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么,”张衍干咳一声,思考一会,满脸无辜:“是一个老大爷跟我说的。”
“既然大爷说的就对了,毕竟云仙姑娘当时可是轰动天下的第一花魁,原本是在圣都的,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在这里落了脚,过了几年有人给她赎了身也就从良了。”喜鹊八卦道,这些也是从其他姐妹那里听来的,真真假假已经分不清楚。
“这也不一定是真的,毕竟那么久的事情流传下来,难免不会有差错。”紫珪上好茶就坐在了一架古琴边,那琴身是上好的沉香木。
“紫珪姑娘倒是个好姑娘。”张衍笑,毕竟青楼这种地方,各种说辞,都是往坏的一方面走,漂亮的姑娘也嫉妒着更漂亮的姑娘,说到底姑娘们的心思都是这样。
紫珪的脸顿时红了起来,她拨了拨琴弦,笑道:“公子说的哪里话,紫珪一个卖笑女子又怎会当得起好姑娘的言辞。”
喜鹊有些不悦,但是也没有说什么。
琴声响起,琴声清幽,哀怨婉转,又乐在其中,悲中带喜,喜中带悲。细听来,绝不是一般风月女子可以弹奏出的。
“你怎么又弹这破曲子?”喜鹊满脸嫌弃。
“这曲子有何不对?”张衍饶有兴趣的看着喜鹊。喜鹊脸色有些难看,却欲言又止。
“没什么,只是这么好的曲子……”紫珪也知道这是一首不允许弹奏的曲子,只是不知为何,她在一个小箱子里发现谱的时候,一看她就特别喜欢。
“这位公子,紫珪姑娘已经有人预定了,公子下次再来吧。”楼下传来嘈杂声。
放眼望去,是一个白衣少年,脸上蒙着面纱,头上戴着斗笠。张衍先是一喜,又不由得浑身冒冷汗,这花落白来这种地方干什么?
张衍立马收回视线,以免被花落白那只狐狸精给看见。
只听得“嗖”一声,该来的还是来了。花落白一个纵身就跃到了紫珪面前。“这位姑娘,上次问的事情,何时相告?”花落白对着紫珪轻声质问。
“公子,紫珪真的不知道,上次已经和公子说清楚,紫珪路过的时候,就只看得几个黑衣人将竹泷小公子带走了,他们什么人,什么目的,小女子是真的不知道。”紫珪一口气说了很多话,声音有点抖。
张衍一听跟竹泷有关,立马道:“老板,你们都下去吧,这位公子是小爷的朋友,一起也无妨。”
老鸨闻言,半信半疑的带着小厮们下了楼。心里挺感激张衍的,立马吩咐多给张衍他们上些拿手点心。
花落白刚才就觉得楼上有不安定的视线打量自己,又听得自称朋友,视线不自觉就移到了张衍身上。没有想到这厮竟然这么胆大,这般年岁就逛起了青楼。
花落白的道行高深,几位少年修为还太浅,感觉不到隐藏气息后的妖气。也只对张衍胡乱认朋友感觉不可思议,张衍喜欢逗姑娘,人尽皆知,张衍胡乱认男的做朋友,前所未有。
张衍自知贸然开口会难以收场,可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
“你来做什么?难道是你那宝贝弟弟被你丢了?”张衍跑到花落白耳边嘀咕着,花落白太高,张衍此刻毕竟才十多岁的年纪,说起耳语来也是边蹦跶边叨叨。
看着花落白逐渐阴沉的脸,张衍感觉到浓烈的杀气,不由得身子往后缩了缩。
“这下知道怕了。”花落白瞪了他一眼。
“怕了,怕了。”张衍连忙道歉,花落白是很危险狡诈的。这花酒吃得真贵,酒没喝几口,自己倒是快要作了花酒的佐料了。
张衍记得,有一次不过是好奇拔了花落白几根毛,结果就被扔在酒坛子里泡了三天三夜,他再爱酒也快被憋吐了。
旁边的人已经呆若木鸡,这位公子好生厉害,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张衍,也会低头哈腰的说怕字,这就是所谓的一物降一物。
“竹泷怎么了?”张衍一下子想到花落白来这里是为了竹泷的消息,急道。
“没听到人家姑娘说,竹泷被人绑走了?”花落白的情绪一下子低落下来,好不容易找到破解之法,竹泷却被人带走了,而且找不到一丝消息,都怪他,他不该打他的。
“这样哦。”张衍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凭借花落白的道行,一般人想拐走竹泷基本不太可能,到底是谁有这样的本事。
“我没有跟他在一起。”花落白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不是你的心肝宝贝,你怎么没和他一起?”张衍一脸狐疑,花落白宠竹泷的样子他不是没有见识过,可以说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了。
花落白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花公子,紫珪说的没有半句假话,当时紫珪也是喝醉酒迷迷糊糊的。”紫珪摸了摸头仔细的回忆着当时的细节,她记得是她提着灯笼走在大街上,看见一绿衣少年,被几个身穿黑袍的人带走,她太过害怕就躲在了一棵大树后面。
“有没有听到什么?”张衍觉得那些人只要不是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