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江亦吟在洗手间补了个口红,洋溢着活力的笑问。
秦悠初任职,面对这位上司还是处于琢磨状态,规规矩矩答:“很好,我觉得下午上班更有干劲了,江总您呢?”
江亦吟满意地拧合口红盖子,“我还凑合,那以后在公司里多提倡午休,延长半个小时午休时间。”
她轻拍了拍秦悠的肩膀,“希望公司里大家都像秦助理这么可爱,说两句话都脸红。”
话落,江亦吟慢悠悠走出洗手间,秦悠抬手捂住脸,果然,红得发热了。
她和周总在一块工作时都没红过脸,小江总还有这魔力。
江亦吟到各个部门打了个照面,算是正式上任,另一位核心人物还没到,她不好草率宣布决定整改的规则。
留了个印象,又回到办公室里。
各项数据表明,这几年陇江的发展呈现上升趋势,虽然幅度不大,但稳步上爬没掉下来过。
江敬时不时会和她提及些公司里的事,唯独撇开了周既川。
江亦吟不明白江敬的用意,思索间敲打着桌面,兀地问:“周既川来陇江几年了?我看资料上没写。”
秦悠慢慢放下紧张感,“两年左右,周总来之前似乎是在创业,我们私下有猜测周总和江董应该是在两年前津市那场大型创业宴会上认识的,江董赏识周总,所以把周总挖了过来。”
江亦吟认可道:“以我爸的性格,你们的猜测倒是不无道理。”
江敬和她无话不谈,是难得的健康又和谐的朋友般的父女,这次江亦吟即将上任公司总经理,江敬却没提及周既川的存在。是周既川说了什么吗?
江亦吟扶了扶额,继续翻看手头的账务本。
“还有什么传闻吗?”她百无聊赖地问。
秦悠浑身一僵,“您是说关于您的吗?”
“有关于我的?”江亦吟来了兴致。
“有好有坏,您是要听好的还是坏的?”秦悠老实答。
“都说。”
“大家听说您接手了沈家那个孩子,都为你捏了把汗,说您毕竟是个二十来岁的姑娘,大不了他多少,也正是这样,有人说你在国外学的专业都不对口,就是个女承父业的花架子,多了个碰面了要喊的领导而已……”秦悠一边说一边打量江亦吟的表情,声音越来越小。
她这个小助理倒是实诚,江亦吟并未做出太大反应,嘴角挂着笑,温和地说:“就这些?没了?”
“对。”
“你呢?你怎么认为?”
“我觉得江总和周总一样,都能把公司打理得更上一层楼,打他们这些嚼口舌的人的脸。”
江亦吟轻声笑,“不,我和他不一样。”
秦悠瞬间绷直了身子。
而后江亦吟缓缓接:“我会比他做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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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恪一出楼就扔掉江亦吟的那张名片。
这世间的人大多假惺惺,戴着一张笑盈盈的面具,他早就见惯。
还以为江亦吟会是那个特例,结果一样。她似乎把他心中金钱和沈家公司的资产的地位看得太重,自以为他没了沈家的底,就做不出成绩了。
俗。
一个月后,津市有场奖金可观的LOL 业余赛,他得抓紧时间练练手。
计划间,裤子口袋里的手机铃声震动,急促而惹人心烦。
他看清来电显示,眉心紧锁接通,“唐舟,怎么了?”
“沈恪,完蛋了,这回是真的得闭店了。”唐舟语气急切。
“组织语言好好说。”
“你进去那几天我守夜,这段时间放假人很多,我一个人忙活不过来,就没查身份证,我看他们长得也像是成年了的样子,结果、结果对方家长找上门来了,举报了我们,说我们包庇未成年上网……”
沈恪拿手机的手不自觉攥紧了点,“现在什么情况?”
唐舟声音发颤,“警察来了,说……说要查封。可、可能会吊销我们的营业许可证。“
“你收了几个未成年人?“
“有五个。“
沈恪下颌线绷紧,咬牙道:“唐舟你——“
唐舟的语气听起来是真怕了,“对不起对不起,现在怎么办?“
刻舟网吧是沈恪出资以唐舟的名义开的,唐舟大沈恪两岁,当时他决定辍学,沈恪用这个留住他并且每个月给他开工资,让他读完了高三。
网吧本就开在学校附近,沈恪也再三强调查身份证的时候严谨一点,犯这种低级错误,甚至人数达到了五个人之多,沈恪一时间茫然,刚刚升起的前景瞬间被残酷的现实掐碎化为无有。
“等我过来。“沈恪哑着嗓子低声答。
“事情的来龙去脉就是这样,那几个崽子在父母面前不敢说实话,反咬一口说是我硬塞给他们宣传单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