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秀才要不要在村里开私塾,到底为什么要在村里开私塾,吴曲莲顶多也只是心里吐槽,或许就是心善,想要帮帮村里的小孩。
吃过午饭王婶过来叫她还跟她说起,说两个读书郎今天一起去镇上了,村子里原来有孩子的人家还以为人家徐秀才会暂时留在村里,结果上午就走了,还跟苏家那位书生一起。村口停了一辆马车,徐秀才在车里等了很久,也不知道苏家小子去了哪里,徐秀才的马车一直等着他,婶子大娘们都在猜测是不是去吴家了。
毕竟苏氏对外一直说这位书生是要娶她家两个女儿的,不管娶哪一个,或者做平妻都好。等苏家公子考几年科举,回来就娶。她们觉得苏家这位表兄定是去跟表妹告别了,但有人却说,“问题是吴家婶子带着她两个女儿回娘家了啊,因为一大早跟吴阿爹吵架,婶子一气说要回娘家,吴阿爹着急给女儿送东西又着急上工,根本不知道她们回娘家了。”
“她回娘家?”有婶子嗤笑,“那娘家能容得下她啊,她以前在他们那村子名声可不好听,娘家能安稳让她回去呆着?看吧,下午就会把她轰回来,人家也不养她们娘三吃闲饭。”
“我觉得吧,大丫头不住他们家后,家里没人收拾没人做饭,她们还真有可能是回去蹭饭的,所以,苏家那位书生到底是去哪家了?”
婶子大娘们嘴碎,但没人看到苏家表兄去了山脚的宅院,最后只认为他是回吴家收拾东西了,这一去就是住书院了,吴婶子打得好算盘,人家真不一定愿意认。
“两个姑娘遇到这样的娘也是倒霉。”有婶子感叹。
徐婶子正好路过,听她们这么一说笑了笑,“两姑娘其实跟她娘挺像的。”
这几天徐家忙忙碌碌,因为徐秀才的原因他们的地不用再交粮税,于是村长又把他们的地重新量了量,还说如果种不完可以请人种,收粮税的一半,要帮忙种的人肯定也会很多。
不过徐家爹娘说自己尚且还能种地,徐秀才也还有几年科考得考,所以暂时不需要人帮忙种。又透露说下一次府试得三年后,所以头一年徐秀才说不定会在家里,至于在家里打算做些什么,暂时还没决定,等他把苏家公子送到书院后去拜访几位乡绅,回来再做打算。
“留在村里好啊。”村长长叹口气一脸喜色,“他能这么想,村里的娃娃们有福了。”
“还不知道会做什么呢,村长客气了。”
“你们家小子我们都是看着长大的,他什么心思大家都清楚,是个心善的,想要用一年时间回报村里,我代大家谢谢你们了。”
村长言语真切,徐家爹娘也不好再说什么。他们已经劝过自家小子了,但或许就像他说的,以后如果科考顺利在外有建树,再想要回到村里就很不容易了,几乎不可能。所以趁现在还有时间还有闲,该回报的就回报了,对于他回来后村里爱嘴碎的婶子大娘们怎么说,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一年而已,忍忍就过去了。
如果吴曲莲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大概会第一时间反驳他,很多时候很多事情不是忍一忍就可以了,你今天因为这件事情忍一忍,明天因为别的事又忍。你脾气太好心思太好,就有人能让你每天都忍一忍,你自己辛苦努力得来的成果,凭什么还要你忍一忍?
吴曲莲来这里这么些天,有些眼熟的经常在她跟前晃还有她跳河当天搭过一把手的人,她勉强已经能了解他们的脾性了。这位徐秀才确实心思单纯,但架不住有太多觉得你的付出是理所当然的人,就像苏氏和她的两个女儿。就她生活的吴家就有三个这样的人,视她每天的照顾为理所当然,一旦她离开,要她们洗衣做饭了,问题就来了。
吴曲莲自然不知道村头大树下聊的八卦,她收拾好房间吃了热过的饭菜,又给柚子换了水。她是打算早晚喂狗的,所以中午吃饭时柚子见她不给自己也不闹,就趴在门廊下默默看着她。吴曲莲心理交战了一会儿,还是不打算喂三顿。
王婶找来时她刚收拾好,她身后还跟着两个平常跟她熟悉的婶子,三个人打算去山里挖点野菜,顺便再摘点野果。
“你这家只养一条狗多少有点少了,你就住山脚下,再养一两条以后你常在山道上走,也能陪你。万一不小心从林子里扑出大的野兽……”
“那狗子也遭不住啊。”吴曲莲看了跟着王婶来的那位婶子一眼,“有野兽小狗还不够它塞牙缝的,平白无故害小狗一条命不太好吧?”
“这有什么的,有小狗挡着至少能为你争取逃跑的时间。”另外一位婶子附和。
吴曲莲无语,有野兽你还想跑?它们追的就是跑的人好吗?
王婶什么都没说,却看了她们一眼,“你们两家是不是知道谁家的小狗要丢?”
两个人虽然没说话,却都笑了笑,“昨日夜里,我家狗生了几只小崽,他爹一直说养不了,不如拿去丢了。你家还有另外一家各预定了一只小狗,就这都还有六只……我觉得丢了实在太可怜了,外村应该还能送出去两只,就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