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巧啊。
朱却本想吐槽,忽然记起自己是有求于人,生生咽了回去,换上谄媚的笑容,说清来龙去脉,他不出意外答应了下来。
毕方跟在他身后,忍不住道:“咒术尚未痊愈,你别勉强。”
负责医治的弟子之前告诉她,咒术虽已拔除,但仍有余威尚存。静心修养期间,轻易不能动用灵力,结果眼下才刚醒就破了戒。
朱却闻言,豁然瞪大双眼:“你还没好全啊?那还是回去躺着吧!”
金乌意料之中地拒绝了他的提议:“放心,我无事。”
“就你这样,哪里放心得下……”他叹息。
看着朱却抿唇耷下眼睫,毕方走到他身边,夸张地张大嘴,用气声道:“有人愧疚了——是谁呢?哎呀早知道路上仔细点了;早知道不说那么快了;早知道不告诉毕方这个烦人精了——”
朱却:?
“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好聒噪啊!”
她发出一阵更聒噪的爆笑,走路都带了风,抬眼对上金乌回头的视线,笑意渐渐收束住,然后转移到了朱却的脸上。
“哈哈哈哈哈哈!”
毕方:“……”
他凭什么说她聒噪,凭他和□□一样的笑声吗?
经过几次生活的捶打,毕方对御剑飞行的失重感稍微能忍耐了些,从一想到要上去就开始干呕,到现在起飞才开始干呕,可以说是进步飞快。
但朱却还是接受不能,他纠结半晌,依然选择了传送阵。
毕方嘲笑他:“传送阵一人三灵石,一来一回折算一下都够你买块新料子了。”
朱却:“……”
话是这么说,可那块玉到底是当初随身一并送来的,意义重大,非金银可以衡量,毕方占了几句嘴上的便宜也就不继续挖苦下去了。
城中禁止御剑飞行,抵达城中后,金乌便将其收入鞘中。朱却坐传送阵动作要更快些,等他们的间隙四处打听过,汇合时多带了一个人。
“林霄付你怎么在这?灵剑宗这么闲,没有课业的吗?”毕方看清来者的面容后大受震撼。
林霄付拿手背擦了下眼睛的泪水,呜咽道:“寿礼,我为父亲挑的寿礼……呜呜呜——”
一段时间没见,他还是这么爱哭,看上去随时能爆点金币的样子。
毕方耐着性子听完,总算弄明白了来龙去脉。原来是马上要到林父的四十大寿,林家上上下下忙作一团打算大办一场,林霄付作为家中独苗,礼物就代表着排面,特意花大几个月的时间挑选、筹备,终于寻得一块东海珊瑚玉,据说是世间绝品。
至于有多绝品,毕方没这眼界。五位数的灵石会让她心疼,因为金光教实打实欠了万把灵石,每一次还债都是卖命钱;但一到六位数往上,就和隔雾观花一样不痛不痒了——反正这辈子也赚不到,都是别人的热闹,她瞎激动什么?
最近盗窃案件频发,林霄付特意多派了人手,不知怎么还是走漏了风声,前后只隔了三个时辰,严加看守的宝玉就不见了!
他飙泪:“几位一定要帮我啊呜呜呜!我父亲要是知道我弄丢了寿礼,一定会……一定会心疼我的!我一想到他那么大年纪了还要为我操心,心里就止不住的愧疚啊!”
毕方:……?
“你爹,还缺女儿不?”
林霄付茫然睁开糊满泪水的眼,傻傻分不清眼下的情况:“啊?”
因为嫉妒面目全非的面容终于还是在朱却轻声的咳嗽下找回了理智。
“所以你打算委托我们找回那个玉器?”她摩拳擦掌,毫不含糊直奔主题,“你打算出多少钱?”
林霄付欲哭无泪:“几位道友,我花钱没节制,生活费又要用光了……”
“那请恕我拒——”
“一千五灵石可以吗!”他诚恳乞求道,“虽然我知道这点钱不够做什么,要是嫌不够,到时候还能再加!”
毕方深情地握住他的手,手上青筋凸起:“朋友之事,便是我分内之事。”
一千五!那可是一千五啊!给如柏卖命也才三千呢!!
激动的神情被收入眼底,朱却冷笑:“财迷心窍。”
毕方不甘示弱瞪回去:“为的谁啊?”
要不是教中捧了位吞金兽,他们用得着这样为钱奔波吗?
想到吞金兽,她忽然想起来,看向金乌:“能探查得到贼人的踪迹吗?”
——纵然是心疼教主伤势未愈,也不得不用了。
那可是一千五灵石啊!
金乌瞥一眼她发髻上垂下的金珠,自金浪村后,好像就一直被她当做饰品点缀期间。
……好看。
一向淡漠的目光连自己都难以察觉地变得温柔了些。他弯起嘴角,面容恬静疏朗,宛若清风月明:“嗯,虽然前者痕迹已经淡了,但朱却的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