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肖妤脑子嗡嗡的，同辛阳的“约定”像是给她吃了一颗定心丸，但仍然没法使她多开心……
肖妤一直没有做任何去平溪的准备，接到消息已一周，那点兴奋和喜悦早就在去找辛阳的那个下午掉在河水里流走了。
写卷子的笔握在自己手中，但升学择校，她是没资格做决定的。
夜里妈妈拉着她坐在床前，妈妈手里剥着一个橘子，青皮，指甲刚嵌入表皮层，酸意随着苎烯飘了出来，妈妈把橘子一掰两半，不对等大小，破天荒第一次将大的那半递给了肖妤。
“小妤，妈妈同你商量一件事，妈妈听说县一中有奖学金，还减免学杂费，一学期才400块钱，你的成绩如果去县一中，额外给1000元的奖学金。”
肖妤用指尖仔细的摘着橘络，明白了妈妈想说什么。
“妈妈觉得书在哪读都一样，你在县里还能常回家。咱家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自小便懂事，别教妈妈寒心。”
肖妤其实自己也没有太大的意愿去平溪，但妈妈的话像是一把悬在她头上的刀，似乎只要她稍有置喙，便要给她安上不亲不孝的罪名，得个凌迟的处罚也不为过。
肖妤放弃平溪一中的消息不消半日便传遍小镇的大街小巷，人们揣着看热闹的心嘲笑一介赌徒、妇人之辈果然只能做出这种令人大跌眼镜的事来。
肖妤端着盆默默在河边洗衣，棒槌一下下大力敲着，梆梆作响，依旧掩盖不下岸上的窃窃私语和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