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去往另一间次卧,借用卫生间将身上的怪味洗掉,裹着厚实的浴巾,来到主卧。
卧室的姑娘睡得很恬静,嘴角弯起好看的弧度,她的睫毛又黑又长犹如羽毛,在眼睑下投下一排淡淡的阴影,似乎每一下细微的颤动,都是主人受惊后的不安。
贺之忱俯下身,吻了一下她的眼睛,钻进温暖的被窝,搂紧身边的佳人。
方雨欣做了个羞涩的少女梦,梦销魂,脸蛋红润,眼神朦胧,仿佛夹杂着一份娇羞。
还没有真切实意的感受完全,硬邦邦的一堵墙堵在她面前,光润带笑的脸突然敛住了笑意,手脚并用,对墙拳打脚踢,才肯罢休。
“叫你烦!”
贺之忱喉间炙热,闷哼一声,难以压制的痛苦,“真要谋杀我!”
听到小动静,方雨欣居然醒了,见到面前的男人,和自己同一被窝里,很是害怕,“你是谁?”
再一看,双颊涨起了一层红霞,咬字不清,“你…你怎么回来了?”
贺之忱揉着腹部,额间渗汗,“这不是担心你,连夜赶回来。”
“小没良心的,居然踢我!”
方雨欣含羞带怯道:“对不起,我做了个梦,我以为是一堵墙。”
忸怩不安折射在贺之忱眼里,“我是墙,就算是墙也不能这么用力。”
“对不起,你伤到哪里?”方雨欣紧张地问他,女孩在怀,贺之忱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噗通噗通,一下比一下有劲,皆为她发狂。
“喏…”
他抓住女孩的手,告诉她准确部位。
方雨欣已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整张脸。
贺之忱在她耳边轻哝着,“坏了,要你赔!愿意安慰一下幼小脆弱的心灵吗”
“耶、怎么安慰?”
“我教你!”
整个上午,方雨欣受了蛊惑,肆意放纵,悸动的心仿佛不属于她,只属于贺之忱。
正好是周六,午餐由上次的梅姨准备的,用餐过程中,方雨欣始终低下头,贺之忱给她夹什么,她吃什么。乖得不像话,就如早上帮他纾解燥火一样。
最终,方雨欣有点烦了,“你别夹了,我吃不完!”
“多吃点…吃不完给我!”贺之忱顺着她。
目光时不时看她,方雨欣筷子轻轻一放,她起了身。
“还有这么多…”
“不吃了!哪有人一直盯着看。”
“怕你跑了…”
她窝在沙发上玩手机,贺之忱吃好后,进了房间,出来一身黑,半高领毛衣配了黑色风衣。
他立在客厅中央,当场打了个电话。
听对话内容,好像要去见赵宣。
“我也想去!”
方雨欣丢下手机,起身穿棉拖,还没走几步,撞到贺之忱怀里,他宠溺地摸着她的脑袋,“你别去,我去有点事…警局这地方不适合你。”
“什么事?”她歪着头,仰头看着他,“如果事关昨夜的人,我想去。”
“不是他!这事你别掺和,如果被教授知道,又得批评我!”贺之忱语重心长说,“我还想给未来岳父母一点好形象。如果不是我,你差点就…”
方雨欣声调轻微,“不,不会的,我相信你会护着我。”
得到认可,贺之忱紧紧地抱住她,拍拍她的后背,“乖!等我回来!”
“好吧,下午五点多正好我要与星意看电影…”
“嗯,晚点我去接你吃饭!”
贺之忱安慰好女友,他开车去了警局,去探望了赵宣。
得到消息的他,有点不太习惯,养大的儿子终于正眼看他。
两人相见,暂时没有任何话可说,都是相互厌恶的态度。
赵宣先开口:“兔崽子,把我告进牢里,你有什么目的?”
贺之忱凌厉的目光凝着他,面色阴翳难辨,“希望你不要再来打扰我而已。”
再次面对他时,原以为还很气愤,见到面反而平静了心。
赵宣翘着腿,神色得意道:“那不行,我是你父亲,血浓于水,这点你无论如何都不能否认!”
“想离开这里吗?”贺之忱的心情已没有最开始的那般烦躁,毕竟方雨欣跟他在一起了。
“你什么意思?”赵宣十分不解。他这儿子从高考,上大学后较为孤僻,对任何人的态度不冷不热,怀疑他是只会学习的机器人。
“我给你个机会,你的所有债我帮你还,还完…在给你一笔钱出国。”贺之忱说,语气里没有任何调笑的意味。
赵宣不信他突然会大发善心,自己的儿子虽然没怎么在一起相处过,但他知道,这人独来独往惯了,不懂感恩,冷血无情,尤其是他母亲死后。
“你究竟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你可以考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