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禧在尚云楼的阁楼上被关了七日,黑猫昏昏沉沉的睡得香甜,可以说丝毫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一个人在屋子里试了千万种办法都愣是没得到过一个踏出房门的机会。
捣鼓累了就一个人坐在塌上开始摸索起了自己的灵力。
既然现在的发展不可改变,那就想想以后的打算。退一万步说自己这辈子的婚姻可能非成不可,那也得在濒死之前获得进入昆仑墟的资格,至少得赶一赶她的修炼进度,早日进入汤池才是。
自从黑猫将她灵脉打开之后,虽说修为还是很菜但好歹和之前比起来至少能具天地精华了。
上几辈子废得才是。连基本的自然之力都不能吸收。
{你这灵魂也太奇怪了。与这个世界的相融性高到直接就成了个漏瓶。}当时黑猫就是这样吐槽的。
讲仔细点,就是因为融合性太高导致自己和自然的灵气变成了一个东西,无法以高位吸收它,也无法形成一个闭口留住它。就像黑猫说的那样,活生生的一个漏瓶,吸多少流多少。
所以它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从新给她创造了一个灵脉。
一个至少可以进行修炼的普通灵脉。
暗紫色的光点漂浮在少女掌心中随着呼吸的起伏闪耀着诡异的光芒。甚至还有点冰手。
云禧可不记得自己先前的灵力是暗紫色的。
……
甚至还是冰系的。
少女接住从光点处四处飘散的雪花,一脸疑惑。
总不得是那小子的灵力跑自己身上来了吧。
……
按照云氏莫名其妙法则分析是有这种可能。
而且差点算掉了莲玉天生容器的雪兔妖体质,回想起自己坠入温泉时因为触及少年肌肤而流入自己身体里的寒气。
意思是,莲玉现在成了她的“容器”?
就因为她趴了他光着的酮体?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个设定也太鸡肋了吧?
大荒顶级TOP当“容器”有这么轻易吗?
少女越想越觉得荒谬,体内因为灵脉的开启呼之欲出的灵力如海啸一般席卷着她全身的经脉。
荒谬是荒谬了点,但她不得不承认她的全身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感觉有力量过。感觉自己可以以一抵十。
但绵长的灵力化大到指尖云禧又不知该如何运用,除了升出几粒火光照明以外使不出任何招数。颇有一种光有大米煮不出白饭的感觉。
果然别人的灵力还是得向别人请教。
本来还庆幸自己直接便宜得了个速成班,但转念一想还要去找莲玉请教岂不是意味着她要非杀谢昭黎不可。
自己一个小炮灰去杀这个世界的男主。
折煞她的命呢。
千想万想都不是什么万无一失的好路子。
*
时间来到被困在尚云楼的第三天,云禧才总算见到了自己祖母给自己准备的未婚夫。
想着裴府的落败与之前老妇人生怕她跑了的模样,她一直是做好了对方是个下三流歪瓜裂枣浪荡贵族的准备了的。
谁知见着真人了还真是让她惊了个大喜。
金暄桐一身鹅黄色的宝纹绢袍,眉眼温润,对她笑起来时还带着两个讨人欢喜的酒窝。
一脸稚气的单纯知府少公子给她架来了一整箱黄金,并且还抓着她的手发誓此身只会有她一个正妻。
要不是云禧知道天下没有掉馅饼的好事,她还真信他了。
一个落魄的旧贵族庶出小姐,被自己家族献给知府的玩具。还做正妻呢,能在他们金家好好活着都算万幸了。
心理是这么想,但该装装的云禧还是一个都没落下。
所以仅仅一次见面,两人亲昵而深情的告白便十足的打动了尚云楼的所有客人,一来二去便传遍了闽清,都说这是一对相见恨晚的活鸳鸯,上天摆脱不了的缘分。
也确切实际的达到了裴老太太的目的,在知府金家的庇佑下裴氏的最后一口气也算是保了下来。
谢昭黎:“裴泱。你确实没有虚报你闽清第一才女。”
少年抱剑坐在窗台,嘴里叼了一根草穗子看着正在对着镜子梳妆的少女啧啧啧一阵恭维。
“你到底是何时搭上金暄桐这条线的。你以前不是喜欢我吗”
云禧套好喜服的外套对着窗台的少年就是一个白眼。
谢昭黎和少女是前几日通的消息。得知是因为自己当时计划的莽撞害得裴泱差点命丧瑶池便马不停蹄的跑来尚云楼请罪了。
拿了一手的祝婚礼推门而入便被她猛的抱住了大腿。还没搞清楚情况,便被少女一把的鼻涕和眼泪吓懵了。
“坊间不是说你们两情相悦吗”
谢昭黎当时就这么问道。
谁知小哑女当机立断的摇了头。自己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