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街边特别热闹，吵闹声、喧嚣声不断。
这次，方雨欣没有去铮成公司，在楼下等着邹星意。
防止漏接电话，她一直挂着耳机，听着音乐等着。
等待的过程，日理万机的贺之忱，频频发消息给她，连换新号的Rain，也给她发消息。
心里的隔阂一直都在，方雨欣对Rain的信息选择漠视，回了贺之忱。
“我在楼下。”
话刚回完，他就打语音过来，“上来吗？”
“不去了。”方雨欣回。“不打扰你工作。”
“我一个人加班、无聊，你要来找我吗?”贺之忱的话充满浓浓的烦躁。
这句话，有点耳熟，方雨欣点开另一个软件，Rain回了一样的信息。
【Rain：我们还能继续吗？全公司只有我在加班，好无聊！】
还能继续吗？继续什么？算了吧！
方雨欣心里有道声音劝着她，不知不觉说出来了。
“抱歉，我不想。”
“…”
几乎直接挂的，很仓促。
贺之忱垂目望着楼下的女孩，伸出巴掌，将她托在手里，奉劝自己，先不要急躁，慢慢等她明白，迟早会回来的。
电脑里的监控视频，正放着两人甜蜜在一起的画面。忽闪一道晃眼的光晕，原地落下的水晶球，被一工作人员捡了起来，放兜里占为己有。
方雨欣挂完，发现语气过分了，又对贺之忱说抱歉。
她在微信里催着好友赶紧下来。
视线一抬，被兰博基尼面前的男人勾去了目光，他在打电话，距离不算远，听着像似在哄女朋友。
方雨欣收起失落的神色，只想避开这人，恰恰男人看到她，毫无生疏感叫住她：“您好，我们昨天认识…还记得吗？”
方雨欣脚步一顿，出于对水晶球的执迷不悟，她转了身，“您好！”
“怎么称呼？我叫唐帆。”他很不见外，直奔主题。“你是倩倩的同事！”
“方雨欣！”
“名字真美。”唐帆笑意盎然，“人更美。”
方雨欣听到夸奖，离他远了一些，唐帆则看出她眼里的小烦恼，故意靠近她，“怎么了？我可以叫你雨欣吗，你好像有什么话跟我说？”
他洞察人的能力很强，方雨欣差点泄露想问的想法，但是既然他有女朋友，她不急，也不想打扰三次元的Rain。
“没事！你搞错了！”一口回绝他。
唐帆笑了一下，样子很随和，“有什么想问的，都可以，至少我还在。”
意思是等下就走。
话里话外，给足了方雨欣暗示，及疏远的安全感，她乱了方寸，“请问倩倩的水晶球，是你送的吗？”
“是的！有问题吗？”唐帆回得干脆，谈起有背景的女朋友，笑容从嘴角无限流出，“她虽任性，很可爱。”
“哦！没事了。”得到答案，方雨欣心里确定这人的身份，一时间空落落的，但是短暂的不舍，只停留了几秒。
“祝你幸福！Enjo。”
听到传播甚多的网红名字，唐帆觉得意外，嚼文嚼字后，在女孩走之前，拉住她，“你是Joen＾ｖ＾？”
“我~”方雨欣几乎快撑不住，眼睛早已模糊，他的问话好似刺激了泪腺，眼泪似乎源源不断地挣脱出眼眶，她拼命地眨眼阻止它们落下。
而唐帆被这场景吓了一跳，女孩像只受伤的小兔子，在他面前隐忍，这两天附近寻找Enjo网红事件，突然从脑海里冒出来，结合女孩的反应，他好像发现不得了的事情。
怀着恻隐之心，正要抱着安慰女孩，一名突然出现的男子闯入他们当中，拽开方雨欣。
“不来找我，找谁闲聊。”
不可捉摸的话从样貌堂堂的人嘴里说出来，压迫感中带了一丝醋味。
唐帆立在男人面前，眼神透着数不清的迷惑，“贺总？”
贺之忱敏锐且严峻的目光，怒视他，并不回答，搂着方雨欣走。
刚走出百米，唐帆不满意他目中无人的态度，眉眼上挑，故意回到：“雨欣是Joen＾ｖ＾，在找Enjo，贺总准备夺人所爱？”
贺之忱暗含深意的眼神锁住面前的女孩，“他什么意思？”
方雨欣收住了泪水，朝他轻轻摇头，深棕色的眼眸像似一潭幽深的海水。
“你觉得他是Enjo？”贺之忱亦不知哪来的怒气，硬咬着字问。
方雨欣理不清了，总觉得哪里不对，正要辩驳，嫌事情不够麻烦，唐帆来凑热闹，“对！我是！”
“胡说八道！”贺之忱握紧拳头，直接给了唐帆几拳。
打完人，他用无法发泄的蛮力扯开系在脖子上的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