的东西。不理解，但尊重。戴月灵让他走他就走了。”
“自作自受。”钟余用了四个字评价。
“可不是，所以他现在可头疼了，”
戴月灵全身心付出的爱一开始的时候，让杨利很有成就感。
钟余很能理解，现代社会，整体以快餐式恋爱为主，主打一个精致利己或者完成任务妥协得过且过，什么都敢摆在明面上直接说，主打一个洒脱。
一边在虚拟的幻想世界里追求一生一世一双人为你生为你死的极致浪漫；一边在现实中上演心中无男人/女人，拔剑自然神，谈感情伤钱的剧本这种事稀松平常。
你知道，我也知道，你知道我知道，我也知道你知道我知道。
杨利跟之前的女人上演的基本就是这么个套路。
以他的眼光和接触的人群，为了避免麻烦，真正发生关系的都是彼此看得比较开的。
她们看上他的外貌身材气质，喜欢听他不动声色的夸奖恭维，他也从她们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好聚好散。
戴月灵和这些人是不一样的，她甚至和这世间绝大部分的女人都不一样。
她本来长得就好看，还温柔知性，受过高等教育，善良体贴，谈吐不凡，这样优秀的人，爱一个人的时候如飞蛾扑火一般，仿佛对方就是自己的整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