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情缺失,你可怪父王?”
夏烨何曾对眼前的“关爱”暖于心?从小秋风苦雨里长大,面前那个称之为王的人,他甚至连那一面之缘还是在立太子之时,从前,帝王就说过,不允许他与母亲入半星子眼帘,他痛恨母亲这卑贱身份恶心了他,若不是帝王身子骨日趋劣下,甚至连邻邦也时常侵入而叫他焦头烂额,怕是,连这假意的欢喜,他也是不愿装出来的。
不然,连他与母亲这样被王后要杀之灭之的事情,他竟也无从知道一星半点。
还能是何?还不是母亲的生死,从来不曾在他的心底占得分毫位置。
而自己呢?若不是实属无奈,这面前的父王,又何曾愿意倾心情愿让他来继位?还不是,江山社稷无人,不想自己徒留骂名,被后人唾骂。
“父王,儿臣从来不曾怪父王,儿臣知道父王长年忙于政事,儿臣知道,男子当立大业,父王便是这样的人,又怎会怪父王呢!”
而那王后,消息早就先人一步,早作好布局的她,除了让帝王百分百信任她,想的,便是要如何宰草除根。
数日前被她囚禁于牢狱的女子,怎么也不肯说出夏烨与他那母亲的半点子口风,可柳絮儿与夏烨相好一事,如何能瞒得了她?
她自是觉这奴才死的不屈,总要倚仗着自己的主子被帝王重拾关爱,还要坐上了王位而不把她这个王后放在了眼底,那碍眼的奴婢子是死在她的刀下了,她只是有些可惜,这奴才死是死了,竟做不得一点用处。夏烨向来爱惜身边人,哪怕是一个奴才,可若不是这奴婢子嘴硬,硬要说些她儿无用的话来顶撞她,她也不会让她死的那么快的,她原本还想着,要用她来要挟夏烨,好让夏烨自己与帝王请愿出位的。
也罢,当下,也只有这叫柳絮儿的女子能用上计策了,她早打听过了,这叫柳絮儿的女子,十二岁入殿,与夏烨好了已不止五六个年头了,这丫头在夏烨的心中,地位可不比他那奴婢子娘亲要来的少。
可她刑具用尽,叫那柳絮儿皮开肉绽,甚至晕死过去几次,也未能撬开她的嘴分毫。
如今倒好,这夏烨自己回殿了,便是要与她撕裂了面皮,且看分晓的时候了。
她自己也知道,这小子打小聪明,若不然,自己几次下了狠手也叫他安然无恙。打他出生,她可从来没有打算能让他长久地活着的,若不是帝王对夏烨生出的万分嫌弃叫她停了手,他夏烨早就死在了自己手上了。
她有些可惜,怪自己受了帝王的蒙蔽了,何曾想,这个帝王千分嫌弃万分唾厌的人,居然有一天,要绕过她儿去成王?
夏烨又如何能想到,自己救柳絮儿于牢笼不出,反而受人一计。
眼瞧着倾心的女子倍受折磨,饱尝贱踏而他却使不出半点力量,痛和苦,使的他终日借酒浇愁,他只盼着成王的日子来的再快些,这日子再熬的快一些,他一定亲手将那王后剁了喂狗。
他分明是要叫自己冷静的,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可他还是算计错了。
那一日,他酒醒过后,是身揽娇颜未尽欢之势,而那身旁,各色女子扎堆妩颜媚色.......
从此,旁人都说,太子成不了气候,与大阿哥相比,少了稳重,这自古沉陷媚色多败江山,这太子还没成王,便自取傲骄,沦于王位的贪图享受,成天醉酒滥于□□,江山若交于此人,怕是帝王交付的江山再宏壮,也要毁于一旦。
他何曾想沉醉于酒中?他醉酒,是想按捺下自己的冲动,苦不然,他早剑指王后了。可是他知道,这整个后宫,不,整个大殿都是王后的人,稍有不慎,别说报仇,就是自己也要命丧他人之下的。
他不是怕死,他怕的是白丢一条性命,不能替母亲报仇,更别说要救出柳絮儿了。
这一日,他醉的厉害了,虽然帝王立了他为太子,可一直病入膏肓的帝王,却终日为自己的延年益寿而广纳神
“太子,前殿说,帝王身体受天沐恩,病情不仅大大好转,活个十年八年的,更不在话下。”
“是啊是啊,苍天要旺我泱泱大国,必天降神医,予吾王福泽齐天,我等,必也沾福享乐,当,共天下太平盛世!”
这样的话,无疑给他当头棒喝,十年八年?就是这面前的分分秒秒,也是让他备显煎熬的。
一朝不成王?如何在这奸佞朝堂、魑魅魍魉的大殿盼的出头?
突然的消息,浇灭了他那颗等待的心。
酒,越发地麻木不了那颗复仇的心,反而燃的自己,越发苦恼。
可他真喝多了,以至于王后与柳絮儿一行踏步而来,他都不曾查觉,不,确切的说,他是喝的真不知道自己了,若不然,罗帐早已扯烂,锻被早已凌乱,各色女子倾床与他相拥,面前,是黄莺入耳酥,脂粉入鼻醉,呈现着的,是昏庸之色。
今日,王后说了,既然柳絮儿千刑万罚也难供下口舌,那便是无罪了,要放她再回到夏烨身旁侍候着去的,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