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
可这,“屋漏偏逢连夜雨”,也是真的。
烟雨绵绵,楚新半道上下了船,好巧不巧,江南未到行至南荒,好机缘。
卸下一层层粉妆,原来长这样,楚新照着河水看,好小,都要忘了这位姑娘才十六岁。
风吹动,河面激起一轮一轮的水花,扰了镜像,相比看长相,河内的鱼更有看头。
“兄台——”
“小姐——”
“盈盈——”
楚新身体不禁发抖,左手按捺住右手手腕,起身,回头。
“什么事?”只见是位陌生人,才好些。
这声轻颤,不是无缘无故的,好听出来了是他。声线一样,音调一样,情感……,怎得不是他。
确是有一刻的呆了,这个世界没有她的梁子,那这份的牵动是原身的吗?原身的梁子享他的荣华富贵,怎会来这穷乡僻壤。
“你没事吧?”
此人眉头紧锁,双手张着像要来拉她,言之切切,哀恸楚楚。
“……”你有病吧,是你叫我的!离了大谱。
楚新本就不适,气不打一处来,奈何势单力薄,往旁边挪几步,便火速逃跑,离这神经病远些。
啊,也就女学生体力,八百米不行了,还好那人没追上来,看来是定点坑人的骗子,专坑受伤的姑娘,嘘寒问暖。
但是,进了林子,林子深,她迷了路,被南荒的贼寇“邀”上了山。
山寨土牢。
与楚新关在一起的还有一对母女。
“年轻人,年方二八,南风馆,勾栏院通吃。”
“呼~,大哥哥?你不害怕。”小女孩见楚新站着无动于衷,颇有气概。
“咳咳,现在死不了就行。”妈耶,腿直哆嗦,还好有这蠢袍子挡着。
楚新:“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
小女孩:“你是在说阿弥陀佛救救我吗?”
“是啊,你有念珠吗?”
楚新坐下来,瞬间冷静多了。
“没有,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能救你。不过你要当我的小厮。”
哇哦,天旋地转,这么快就有了生机?
“不要。”
“为什么?很划算的。”
“当我的书童?”
“不要。”
“为什么?”
古人就爱玩救命之恩,以身相许这一套吗?
“小朋友,不要就是不要,不要就是我有其它事由。”
“这样吧,我要游山玩水,谁要跟着小屁孩做苦工,当我带娃呢?”
又来了,楚新箍着头,难受。
——母后,与橙橙一同玩。
——母后,别伤心,橙橙为母后剥糖。
——母后,橙橙要像嫦娥姐姐一样奔到天上去,无论母后走到哪里,抬头就能看到橙橙。
——母后,是不是橙橙不是男孩子,父皇才不来看母后?橙橙会拿枪会投予,能上战场,不会比皇弟差的。
——母后……
她真的是楚新吗?
这些时日,原身的神识一点一点地灌输进来,不知哪个词就会触动记忆,哪些鲜活的,就连“梁子”也是梁子的长相。
强大的执念与遗憾,她现代的生活在原身一生的经历面前不值一提,原身的情感使她意识紊乱。
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大哥哥,你怎么了?”
“见鬼,”楚新撩上碎发,站起来,踹门 ,“烦死了,喂!开门。”
“放我出去,要么放我走,要么杀了我,不然我祖宗十八代都要你们下地狱!”
门外巡逻的看守,看起热闹来:“性子这么烈?”
“可不是吗,不过老爷们就喜欢这样的稚童。”
“他不男的吗?”
“你想试试?”
“不不不,你上?”
“这有何。”
“有人好有夫之妇轻车熟路的孟浪,有人好男子同心同德的风流,娈童自然又是大户人家的香饽饽。”
她在干嘛?楚新后撤,蹲在一个遮挡物后面,要试这个梦境的真假,也不能糟践自己,做个恶梦呀。
“小哥哥。”
嗯?遮挡物是小孩?楚新站起来,将小孩揽到后面,对着看守喏喏地说不出一句话。
“大哥,算了。”
“走了走了,好不容易捉回来一个补上逃跑的那个,别又被你吓死了,明日如何算够数。”
说和的人瞄了一眼楚新腰间的红线,歪打正着,他穿的是梁子设计用来传递行动暗号的衣裳。
昨夜,梁子没点破,只是希望她出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