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错罢,就是姑爷想你了。”
手里攥着帕子,凌佳蕊又喜又气,阴阳怪气道:“还知道回来。”
紫晴憋着笑,眼里却藏不住,“二奶奶还是吃副药罢,伤风也好得快些,免得叫姑爷过到病气。”
这回凌佳蕊不反驳了,紫晴心知她是同意了,安排了下人煎药。
半个时辰后,凌佳蕊捏着鼻子喝了药,整个人昏昏欲睡,身子发软倒在暖榻上睡着了。
紫晴替她掩好被,轻手轻脚关上门,退了出去。
不知为何,凌佳蕊这一觉睡得特别沉,紫晴怕她是真病了,便没将人叫醒用饭。
吩咐厨房煮了清淡菜,时刻热着,等凌佳蕊醒来,好随时用上。
不知楼啸川什么时候回来,紫晴守在屋外,一等便入了夜。
到了轮值的时候,她小心推门去看,凌佳蕊还是睡下的姿势,一动未动,心说这是要睡到天亮了。
今儿是黛蓝值夜,她不如紫晴警醒,屋里炭火一旺便懒了身子,不多时就睡死过去。
直到深夜,楼啸川从校场回来,推门带入一阵寒风,才把黛蓝闹醒。
“姑爷?”黛蓝揉揉眼睛,看到楼啸川身后的女子,瞬间吓得清醒过来。
看她穿着打扮,绝不是下人丫鬟,也不像是烟花地的轻浮女子。
“这,这是?”
“给她安排个住处。”
饶是天黑看不清他脸色,黛蓝也听出了楼啸川嗓音里的无奈,松了松心,试探道:“院里没空屋子了,要不今夜先住我屋罢?”
“你看了办。”楼啸川解下披风,要往里屋去。
庄悦桐想要插话,黛蓝立时接口,“姑爷,二奶奶病了,你看今夜要不要睡到书房去?”
“用不着。”
楼啸川早等不及了,听到凌佳蕊病了,心里更是焦急,进屋小心抚开珠帘,看到榻上拱着一个小小的鼓包,叫被子盖了个严实。
他心头一热,慢悠悠走近。
床头夜灯晃动,楼啸川突感奇怪,用手轻轻拍在被子上。
鼓起的被褥压下去,里头根本没人!
楼啸川猛然将被褥大掀开来,榻上空空如也,压根没有凌佳蕊的身影。
然床上没有,隔间没有,净室也没有!
黛蓝领庄悦桐出去了,屋里无人可问,楼啸川心急如焚,冲了出去。
远见书房亮着灯,稳住了心神,跑到门口理了理衣襟才推。
屋里炉子暖着,油灯点着,仍没有凌佳蕊在。
楼啸川心如擂鼓,暗道难不成因自己带了女子回来,她生气躲起来?
要真是如此,明日便将庄悦桐赶出去!
实则他今夜就不欲理她的,午后,他驾马前去校场,压根没让庄悦桐进。
本以为天寒地冻,她一个姑娘家定然回城了。
没想到,楼啸川披星戴月出来,见她还守在校场门口。
总不能把她丢在城外自生自灭罢。无奈之下,楼啸川才将她带回了府。
为此惹了凌佳蕊不喜,是他没想到的。
他后悔不迭,折返回屋子,抱臂立在廊下,等黛蓝回来。
“你家姑娘藏哪里了?”一见人便问。
“二奶奶?”黛蓝摸不着头脑,“在屋里睡呢?她醒了?”
“不在。”楼啸川冷冷的。
“不在?”黛蓝迟疑,小跑入内,果然不见凌佳蕊。
“她去哪了?”楼啸川厉声质问。
“奴婢不知,奴婢一直守在屋里,没见二奶奶出来过。”黛蓝露了急色,双手胡乱挥舞,茫然无措。
楼啸川怒目瞪着黛蓝,“你最好没有说谎!”
黛蓝被吓哭了,眼眶里热泪打转,“没,没有。”
楼啸川压抑不住愤怒,用粗粝的嗓音吼出声,“你哭个屁,快去把下人叫起来,统统给我去找!”
黛蓝连跑带摔冲了出去。
夜已至半,凌佳蕊会去哪里?
楼啸川毫无思绪,也无办法,只想到求助一个人,提步飞奔去了后院。
嗙——
木门被踹开,楼啸川两步跨到方明瑞床边,被褥一扯,“快起来!”
后者吃了一吓,弹坐起来,眯眼无辜看着对方,“发生什么事了?有人寻仇?”
“三姑娘不见了!”
“哪儿来的三姑娘?”
“凌三姑娘!”
“啊?”方明瑞一边思考是哪家姑娘,一边把中衣穿上,恍然道:“你是说二奶奶罢?”
“废话!”
想来事出紧急,方明瑞没功夫同他争辩称谓,把来龙去脉听了一遍,末了他已系好了外袄的扣子,小心翼翼地提出一个可能。
“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