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彩虹坐在桌边吃饭,刘俊豪就坐在她身边。刘彩虹边吃边说道:“凯希也是的。这几天,她老公才失业回家来,两人天天吵架。她上班也神不守舍的。先是少找顾客钱,顾客回来吵架。接着又多找了顾客50块钱。下班时,老板就让她明天不要来了。她哭了半天,我们几个安慰她好久,然后送她回家。他们怪可怜的,才买的房子,两口子都失业了,怎么还房贷?回到家后,我不由得想起你哥来,自己忍不住就哭了……”刘彩虹说着又要哭。她扯了一张餐巾纸,擦了擦眼睛,扭头看着刘俊豪说:“你是来看你哥的哲学笔记的吧?还是你哥好,一了百了……”
听了刘彩虹的话,刘俊豪也不由得眼睛湿润。他眨了眨眼说:“姐,你别这样说。”
刘彩虹吃完饭,收拾好碗筷,上楼去。刘俊豪跟着刘彩虹上楼,进了卧室,打开灯。刘俊豪见床头上凌乱地堆着一堆笔记本,知道这是贾鹤溪的哲学笔记。他坐在床头上,拿起一本笔记本翻了翻,问道:“姐,你也看了。”
刘彩虹坐在刘俊豪的身边,倒进他的怀里,轻声说道:“看了一些,但看不懂。你给姐讲讲。”
刘俊豪搂着刘彩虹,打开一本笔记本,念道:“老子云: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chú)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听了这话,刘彩虹若有所思。她轻声说道:“老子真是神仙啊,上知五千年,下知五千年。老天爷让人没有活路,哪有什么圣人救百姓于水火这一说?”
“我哥的注释说,这种理解只对一半。”刘俊豪接着念道:“老天爷是公平的:富人和穷人得到的空气和阳光,是一样多的;灾害和祸患降落到穷人和富人的头上的机会,也是均等的。圣人能洞悉天机,他们的行事也遵循这个原则。”
刘彩虹想了想,说:“你哥说的对。富人并不一定比穷人快乐。那些掌握别人生杀予夺大权的人,别看他们多么风光荣耀,终归也得一死……”
刘俊豪将目光从笔记本上移开,然后落到刘彩虹的脸上。他忽然觉得,他怀中这个柔美的弱女子,跟她的丈夫贾鹤溪一样可敬。刘彩虹抬头注视着刘俊豪的眼睛,幽幽地说道:“你哥他是幸福的……”
晚11点,温哥华市中心,诺斯波街(Nosbor Street)的一家酒吧。
吴望穿着牛仔衣,戴着墨镜,走了进来。他站在门口,观察酒吧。一名女服务员走上前来,问道:“How many people do you have”(请问你有几个人?)
“Two. My name is Peter. My friend George is coming soon.”(两个。我叫彼德,我的朋友乔治一会儿就来。)吴望说着,指着远离吧台的一个角落,问道:“May I take that seats”(我可以坐那边吗?)
“Sure.”(可以。)服务员说着,拿起两本菜谱,朝角落的座位走去。吴望跟在后面。
吴望在座位上坐好。服务员问他要喝什么。他说要一杯冰水。不久,服务员端来了一杯冰水。这时,门外开来了两辆黑色林肯轿车。吴望问服务员洗手间在哪里。服务员朝吧台一侧指了指,说:“在那边。”
吴望站起来朝厕所走去。
前面一辆黑色轿车的副司机座的门打开,一名保镖走下来,将后门打开,毒品分销商乔治从车上下来。他的几名保镖从另一辆轿车走下,簇拥着乔治,朝酒吧走去。两名保镖赶上前,为乔治打开酒吧的门。乔治走进门去,对服务员说道:“I’m here to meet my friend, Peter.”(我来这会我的朋友彼得。)
“Please this way.”(请这边来。)服务员领着乔治朝吴望的座位走去。
“I think your friend is in the washroom.”(我想你的朋友在洗手间里。)服务员说道。
乔治坐下,他的保镖就站在他周围,保护着他。服务员问乔治要喝什么。他要了一杯啤酒。服务员又问他的保镖们,保镖们没有吱声。
不一会儿,服务员送来一杯啤酒,并指了指吧台,说:“Sir, you got a phone call.”(先生,你有个电话。)
“Thanks.”(谢谢!)乔治站起来朝吧台走去。老板打电话,保镖们是不能听的,所以保镖们仍然站在座位边上,看着乔治去接电话。
带着墨镜的吴望,一手拿着手提电话,另一手藏在夹克内握着一支□□,走出厕所,也朝吧台走去。乔治走到吧台前,拿起电话。吴望走到乔治的身边,用枪顶着乔治的侧胸,连开了7枪,乔治倒了下去。乔治的保镖们听到沉闷的枪声,接着看到乔治倒下,急忙拔枪,朝吧台方向开枪。
一时间,酒吧内尖叫声和枪声响成了一片。稍微清醒的顾客趴倒在地上,用手捂着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