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张警官，请把你的人带走吧，这里可是医院，你们带着枪，这样大摇大摆的闯进来，要是吓到我的病人了，怎么办？” “我们不可能离开！”张安然冷冷的看了一眼凌尧，道：“我们执法人员逮捕罪犯，该离开的，是你们这些不相干的人！” “张警官，你说我是不相干的人？”凌尧冷声道。 “没错，说的就是你！”张安然剑拔弩张，毫不客气的说道。 凌尧笑了，“你要是这样的话，我也不用跟你说什么好听的话，我现在请你们立即离开，因为这里是中医部门，一切都是我说的算！” “你想包庇罪犯？”张安然大怒，“凌尧，你就不怕我连你一起逮捕了吗？” 凌尧不由得一笑，“逮捕我？你有这个资格吗？看来你是忘了我的身份了？” “你！” 张安然气得想骂娘了。 凌尧懒得理会张安然，径自走到燕神策的跟前，看着他，问道：“你真的杀了很多人吗？” “嗯！”燕神策当即道。 “为何？”凌尧问道。 “报仇！”燕神策咬牙切齿道。 “什么仇？”凌尧又问。 “杀父杀母，杀我全家的血海深仇！”燕神策 双目猩红，道：“那帮畜生，为了强征地皮，强行拆迁我家的房屋，用推土机，压死了我的爷爷奶奶，还用砍刀，活活砍杀了我的父母，我大姐变成瞎子，也是因他们而起！” “这五年，执法部门想方设法的逮捕我，我也不是没想过主动投案，可我若是真的主动投案了，那谁来照顾我姐姐啊？她就是一个瞎子，没了我，她活不了的！” 说到这里，燕神策忽然扑通一声跪在了凌尧的跟前，道：“凌主任，求求您了！您救救我大姐吧！” 说着，燕神策就疯狂的给凌尧磕头，磕头如捣蒜。 凌尧看了一眼燕神策的大姐，“你叫燕卿卿？” “嗯。”女人轻声回应。 凌尧继续道：“刚刚，你小弟所言，可否属实？” “我小弟所言，绝无半句假话！”燕卿卿愤然道：“那帮畜生，死有余辜！” 凌尧上下打量着燕卿卿，忽然想起了什么，便问道：“这五年逃亡，会觉得累吗？” “我不累！”燕卿卿倔强的摇了摇头。 “为什么？” “因为我还有小弟。” 说这句话的时候，燕卿卿面带微笑，看得出来她的回答是真诚的，因为在她看来，只要有 小弟陪着自己，她便是幸福的。 然而，就是燕卿卿这样的一个微笑，让凌尧动容了…… 曾几何时，凌尧也这样问过柳心慧：“妈……这么多年来，您在江城不辞辛劳，起早贪黑的，累吗？” “不累！” “为何？” “因为我还有你。” 往昔的记忆，浮现在凌尧的脑海中。 那温情的一幕幕，如同幻灯片一样，让凌尧眼眶微红。 许久之后。 凌尧长出一口气，似乎下定了决心一般，看着燕神策，道：“燕神策，你现在看着我！” 燕神策不假思索，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注视着凌尧。 凌尧的眼神，仿佛洞察虚空一般，直探燕神策的瞳孔深处，郑重的问道：“我且问你，你所杀数十人之中，可有无辜者？” “没有，他们死一千万遍都不无辜！” 燕神策恨恨道：“他们杀我全家，霸占我们村民的良田，殴打老弱，强暴妇女，如此畜生行径，百死难赎！” “此话当真！？”凌尧问道。 “我燕神策对天起誓，如有假话，天打雷劈，人神共诛之！” 听完燕神策的这番话之后，凌尧看了一眼张安然道：“张警官，好了，你们的人可以离开 了。” “今天，有我在这里，谁也带不走燕神策！” “因为，从现在起，他便是我凌尧的人！” 闻言，张安然神色大变，道：“凌尧，你想干什么？” “他是一个杀人犯，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当真要维护一个杀人犯吗？” 凌尧神色凝重，道：“我不是维护他，我是想保护他。” “这有差别吗？我警告你，你保护杀人犯，我就要逮捕你！” 张安然说着，举着手中的枪，对准了凌尧的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