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昨天在吕楼没喝酒,姚芙却觉得浑身不对劲。
她缓缓睁开眼,愣了一下,闭上眼,再睁开,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失控的大喊了一声。
她怎么会睡在萧恪的床上!
一眼扫到床下的衣物,她整个人彻底凌乱了。
门被打开时,她和进来的宫女撞了个满怀,不管不顾地冲出了宫。
回到西苑,绕过书房,悄悄回了住处,躲在浴桶中,看着满身匪夷所思的痕迹,她欲哭无泪。
水汽氤氲中,昨晚的情形慢慢在她的脑海中浮现,竟然是她自己主动缠上萧恪的,她恨不得淹死自己算了。
再迟钝她也反应过来了,昨天晚上千防万防,还是被算计了,没想到他们竟然真的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昨天如果不是禁军出现的及时,她恐怕还真不好脱身。
可是现在的情况,也没好到什么地方去!
难道这种药还会传染,明明萧恪那么嫌弃她,怎么会这样呢?
越是不想回想,记忆却越来越清晰,她实在没有勇气去见萧恪了。
下了早朝,看着空空如也的寝宫,萧恪的眼中闪过一抹失望,转身也出了宫门。
当听到萧恪的敲门声时,姚芙一头埋进了水里,动静太大,反倒让担心她安危的萧恪直接破门而入,直接把她从浴桶里捞了出来。
她惊慌地要挣脱他,却一不小心跌进了他的怀里,两人一时间都僵住了。
「才过了多久又投怀送抱,能不能矜持一点。」
“滚!”
她也顾不上什么规矩不规矩了,恼羞成怒地把人一把推开。一把抓过衣架上的衣物,躲到屏风后面。
“看来你精神得很,昨晚……”
“你闭嘴!”
“你昨晚可不是这么说的。”萧恪非但不生气,还一副意味深长的样子,气得她只能在屏风后面咬牙。
萧恪也不在意,自行走到了床边坐下,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她又气又愧,也懒得管他,反正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现在再矫情也确实没有必要。这么想着,她的心情总算平静了下来,穿好衣裳后,鼓足勇气走到他面前。
“昨晚的事,都是意外,我被吕楼的人下了药才……冒犯了陛下,还望陛下海涵。”
“这不是你一直以来的企图吗?朕满足了你,你无需找诸多理由。”
她差点一口血吐出来,可又不能说以前都是为了活命装出来的,谁知道这下彻底阴沟里翻船了,而且他还一副高高在上的口气,好像是莫大的恩典似的。
“臣妾何德何能,敢肖想陛下的宠爱,昨晚的确是迫不得已,我……”
“你的意思是朕只是给你纾解的工具?”萧恪终于明白了她的意思,脸都要黑了。
“臣妾不是这个意思……”她下意识否认。
“那就好,放心,朕以后不会亏待你。”
看着他乌云压顶的样子,她只能强颜欢笑:“谢陛下隆恩。”
萧恪的心情好了许多,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前,衣襟被刚才捞她时都打湿了,他倒是也不避讳,直接伸手要解衣裳,手抬到一般,又收了回去,看向她:“替朕更衣。”
姚芙只能认命,替他把外袍脱下来,看着他微微侧向一边的脸,她突然有了一种危险的想法,吓得自己手上一乱,差点把他的衣襟撕开,惹得萧恪不快地回头。
她连忙收回视线,把脱下来的衣裳拿到外面晾晒,顺便让守在外面的人再去拿衣物过来。
在等衣物的过程中,她借着晾衣服拖延时间,把衣物上的每一个折皱都抻了又抻,萧恪倒是也没有什么反应。
这期间,她仔细地把昨晚的事情又想了一遍,忍不住怀疑,是不是一切都是他预料好的,要不然为什么明明没有什么事,昨晚偏偏要让自己那么晚进宫去呢?
还好巧不巧的刚在他沐浴的时候,要不他当初穿的太随意,她说不准也不至于……想起昨天晚上她主动揽住对方脖子的一幕,她搓了搓胳膊,狠狠把自己骂了一遍,怎么就意乱情迷了呢!
虽然她自己肯定又责任,可也不能保证萧恪完全是无辜的。他故意选那样的时间点,又没有拒绝自己,怎么也不符合他以前对自己的风格。
难道他突然转性,喜欢上自己了?
她被自己的想法吓得打了个寒颤,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想入非非的她被取来衣物的人吓了一跳,接过对方手里的托盘,才看到除了衣物,还有纱布和一个瓷罐。
见她不解,对方体贴的解释:“这是敷伤口的药,还要麻烦贵妃娘娘替陛下敷上。”
“陛下受伤了?”
她诧异,原文中他是受过一次刺杀,可根据剧情,还有很长时间,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受伤呢?
对方迟疑了下,看了一眼屋里,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