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气质和美感,但增添了居家男人的生活气息。
早上吃羊肉泡馍,周择绅就没有碰过生蒜。
眼下吃面,店里同样提供开胃的生蒜他也没剥。
早餐是因为羊肉泡馍里有蒜末,韩沉鱼才没有剥生蒜。
此刻面里没了蒜末,她便觉得加蒜是精髓。
韩沉鱼以为周择绅是碍于面子,觉得当场剥蒜影响他霸道总裁的矜贵气质才不剥蒜的,于是贴心地问了他一句:“需要我给你剥蒜吗?”
周择绅摇摇头说:“不用,我不碰生蒜。”
韩沉鱼问:“是吃不惯还是闻不惯?”
周择绅闻言条件反射地吸了吸鼻子,平淡沉稳地回答道:“都有。”
韩沉鱼本来都把蒜瓣拿到手里了,听她这么说,把蒜瓣又放了回去,说道:“那我也不吃了。”
周择绅停下正在拌面的筷子,笑起来:“别,你吃你的,又不是吃同一碗面。”
这个“同一碗”又让韩沉鱼想入非非了。
韩沉鱼沉吟片刻才和周择绅唠起家常:“我家乡那边也是吃面,连村里办酒席都是面席,用来制面的原材料很有讲究,都是筋道的粗粮。不像陕西这边放这么多佐料,就是盐水煮的。外地人来,往往都说难以下咽,我们当地人当个宝。我们家爱配蒜,家里人都吃辣,所以吃的时候会加蒜和辣椒。”
周择绅和她寒暄起来:“你老家是河北的?”
韩沉鱼点头:“我祖籍在河北,现居天津。在天津生活很安逸,和北京差不多繁华,生活节奏却没有北京那么快。听说在外地打工的天津人很少。一来,天津人比较恋家,二来,生活质量高,也不用去外面挣钱。我挺喜欢天津的。”
周择绅挑了挑眉:“你不恋家?”
“打工人不配有这个情怀。”韩沉鱼说得快,忘记了他是她前阵子以及未来某一段时间的金主,怕他误会自己是在内涵他,连忙补救,“我自从上大学起就到处打工,不止为一个老板卖命。”
周择绅半天没说话,再开口时已经跳过了这个话题:“你在天津住,学会天津话了吗?”
韩沉鱼笑着说:“我只是听得懂天津话,但是要我说我不会说。我的语言天赋其实不是特别强,文笔是熟能生巧练出来的。或者说,我喜欢讲故事,但并不喜欢逐字逐句打磨,去欣赏语言的魅力。”
周择绅给了她三个字:“挺好的。”
他既没有重启话题,又没有继续吃面,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韩沉鱼见了催促道:“快吃吧,不论什么面,坨了就不好吃了。”
“好。”
周择绅虽然嘴上答应了,但是韩沉鱼看得出他并不喜欢吃面食。
她也不喜欢。
碳水超标,极易发胖。
要不是拍摄拍到这么晚,饿得不行,她大概什么东西都不会吃。
不喜欢的东西她也不会逼着自己硬吃,随便吃了两口就跟周择绅说困了,想回去睡觉了。
她的提议正合周择绅的心意,他马上附和道:“也好,明天还要赶路,早点回去卸妆,早点休息。”
韩沉鱼并没有后悔今夜没及时回到旅拍店里,把民族服饰脱下来还给店家,因此耽误了一点接下来的行程。
一旦接受了“时间本就是用来浪费”的设定,不论怎么造作,中途出了什么意外,都能从容坦然不焦虑,只记得和周择绅共度的美好时光。
或者说,只要是和他一起,在哪和去哪都不重要。
她今天很开心。
他们的车停在官方的地下停车场里,自动扫码付费就可以了,不用担心黄牛乱收费。
在地下停车场,韩沉鱼扫贴在柱子上的二维码时,周择绅正在开车。
他的手还握在方向盘上,却对她说:“我来。”
“不用了。”
伴随着“滴”的一声,韩沉鱼已经飞快扫出了二维码,径直略过小程序跳出来的“免费领券”的广告提示,爽快地刷了二十块钱。
页面显示支付成功,她兴高采烈地对周择绅说:“平价而已,我刷得起,今天出门没有被宰就够令我开心了。”
周择绅问她:“你怎么知道自己没有被宰?”
韩沉鱼得意忘形,脱口而出:“因为看起来明显像是被宰了的项目,都是你掏的钱啊。”
周择绅笑了,韩沉鱼才意识到自己这样失了边界感。
周择绅却笑着说:“你啊你,终于不把一分钱掰成两半跟我算了。”
韩沉鱼不服气:“什么叫我跟你算了。”
周择绅却猛地踩了一脚刹车。
吓了韩沉鱼一跳,还以为停车场出口有车逆行,要撞车了。
仔细一看,面前空空如也,身后也空空荡荡。
他是突然中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