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抉择(1 / 2)

祈香想去追他,无奈腿脚不听使唤,仍是折回了内院。

次日早起,早膳又是一大碗红豆羹。

祈香捧起碗,简直想吐了,却仍咕咚咕咚喝着。她挣扎着抿住嘴,牙齿紧咬住碗边,额上渗出汗珠来,累得便如打了一架似的,坚持了约莫有半刻钟,惊喜地发觉不太想喝了,一碗红豆羹还余下半碗。

婵儿仍如前几日那般吃了两碗。

要见薛若痕一面却极为不易。少喝半碗红豆羹已如此艰难,何况违背原先的行动轨迹去内侍省找薛若痕。

祈香在奉坤宫请完安出来,仍拐去御花园。太子传提过,御花园打理得极好,堆山架桥凿池引水,各处遍植琪花瑶草,堪比蓬莱仙境。祈香却没心思欣赏,一则接连看了数日,游赏的线路都一模一样,再则也是心里有事。

原该在凉亭内休憩时,她像个木偶似的,手脚僵硬地走下石阶,诡异的是,芳姿等人似乎全然未察觉她不在亭中,仍当她还坐在石墩上,打扇的打扇,奉茶的奉茶。

祈香觉得她好似一群木偶中走脱的一只,费了好大力气才转过僵直的脖颈,继续往前挪步,周身所感皆是阻力,犹如行走于深潭之中。

如此这般,几时走得到内侍省?烈日炎炎,晒得她眼前发白,隐隐约约见前头假山旁有道绯色的人影。

薛若痕一身绯衣,负手而立,远远望着她。

祈香怕他又走了,一面对抗本能往他那里去,一面努力地向他招手。

薛若痕竟真让她招来了。

祈香迫不及待地张嘴问:“这几日怎么回事?”因口齿不利索,听着有些滑稽。

薛若痕淡然道:“宫中的日子原是年年岁岁的相似。”

这风凉话说得祈香直想翻白眼,她深吸了一口气,闭个眼都慢得龟爬似的,咬牙切齿道:“师兄。”

薛若痕嗯了一声,见她行动艰难,抬手帮她将发上沾的一片叶子摘了。他身后那几个内侍还在小道上走着,似乎也未察觉他走开了。

薛若痕垂眸望着手里的叶子,问:“你不喜停在这一日?”

祈香自是不喜,日复一日,活着与死了有何分别?

薛若痕又是嗯了一声,似乎也赞同,却没多说,牵起她的手,将她送回亭中,便转身走了。祈香想叫住他,等她张开嘴发出声,人早走没了。

芳姿几个便如没见着薛若痕似的,只管与祈香说些近日听来的宫中趣事,祈香不应,她也照说不误,只是原本祈香的问话没了,变成了她话语间的停顿,自问自答似的。

婵儿羡慕道:“芳姿姐姐懂得真多。”

“多出来走动,自然就知道了,”芳姿笑笑,问,“娘娘,去尚服局取浣洗衣物的差事交给婵儿可好?”

祈香此前是应了的,这时抿着嘴未作声,芳姿自顾自对婵儿道:“娘娘答应了,往后你去吧。”

祈香看得心里发毛,炎日高照,身上却是凉飕飕的。

这一日过去,祈香很晚才睡着,次日醒了,忐忑不安地起身下床,宫人端水进来服侍她洗漱,与前日并无不同,早膳时才觉出变化,红豆羹换成了绿豆羹。

闵娘子捧了一瓷盆绿豆羹进房,一面禀道娘娘连吃了几日红豆羹,想是早已腻了,说完却是一怔,想起近日拟的食单上并无红豆羹。

婵儿在膳桌旁帮着布菜,听见红豆羹,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

祈香心道,她们虽未察觉这一日重复,但似乎都有些潜藏的记忆。

黄历上仍是昨日。

黄昏时照旧烤了肉,陈采女跑出来闹了九皇子。

芳姿小声与婵儿道:“这陈采女瞧着煞是面善,好似见过许多回。”

婵儿点头,心下也有些疑惑。

直到夜里躺下,祈香还有些惴惴的,次早起了便问芳姿是什么日子。

芳姿正撩起罗帐往帐钩上挂,闻言答了句“初五”。

总算是过去了!祈香长出了口气,一时只觉浑身松快。薛若痕到底做了什么,能将一日留住?

洗漱罢,却不见婵儿来梳头。

宫人去她房里寻,床铺上薄被已收叠整齐,人不在。芳姿与她住一间房,昨夜在祈香屋里值夜未归,所以也不知她去向。

祈香派宫人各处寻她,遍寻不获,正着急,内侍省来了个小黄门,说刚在六局附近一口水井里捞出一具尸首,有人说是东宫的宫女,他们便想请人过去辨认。

祈香心里咯噔一下,起身便往外走。

芳姿眼圈已红了,拦着祈香道:“娘娘,奴婢去吧。”她怕万一真是婵儿,吓着祈香。

祈香不肯,一路到了掖廷局西门外,见地上躺了个人,从头至脚蒙着粗麻布。

薛若痕站在一旁,面无表情地望着她。

祈香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不由自主地慢下脚步,芳姿抢先过去,跪在尸身旁,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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