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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甚很聪明,她刚说了一个开头,他就猜到了大概,并且一口应了下来。
“呃,我只是这么一想,有危险的话就算了。”
“无妨。”萧甚云淡风轻。
姚芙还想劝,看他满不在乎地又拿起一块点心吃的专心,把话又咽了回去。
“如此那就麻烦你了,如果不行你不要勉强就是了。”
“上次你说外面的细料馉拙儿很好吃,下次能给我带一份吗?”萧甚一脸认真。
“那个带汤,时间太长就坨了……”
萧甚明明还是板着一张脸,姚芙却分明从中看出了失望,
“好吧,我想想办法,下次给你带。”
“嗯,还要两串糖葫芦、一包桃酥、一包麻糖、一份蜜饯、一份什锦果子。”
“……好。”
姚芙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和自己张口要东西,不知道该感动两人的关系又进了一步,还是怀疑他只是在和自己做交易。
看他一口一口咬着点心,姚芙莫名又想起了萧恪,难道喜欢吃甜食也是皇家的遗传吗?
虽然萧甚没说具体怎么做,但她就是对他充满了自信。
从冷宫出来后,她又回了钟粹宫一趟,这次珍妃已经进屋了,院子里的气氛终于又和谐起来。
酒楼不久就要开业了,丽妃等人和家里沟通的也差不多了。
“真的?都能去?”
听说他们家里在京的,到时都会去捧场,姚芙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我们还能骗你。当然了,这也不都是我们的功劳,要是我爹能全听我的,当初就不会把我送进宫里来了。”
“那还能是为了什么?”
“我爹那个老古板,起初还不松口,一直说要慎重考虑,直到这两天才想开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丽妃想卖关系,被另一个接过话:“自然是因为宁贵妃气势逼人了。”
她在宫里逼得太后吃了哑巴亏,皇上竟然也没把她怎么样,在宫外,虽然外面不知道芙蓉楼的主人萧遥也是她,可能当面和吕楼的主人、国舅爷家的公子叫板,还占了上风的人,谁也不敢怠慢。
“还有呢,上次你当着谢长林的面,把那些纨绔一顿损,可把他们家里吓坏了,现在都在传言,芙蓉楼的主人是皇上的心腹呢,我现在就是不让我爹去,他都不肯听我的。”
姚芙没想到消息传的这么快,看来能在京城站稳脚跟的,个个都是人精啊。
万事俱备,她就放心了不少。
眼看着科举的日子也要到了,她买了些考场必须的东西,亲自给顾准送了过去。
顾准也没跟她客气,挥笔写了一副对联给她,当做酒楼的开业贺礼。
回去的时候,经过一处湖边,看着碧波荡漾、画舫游船往来的景象,她也忍不住下马,把马随手栓在树上,沿着湖边的堤岸欣赏这十里红尘的美好繁华。
有钱真是在哪都好,看着湖里离她不远处的一艘画舫,她忍不住感叹。
画舫上下两层,门窗都开着,下层人忙着划船、洗菜、做饭、煮茶、温酒,装好的瓜果点心一盘一盘地往楼上送,楼上就更热闹了,几个年少轻狂的男子喝着酒,欣赏着歌舞。
画舫离岸边越来越近,不仅能听到乐声,甚至能看清楚舞姬的腰身,看得她一脸神往。
等她有钱了,也要这样包一条船,带上师傅和师兄弟们一起喝酒看跳舞!
她真看得出身,忽然“噗通”一声,一个身影从画舫的楼上栽进水里,吓了她一跳,随后水里浮出一个女子,慌乱地在水里扑腾,一看就不怎么会游泳,急得她恨不得自己跳下去。
更可气的是,画舫上的男男女女竟然只是围着看热闹,没有一个伸手救人的。
那个女子好不容易伸手碰到画舫的边,却又被船桨一把推开了。
眼看着女子浮上来的频率越来越慢,画舫上和岸边的人却都一脸无动于衷。她咬咬牙,纵身跳了下去。
好在有惊无险,落水的女子还算配合,她带着人游到岸边,被凌寒拉了上来。
“娘……公子,你没事吧?”
情急之下,凌寒差点说错话,忙脱了自己的外衫给她披上。
姚芙摆摆手,一面喘气,一面把衣衫拿下来,想给惊慌未定的落水女子围上。
她穿的是男装,湿了水也还好,落水女子穿了一身轻薄的纱衣,被水一浸,曼妙的身姿若隐若现,实在狼狈。
凌寒眼神一顿,借着扶她起来的机会,轻轻和她说了一句:“这女子别有用心,娘娘要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