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最乖的小狗?
颜岁岁幽幽盯着某只小狗那看似无害的脸兀地陷入沉默。
哦,原来江熠这家伙也蛮会讲笑话逗她开心的,差点就信了。
说起来,江熠什么时候还会易容了?她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好可疑……
江熠见状故作伤心,小狗耳朵好像都要垂下来:“姐姐想问什么就直接问吧,不要用看犯人的眼神审视我,我会心碎的。”
“你不是没有心吗?”
“……”
江熠一噎,但又很快恢复了方才的神情,他挨上左胸膛的位置目含深意:“可是,这里早晚都会为姐姐生出一颗心的。”
一般来说,这种时候左右都该动容下的,人家是在认真说情话啊!
可颜岁岁却道:“是吗?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还能妙手回春了?要不哪天考虑兼职当个医修?赚点外快?”
“……”
好一个油盐不进,江熠彻底无言了。
他不说话,只幽幽盯着颜岁岁看,像是在蓄力等待一个临界点。
“姐姐,你是故意的吗?”
“嗯?”
话音刚落,颜岁岁的脸颊就被江熠捏住,左边、右边一个都不肯放过。
颜岁岁略有不满:“唔……你干嘛?”
江熠眼睛微眯:“我生气了。姐姐总欺负人,我也想欺负回去。”
颜岁岁眨眨眼:“你这是造反。”
“是啊,就是造反。”江熠不仅坦然承认还又上手捏了捏,起初真的只为宣泄一下不满,现在则是上瘾般的不想撒手。
女孩子的脸都是这么细腻柔软会叫人爱不释手吗?不是的吧,如果换做别人他才想不碰,更别说爱不释手了。
在江熠眼中,世间万物只分为两种,岁岁和岁岁以外的,他无差别厌恶后者的所有。
看着少女愈发变幻莫测的表情,江熠莫名愉悦起来。
嗯,欺负岁岁真的很好玩。
然后他就被岁岁捆住了双手。
颜岁岁牵着绳索的顶端拽了拽:“好了,造反时间结束,你被逮捕了,该老实干活了。”
二人现在的样子更像主人牵着小狗了。
江熠倒是没有反抗,只是发出了疑惑:“在衍千宗的时候我就想问了,你脑子里装的怎么都是工作和干活?”
颜岁岁不假思索:“你以为我想啊?不工作哪来的钱?等着天上掉馅饼吗?要不是生活所迫,谁不想直接躺平?”
江熠更加疑惑:“姐姐很缺钱?”
颜岁岁点头:“缺,再说谁会嫌弃钱越来越多呢。”
“行。”江熠说完就立刻行动起来。
颜岁岁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赶忙叫住他:“你干嘛?”
江熠一本正经:“打劫魔宫啊,这里财宝应该不少,都给姐姐。”
颜岁岁:“……”
认真的吗?他好像还真是认真的。
这次轮到颜岁岁无言了。
她就说果然没什么好事。
裂开,自从跟江熠相处脑袋就没少痛过,她真的要申请工伤了。
颜岁岁黑着脸,赶忙拉紧绳子一把拽回某位兴致冲冲的“法外狂徒江三”。
“回来!”她长吸一口气,强压住骂人的心,“你忘了我们是来干什么的吗?”
江熠一脸无辜:“幽会?”
“……”
算了,还是直接牵着他走吧,需要的时候再“关门放狗”。
今日也是放弃交流的一日。
颜岁岁拉着江熠,强行扭转话题:“还没问你呢,怎么做到用别人的皮囊混进来的?”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江熠若是敌人,那定然不是一般的棘手。她到底还是没忘记原作的公式书上是怎么形容江熠的,一举将游戏拉入17+的大魔头又怎么可能真的温良无害,一点诡谲的手段都没有?
说实话,关于她和江熠之间,虽比起初识好了不少,也共同经历了很多,但果然还是无法做到真正没有任何保留的坦诚相对。
不是不愿,而是不能,未知总是太多,她还做不到冲昏头脑不顾一切,更做不到将自己置于险境之中,就像执剑之时往往不会将后背轻易交付出去。
而就在此时,江熠眼角微眯,瞳孔也愈渐幽深:“姐姐很想知道?”
他的嘴唇微微嗡动,声音也很轻描淡写,像是无声的雪漠然落在地上:“无非就是被一个恶鬼彻底吞噬取代,所以周围的人自然不会有所察觉,因为他已经彻底消失了……”
江熠无关痛痒的态度颜岁岁并不意外,只是——恶鬼?
原来这是他对自己的自我认知吗?
颜岁岁怔然望着他:“所以,你是杀了他然后再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