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贪睡,林郎月出门就晚,又和庞正英在停车场纠缠了许久,到达营地时绝大多数会员已经到了。营地里平坦宽阔的地理位置已经被其他帐篷占据,她的助手只能把她的帐篷扎在较偏的地方。
虽说已入春,但早晚温差大,气温还是很低,营地正中央搭建的餐桌旁早已升起了一堆篝火,林郎月顺着隐隐绰绰的篝火望去,餐桌前的大佬们已经悉数到达,有人叼着烟斗雪茄,有人手上盘着串,林郎月笑眯眯地走过去低调地坐在末位,“不好意思,我早上睡过头,迟到了,诸位大佬都是我长辈,就原谅我这一回吧。”
按理说林郎月年龄最小,又是女孩子,长得漂亮穿着得体,平时性格也是谦逊有礼,迟到了嘻嘻哈哈赔个笑脸,这事就算过去了。
可偏偏有人就是端起长辈的架子,教训道,“身为丁氏集团未来掌门人,连最基本的守时礼也做不到吗?真是太不懂规矩了吧。”
说话的是苏彬,林郎月知道他是为了自己侄女苏倩影和白故天没能继续下去的婚事抱打不平,更是点头如捣蒜,说道,“是,苏总说的是,我下回一定改。”
“我这把老骨头倒是没什么,小辈们不尊重就不尊重,希望丁小姐不要在外人面前丢了你父亲的脸。”
明明也没规定集合时间,晚到个三五分钟,至于这么上纲上线吗?林郎月心想,还得从你这老小子嘴里套话,这一回我忍了!
庞宏建作为主办方非常尴尬,连忙做起了和事佬,说道,“本来就是出来聚一聚,没有迟到这么一说,只不过是我们先到,小婉后到而已。”
苏彬听了这话心里更是有气,又不好发作,林郎月则眯起眼睛,笑着看向庞宏建。
庞宏建笑着搓了搓手,说道,“既然人到齐了,那我简单说两句,今年室外露营项目是由我主办,希望大家玩得愉快,有什么需要尽管提出来,千万不要和我客气,一定要玩得尽兴。”
庞宏建正想继续发表长篇大论,他的助理一路小跑过来,神色慌张地在他耳边小声说了两句,他脸上露出一丝尴尬又不悦的表情,立刻又恢复之前的和蔼可清,朝着停车场的方向看去。
两三个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急切地绕过桌子朝着停车场的方向走去,非常欣喜地迎了上去,说道,“白总今天也肯赏光,我真是太开心了。”
白故天今天也穿了一身黑色运动服,又高又挺拔,平日里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今天自然垂下,完全没有办公室里那冷面阎王的感觉,高挺的鼻梁架着一副墨镜,明亮的丹凤眼朝着林郎月身上一扫,反倒增添了几分少年气。
餐桌旁坐着的几位大佬见来人是白故天,也纷纷站起身来与他打招呼,除了一个人。
白故天也伸出手和庞宏建一握,“客气。我不请自来,还望庞总不要见怪。”
“您说的这是什么话?白总今天能来,我真是高兴,我记得你刚回国时历年主办方派人邀请您,您都是婉拒这项活动,没想到今天这么给庞某面子。”
此时林郎月听见桌旁那人很不以为然地冷哼一声。
“既然白总来了,那就请上座。”庞宏建笑着拉白故天走到自己的主位上,让他坐自己的座位。
白故天倒也不客气,拉出营地椅直接坐上去,坐在离他隔几个座位的苏彬又冷哼一声,冷飕飕凉戚戚地说道,“别人是客气,没想到有些人还真是当作福气。”
白故天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露营桌,眼睛觑了一眼苏彬,低垂眼眸将墨镜摘下来,露出那双犀利又冰冷的眸子,“室外露营party的宗旨就是每一年资产排名第一的人坐首席,若是苏总不满意,明年也试着争取一下,届时白某一定让位。”
白故天的声音不高也不低,但在座的都听见,林郎月不露痕迹地慢慢遮住自己的嘴,洁白的牙齿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
苏彬一拍桌子,“你!”
庞宏建忙打圆场,按住苏彬的肩膀说道,“就是,老苏,这本来就是传统,况且我们都是出来玩,谁坐主位都一样,况且白氏目前的确是我们之中发展势头最猛的企业,理应上座。”
“既然白总是贵客,那我把我的帐篷让出给您住。”原本站在庞宏建身后的庞正英指了指营地里最佳位置的那个帐篷,说道,“我去旁边重新搭一个。”
“不必了,”白故天顺着长桌看了一眼末座,那双冰冷的丹凤眼里竟也有了一丝温柔,只对那一人说道,“我的助理已经已经替我找好位置。”
“那个位置太偏了,有失礼数。”庞正英也直勾勾地看着林郎月,“还是请白总不要客气。”
白故天不悦地说道,“我没和你客气,只是我的帐篷自然要挨着丁婉,要不是她要求,我也没兴趣参加。”
营地party的传统运动有几项,去猎场骑马打猎,也可以去河边钓鱼,牧场挤牛奶或者开车去酒庄挑红酒,这些都是为晚上大家的晚餐做准备,每个人都必须有收获拿回营地,就像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