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说,更不用说把匈奴赶回大漠了。
岂料这些人的话语落入赵林轩耳中让他倍觉刺耳,借着酒劲他大声道:“他首辅官再大能有圣上大,如今大晋权柄全在他一人之手,圣上被他架空成了摆设,这不是奸臣是什么——”
他还欲说什么被身边同僚一把捂住了嘴,几人互相交流了一下眼色,平日他们和赵林轩关系平常,今日邀他喝酒也只出于同僚的情意,要不是看他最近郁郁寡欢,他们也不会邀他出来。
赵林轩被同僚接连又敬了好些酒,到后面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同僚们擦汗松了口气,通知赵府的人接他回去了。
回了赵府后,赵林轩的酒劲被风一吹散了不少,他让小厮扶着他去了书房。
等到小厮退下后,赵林轩晃晃悠悠走到书案后面,拉开抽屉,把盖在上面的几封信推了推,露出里面一份信纸来。
他拿出凑到眼前,眯着醉眼看了又看。
信的内容很简单,让他造谣抹黑崔韧的名声,只是信的末尾却盖着元康帝的私章。
赵林轩盯着那章看了半响,直到书房门口出了声响,他连忙把信放入抽屉里,关上,抬眼看去,发现是李浣进来了。
他声音冷冷道:“不是让你别随便进我的书房吗?”
李浣的脚步停在他不远处,听到此话,内心的委屈又涌了上来,她道:“我也是关心你,听下人说你喝多了酒,所以我才煮了醒酒汤过来。”
赵林轩神色一软:“把醒酒汤放下出去吧。”
李浣把手中的食盒放在他的案头,把盛着醒酒汤的碗端了出来放在赵林轩前面,温声劝道:“尽快喝了吧,要不然明早起来头又疼了。”
赵林轩道:“知道了。”
见李浣还不走,他抬眼问:“还有事?”
李浣绞了绞手帕,看了一眼他的神色,终于缓缓道:“母亲今日又让人过来找我的麻烦,说账上亏空了一笔,怀疑是我私自拿了,还说等你回来要给你告状。”
赵林轩眉头一拧道:“你拿这些钱做什么?”
“我没有。”李浣分辨了一声,“只不过前些日子做的那些衣裳还没有付账,昨日掌柜来收账便给了出去,而且那些衣裳也不是我一个人做的。”
赵林轩头疼:“行了,我知道了,等母亲来我和她说说。”
李浣又蹭了蹭不肯走,赵林轩声音放重道:“还有何事?”
李浣心一横道:“你那个姨娘今日落胎了!”
“什么!”赵林轩惊得站了起来,他指着李浣道,“你做了什么?”
李浣眉头一竖道:“我能做什么,只不过给她立了点规矩,谁知就把她气得回了屋,下午就落了胎了,我好心好意给她找了大夫去看,又让人买了补药给她喝,主母做成我这样已经是不错了。”
她还欲再说,只听“啪”的一声,那碗醒酒汤在她脚边砸开,汤水溅到她的裙上,她“呀”叫了起来,这可是她刚做好的衣裳。
李浣对赵林轩怒目而对:“你干什么?”
赵林轩指着她的鼻子骂:“原先还以为你府上的嫡母和嫡姐与你生分是在欺负你,原来你竟然是这样歹毒的性子,一个姨娘肚子的孩儿你都敢坑害,还有什么是你做不出的,咱们成亲快有一年,你除了惹我母亲生气还会什么,肚子也没个动静,娶了你有什么用!”
李浣大怒,她气愤道:“赵林轩,你这个忘恩负义的鼠辈,我父亲平日对你不薄,而且当初也是你先招惹我的,你是不想认账了不成。”
“我不认账?我错就错在认账上面了,要是知道你是这样的性子,我就算去死也不会娶你。”
李浣气的快要爆炸,伸手去掐赵林轩,而赵林轩也不是好惹的,二人在书房打了起来。
在书房外听到动静的秋枝连忙跑出去请老夫人,谁知老夫人听到后当做没听到的样子,手中剪花枝的动作不停,秋枝急道:“老夫人,快出人命了,求您管管吧。”
站在老夫人一侧的嬷嬷把她请了出去,在廊下训斥她的不懂事:“咱们老夫人对少夫人那算是相当不错了,可你自己心里掂量掂量少夫人平日是怎么做的,咱们老夫人现在肠子都快悔青了,你可就别再过来添乱了。”
秋枝只好独自回了书房,站在门口听着里面传出来的惊天动地的声音,一边抹泪一边想着等少夫人出来后赶紧让大夫过来一趟。
忽的,外面出现了一阵嘈杂声,秋枝定睛一看,发现是管家带着一群官差模样的人进来了,那官差看到门口站着的秋枝问道:“赵林轩在里面吗?”
秋枝一惊,战战兢兢回道:“在!”
官差出示令牌:“我们是京兆府的人,奉命捉拿赵林轩。”
秋枝腿一软,跪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