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深意(2 / 2)

口不一的本事说是已臻化境亦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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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当日,贺兰晏亲自下场,球手打马列阵,十人一队,各着蓝、白,俱是军中身手了得的矫健儿郎。贺兰晏那队虽是一色的圆领窄袖白衫,祈香还是一眼认出了他。

太子殿下骑在马上,剑眉星目,乌发如墨,身下白马原是通体雪白,此时却将鬃毛染成了绯色,马尾束起,周身披挂革带璎珞、当卢杏叶等各色鎏金马具。

两队分列于场地两头,兵士举槌擂鼓,一时间鼓声震天。

球场对过观赛的是禁军将士,祈香这面除了她与宫人,还有些皇子,公主只来了二十六一个。祈香原是想叫着公主们一同观赛的,可公主们一听是禁军的马球赛,贺兰晏也在,便不肯来了。

十五公主劝她也别来:“七哥的马球赛凶险异常,又无甚趣味,嫂嫂莫要受了惊吓。”

她这样一说,更是勾起了祈香的好奇心,提前一刻钟便来了。

十八皇子也在,瞧着比她还兴奋。

“嫂嫂还没见过七哥打马球吧,”十八搓搓手,望着场上蓄势待发的两列人马,“七哥是我见过最好的球手,马术球技无人能及!”

祈香嗑着瓜子,心道贺兰晏这些弟弟不管年纪大小,对他倒是敬服。

鼓声一停,二十名球手纵马齐发,向着当中彩球奔驰而来。

烈日灼灼,马蹄惊得场上烟尘滚滚,贺兰晏左手扯着缰绳,右手持球杖,两腿一夹马腹,抢出队列,倾身用球杖一拨,先对手一步抢到了球。

对方旋即将他围住,几根球杖伸过去,夺他杖下的马球,贺兰晏当即将球传给追上来的队友,队友又将球传了几个来回,彼此配合着攻入对方阵地,你争我夺,费了好一番功夫,贺兰晏举杖一记远射,将球打入对方球门,率先夺得一筹。

场上场下顿时一片欢呼。贺兰晏却是面色如常,纵马回身,继续迎敌。

对方失了先机,并不气馁,反而越战越勇,抢球时纵马挥杖,凶猛无畏,有一名球手座下马匹被绊了前蹄,一头栽下马背,吃了满嘴泥,却是不管不顾,即刻挺身跃起,捡了球杖,翻身重新上马。

这些兵士并不顾忌贺兰晏的身份,似乎全然当他是寻常对手,击杖夺球丝毫不让。祈香见对方抢球时一球仗冲着他面门挥去,不由吓得屏住了呼吸,若非他及时向后一仰,堪堪避开了那一击,后果不堪设想。

贺兰晏所在白队筹数始终领先,但差距并未拉开,对方勇猛坚韧,使劲浑身解数追赶。

有人跌下马来,不幸为乱蹄踩断腿脚,随即被抬走,候补球手拍马入场,替了他的位置。有人被球杖扫中面颊,颧骨登时紫胀,这人却似乎不知疼痛,若无其事地纵马飞驰。

祈香看得心惊肉跳,瓜子早已忘了嗑,不时吓得紧闭双目,待听见高呼声才敢睁眼,看是哪方得胜。

十八皇子自打开了赛便没坐过,见祈香紧张,宽慰道:“嫂嫂莫怕,七哥十五岁便与两名将士大败外邦九人的马球队,若是排出马球谱来,七哥必是头名,禁军这些人还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哪里敌得过他?”

祈香勉强笑笑,她知道贺兰晏不会轻易死于一场普通马球赛,只因头回见这以命相搏的比赛,有些害怕罢了。

在她看来,这球赛不啻为一场你死我活的搏杀,野蛮至极。此前她还奇怪,太子殿下一心天下,怎会花心思在玩乐的马球上,这时才明白,他不过是将马球当作操练兵士的手段。

皇帝防备心极重,太子手下只有南北衙两支禁军,都在他眼皮底下,操练频繁他便起疑,军备废弛他又嫌太子无能。贺兰晏常以筹备马球赛为名练兵,每年都组织禁军与上番的府兵对垒。

一场球赛结束,祈香背上倒出了一层汗。

贺兰晏御马过来,勒住缰绳,看了眼他十八弟,对祈香笑道:“纨纨可是吓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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