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二楼的客厅里,辛笛儿、沈太太和沈太太的朋友郑太太围坐在餐桌前,郑太太正在给辛笛儿算命。郑太太问道:“辛小姐,请告诉我你的出生年、月、日、时。”
“我的生日是1981年8月30日。”辛笛儿答道,“时间不知道。”
“西历1981年8月30日,黄历是辛酉鸡年八月初二。”郑太太说着,只顾自己掐手算来:“辛酉、丙申、庚辰、时辰不知,就算丙子。这么看来,辛小姐是聪慧之人,很善于理财,只是有些墨守成规,多虑。命喜土,今年是土年,事业、金钱、感情,都有大的收获哦。恭喜辛小姐了……”
辛笛儿听了郑太太的话,紧皱的眉头稍稍舒展开来。这些,郑太太都说对了。她确实聪明又多虑;今年顺利移民加拿大,在抗害总公司有份工作,也算是事业上的收获吧;至于感情上的收获,不就是刘俊豪吗?
郑太太继续说道:“只是辛小姐命中忌水……”
听了这话,下午噩梦中的恐怖景象又闪进了辛笛儿的头脑。在梦中,她掉进了水里,被水淹没了头。辛笛儿怔怔地望着桌面,喃喃说道:“忌水。”
“对,忌水,还忌火。今年10、11、12三个月要加小心。”郑太太说道。
沈太太说:“郑太太还可以算八字配婚嗳。辛小姐知道刘先生的生日吗?”
辛笛儿想起那天到刘俊豪家聚会,正是八月十五,张丽说那天是刘俊豪的生日。她犹豫了一下,说道:“1977年农历八月十五。”
郑太太掐指算道:“西历1977年是丁巳年,八月十五,乙酉、丁亥,虽然时辰不知,刘先生命中的水还是有些旺哦……”
听到这里,辛笛儿从椅子上站起,神情恍惚地下楼去。她听到沈太太在她身后说:“辛小姐啊,刚才我就说了,算命的东西,不可当真啦……”
辛笛儿恍恍惚惚地进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郑太太说,自己的命中怕水,可刘俊豪就是水。今天下午的噩梦也许就是给自己的一个警告。她下定决心,从此跟刘俊豪断绝往来。可俗话说,抽刀断水水更流。也许此时的她尚不清楚,她和刘俊豪双双都已无法离开对方。
晚十点,美国与加拿大边境附近,美国一侧的公路上,一辆中型卡车正朝着边境检查站缓缓开来。驾驶室里坐着易求和与南兑富,易求和在开车。三天前,他们想尽办法,终于找到了原来的卖家,付了现金进了货。他们的车上运的“货”,表面上是冷冻鲨鱼,但每条鲨鱼的肚子里都藏着1公斤的□□。车上的□□总共有700多公斤。每克□□按15美元计算,他们这一趟买卖就值1千多万美元!两天前,他们已经顺利从墨西哥与美国的边境检查站蒙混过关。
南兑富眼睛尖,远远看见加拿大边境检查站上,几辆中型卡车被引导到最边上的一条通道通过,大批荷枪实弹的军警排在一边警戒,多名警察将最前面一辆卡车的货物抬下车来,破箱检查,两名警察牵着警犬,在打开的货物堆上闻来嗅去,气氛十分紧张。
“他们可能已经得到线报。”南兑富说。他把头伸出窗外,回头看了看后面的越排越长的车龙,知道现在要调头已经来不及。他对易求和说:“大哥,你把车停下。”
“干什么?”易求和扭头问道。
“这次可能过不去了。我来开车。你下车去,想办法给老板报信。”
“我来开,你去向老板报信。”
“大哥,你不要争了,否则我们俩谁也跑不掉。”
易求和不再跟南兑富争执,打亮紧急停车灯,把车开到路边停下。他们两人都下车,站在卡车的外侧路边说话。南兑富说:“要是出事了,新闻会看到的。你们不用为我担心。”
“但愿没事。”易求和说,“你小心点儿。”
不一会儿,易求和朝马路外走去。过路的司机看见了,以为他要找地方去方便。不久,易求和就消失在夜幕之中。又过了一会儿,南兑富一人上了车,发动,打左拐灯,开车汇入开往边境检查站的车流中去。
大约半个小时后,南兑富开车排队到了边境检查口。一名边境警官指挥他把车开到边上一道,等候检查。另一名警官上前,让他出示护照。警官拿过南兑富的护照,问他离开加拿大几天,车上都是些什么。南兑富沉着地回答了。警官让他下车,把车后箱门打开。南兑富照做了。拿着南兑富的护照的警官,转身进了检查办公间,在联网的计算机上搜索南兑富的个人资料。另一名负责货物检查的警官,让两名警察爬上冷冻车厢去,抬下两箱冷冻鲨鱼来,用斧头劈开。边上的两名警察放警犬上去嗅了嗅,两人向负责的警官使了个眼色。领队警官让一名警察抱起两条冷冻鲨鱼,跟他到化验室去。南兑富心里咯噔一下,心想要坏事。但他仍然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站在一边等候。大约十分钟后,负责的警官出来了,另一名警察也抱着那两条冷冻鲨鱼跟在他后面。
“Okay, you may g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