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很明显对目前的情况已经很了解了,笑盈盈地朝着姚芙走了过来。
“在下姓吕名晏,是吕楼的少东家,是在下招待不周,才能谢公子和尊驾生了误会,不知可否给在下一点薄面,进酒楼一叙,化干戈为玉帛?”
果然不愧是生意人,说话就是好听,开来以后这个对手不好对付,幸好有暴君做后盾,这些人应该不用她来应付。姚芙心里感慨了一番,却压根就不打算冒这个风险。
“在下姓姚……萧,名遥,只是关心朋友安危,并非有意生事,就不打扰了,来日有缘再见。”
她学着对方行了一礼。
“萧兄且慢。”
吕晏拦住他,看了看谢长林,又看了看顾准,才继续和她商量:“顾公子是谢公子的客人,又是萧兄的朋友,在下愿做东,一来给顾兄醒酒,二来看萧兄气度非凡,谢公子系出名门,顾公子也是才名远播,三位相聚,说不准又成全了吕楼的一段佳话。”
谢长林听了,不情愿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嘀咕了一句:“谁和他有缘,有也是孽缘!”
姚芙立即抓住机会:“话不投机半句多,我看还是各走一边的好,省得一会再把吕兄你的酒楼搅乱了。”
趁着吕晏去劝谢长林的功夫,她转身就走。
“姓萧的,吕兄好言相劝是给你脸面,别给脸不要脸,有种的,就和小爷进去!”
姚芙没想到,吕晏竟然这么厉害,这么一会儿功夫就让谢长林想开了。
唐唐皇亲国戚,竟然对酒楼的少东家言听计从,她都有点同情暴君了,这都是什么糟心的亲戚。
“我当然不能和你比,别人给什么你都兜着,也不动脑子想想,这法子若是行得通,别人自己不用,反倒担着天大的干系送到你头上。”
她话音刚落,那边的吕晏和谢长林齐齐变了脸色。
“你怎么知道……你敢胡说八道!”
“我说什么了?我只不过是告诉你,以后别再打顾准的主意了,你若正经要读书,就去请个先生,皇宫里的翰林还不由着你挑,就你肚子里的那点墨水,瞒得了别人,可瞒不了皇上,何必拖别人下水。”
她说完扶着顾准头也不回地走了。
在她身后,谢长林愣了一会,似乎明白了点什么,愤愤地看了吕晏一眼,拂袖而去。
吕晏盯着她的背影,挥手招来一个小二,嘱咐了他几句,小二鬼鬼祟祟地朝着她们离开的方向去了。
“临近科考,我还以为你忙着读书呢,没想到竟然和谢长林混到一块去了,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
顾准人清醒了,脑袋还晕乎乎的,姚芙陪着他往住处走,瞧他一副狼狈相,忍不住打趣。
顾准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两条腿上,勉强让自己的身影不乱晃,听完自嘲地笑了笑,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
没走几步,跟在她身后的护卫忽然出声,说是有事要离开一下,让她们先走一步。
姚芙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后面有人跟着,我去去就来。”护卫嘴角挂着一丝不屑。
姚芙下意识往后看,又硬生生忍住了,顺势在一旁的茶铺上坐下,冲护卫点了点头。她和茶铺老板搭讪的功夫,护卫已经消失在人流中。
“要三份茶,一份浓些的,醒酒用。”
姚芙要好茶,才回头对目光古怪的顾准说:“有什么想问的,等喝完茶再说。”
顾准点点头,两人手捧着茶,慢慢喝着,目光都看向方才过来的方向。没喝几口,护卫就回来了,仍旧板着一张脸。
“酒楼的人?”
“嗯。”
“喝口茶吧。”
护卫也端起茶,默默喝起来。
吕晏的反应这么快,她是没想到,不过也没什么好惊讶的,但凡让那些人给盯上,他总归有办法查清楚,至于想不想让对方查清楚,就看暴君是什么意思了,根本轮不到她来操心。
等顾准放下茶碗时,惨白的脸色已经有了一丝血色,精神也好了很多。他起身理了理衣襟,对姚芙两人端端正正地行了一礼:“方才多谢萧兄出手相助,在下感激不尽。”
姚芙摆了摆手,示意他赶紧坐下:“好说好说。”
顾准依言坐下,眼里依旧疑惑:“恕在下愚钝,看萧兄虽觉面熟,却如何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实在惭愧的紧。”
姚芙这才想起来,她现在穿的是男装,略一犹豫,也不打算瞒着他:“你还记得之前在街上买画时,遇到一男一女看画,你还恨不待见吗?”
顾准眼神一亮,激动之下又起身要行礼,被她一把拉住了,读书人的礼是真多。
“原来是恩人的亲眷,难怪我只觉得眼熟,实在是眼拙,不知那位夫人是萧兄令姐还是令妹?”
姚芙一口水差点噎住,不知道是他太单纯,还是纯粹眼神不好,自己有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