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向日葵心神一荡,没想到他会跟助理一起来捞人,不是正和波霸美女忙那档子事吗?现在出现在这里是不是意味着他不行?
那两人翻云覆雨颠鸾倒凤的画面瞬间又在脑海里复苏,向日葵当即心情沉重下来,漠然移开视线,转身就上了洛氏兄妹的车。
一直等候在一旁的司机顺势关上车门,冲赵助礼貌性地点头,随即上了驾驶室。
车子正徐徐向前,向日葵的手机响了,一看是凌总,直接划掉。大白见状,从洛桃怀里蹦出来,跳到向日葵座位旁,一只爪子搭在她的手上,示意她冷静。她自己也知道应该要保持理智,那毕竟是她的老板,可是一想到凌总和那个女人,心里就堵得慌,并认为现在的决定是对的,不正面冲撞才不会直接撕破脸,等冷静了再回去面对那个人。
于是她拢了拢洛少在警局给她披上的外套,闷声对大白说:“没事,我知道分寸。”
知道分寸还跟人打架!
车上还有洛氏兄妹和他爸公司的法务以及司机,大白不方便说话,便用鼻子拱了下她的手臂,当作训斥。
这时,凌总发了条信息过来,内容是:我这儿有你一封信,昨天忘了给你。
向日葵是气疯了,这才想起甜甜的事来,当即急道:“不好意思,麻烦停车。”
坐在斜对面的洛少看着不语,妹妹洛桃则问:“小葵,怎么了?不跟我们回家吗?”
“不了,突然想到还有非常重要的事,”车子靠边停下,司机下来为她开门,向日葵扭头瞧见兄妹俩都一脸的失望,不禁心生歉意,“这衣服我先穿走,等洗干净了再寄还你。”
“没关系,看你方便,你留着也行。”一件杏色的风衣,款式不限性别,她也可以穿。
“好。”
向日葵抱着大白下了车,洛桃探出车外道:“小葵,大白受伤了,要不我带它去宠物医院吧。”
一人一狗同时摇头。
向日葵道:“不用了,我帮它处理就好。”
凌总的车竟然跟了过来,现在正停在他们这部车的后边。向日葵见赵助坐在副驾上,只好硬着头皮上了后座。
凌总看着她上车,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个遍。
“信呢?”
向日葵面无表情地伸手,凌总理所当然地握住。
“没带出来,回去给你。”
换做是之前,两人这般肢体触碰的举动,她必定会脸红心跳,可是此时此刻,她却心生厌恶,情绪抵触,思想抗拒,因为那只手在不久之前摸过那个女人,上面可能还残留着那个女人独特的香水味。
向日葵也不急着抽回自己的手,而是冷眼看着对方包裹在自己的大手掌之中,然后淡淡说道:“我的手沾过辣椒油、那帮混蛋□□的鼻血、眼泪、汗水,还没洗。”
这话果然有用,某人默默地放开了。
向日葵收回手,无视对方的目光,扭头看着窗外的夜景迅速奔向车后,此时已然入夜,街道上冷清了许多,唯有五彩缤纷的霓虹灯静静地闪烁,给人以视觉上的喧嚣与岑寂向糅合的矛盾感,还有孤独的凉意,她不禁将身上的风衣裹紧。
佳华广场的楼顶大屏上正放映着她那支葵园宣传大使的广告,画面上的广告词写着:等待很迷人,因为甜甜的你。
他一定是看到了这些地广所以找到她所在的公司,马上就可以见面了,以后再也不用像个猴子似的,继续在这嘈杂混乱的娱乐圈又唱又跳地取悦人了,马上就可以离开了,迫不及待,一刻也不愿再等。
什么内娱恶童,什么高段狐狸精,都他妈见鬼去吧!
凌总的手指冷不丁地触碰到向日葵的脖颈,向日葵吓了一跳,缩着脖子警惕地看向他,像一只没有攻击力却不失王威的小狮子。
“疼吗?”
原来问的是那些被炭火灼伤的疤痕,此时只留下淡淡的痕迹,还有尚未脱落的结痂。
“谢谢关心,已经没事了。”向日葵试图与对方保持一个礼貌的社交距离,就像她跟团队里的其他成员一样,公事公办,谁也不讨好,谁也不刻意亲近。
从她上车到现在,凌总的视线就没一刻从她身上离开,她知晓,但极力对此视而不见,自我催眠着,就好像内心真的已经趋于古井无澜。
“你今天是怎么了?为什么跟人打架?”
“不是我跟人打架,是别人主动寻衅,别人要跟我打架,我被动自保。”她平静地与对方对视,就像她在人宠黑市的拍卖会场上淡漠地看着台下的买家。
凌总似乎察觉到她目光的不同,这双原本无辜澄澈的漂亮眼睛现在却目如冷电,尽管近在咫尺,可感觉却又远在天涯。
看透了这一点,某人破天荒地沉不住气道:“那只是个假象。”
向日葵不明就里,“什么?”
“不,没什么。”
两人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