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父亲便问我想不想见见世面,我自然是要的。于是他便把这任务交于我了。”
“可这么多兵器全要带走?就你一人前来?之前替凌大人办事的那位怎么不在?”
“最近我爹有多忙你知道吗?又要去张阁老那儿走动,又要想法子对付那些谣言。你这儿的事又不难办,交由我一个人处理,也是绰绰有余的。”
谷县长抚抚下巴,意味深长道,“要单单只是把所有铸好的兵器交于你带回。”他停顿一瞬,又道,“没什么问题。可这,关停铸兵是大事啊,怎么这也该派人来同我商量商量啊。况且,虽说我这边都是花这凌大人的银子不假,可并非全然替他办事。”
谷县长目露狠戾,“更要听上面的意思啊。”
这上面指的是谁,凌佳蕊心中明白,正是太子。
自从偷听到凌奉淮的话,凌佳蕊路上也琢磨清楚了。
太子勾结了倭寇,又私铸了兵器,所图甚大,无非是像前世那般,想要谋反。
凌奉淮势必参与其中,可如此大事,又怎么可能告知一个嫁出门的女儿呢。
“兹事体大,我还得去信问问上头的意思。”
见事情不顺利,凌佳蕊又道,“谷县长,实话告诉你,太子确实不知。”
谷县长一惊,想不到凌佳蕊知道的这么多。“那这是?”
“我爹就是故意的,太子所求不满,越要越多,我爹是有银子,但也不白出钱的冤大头。我爹说了,也要敲打敲打他,让他知道钱的重要。”
谷县长眼珠子摇摆,有些踌躇。
见状,凌佳蕊劝道,“谷县长,虽说你们都是一条绳上的,可牙齿还有打架的时候呢。你要此时公然与我爹对抗,想必将来没有你的好果子吃。”
“这,可我也不能和太子对着干呀。”
“说的不错,所以你何必去问?只要听差办事即可,就算后头太子责问,你也可以推脱责任,说自己以为是大人们商量好的。如此一来,你不用得罪我爹,太子也没由头怪你。左右是他们两在较劲呢。”
谷县长听着有道理,心中松动几分。
“别犹豫了,惹了我爹不高兴,到时断了你们的口粮和锻材,还不是得停工。”
谷县长彻底服了。
可不是嘛,没赚头他还折腾什么。
左右不过是停工一阵子,等凌奉淮和太子两人的矛盾解决了,他再接着干也来得及。
何必在这两人交锋之时蹚浑水呢。
“行吧,我叫人去把兵器装车。”
“好。”凌佳蕊心中大石放下,总算是办成了。
凌奉淮从前做的恶事,她管不了了。
却不想再让这批军械落入敌人手里,用来对付自己的国家。
不光如此,上回救出了楼啸石才知道,谷县长拿了凌奉淮的银子,自己又不知道贪了多少,竟不好好聘工匠,反而掳人来做苦力。
这些苦力被关在后头,非但没银子,更没自由,苦不堪言。
凌佳蕊也抱着解救他们的想法而来。
彻底散了这片私铸军械的场子,也算是为他爹犯下的错事,弥补一二。
不出一盏茶,装了兵器的板车被人推了出来。
凌佳蕊掀开油布一瞧,零零碎碎没几件像样的,“谷县长,就这些?”
“可不是嘛,铸兵器可是费时费力的活,现在就这么些库存,还有些个才刚上铁,还没打成形呢。”
凌佳蕊心下不信,面上却没理由反驳,总不好非要人把生铁也装上。
只好面上笑笑,“好罢,匠人们着实辛苦,让我去看看他们。”
“欸,别别。”谷县长伸手去拦,“后头很是腌臜,不是将军夫人去的地方。”
“没关系,我就看看。”
“万万不可,里头烧着炭,熔着铁,要一不当心伤着了,我可怎么交代呀。”
谷县长关着一众抢掳来的苦力,定是不能让凌佳蕊知晓。
双方僵持之下,有小厮急急忙忙跑来了。
“不好了夫人。”
凌佳蕊使了眼色,将小厮带到一旁,低声问,“什么事非要现在说?”
“夫人,我原本在村口喂马。远远看到一批人马朝我们这儿奔来。那为首的我看着眼熟,好像是那秦公子。”
“谁?”凌佳蕊一下没想起来。
“秦路,就是上回那个。。。”
不叫小厮说完,凌佳蕊抬手,止住对方往下说。
她想起来了,就是那个对她意图不轨的登徒子。
他们驾马飞驰,已然进了村。
秦路一身伤痛未愈,包着手扎着腿的,驾着马就冲了过来,大喊道:“臭娘们!看我今天不扒了你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