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岁月(1 / 2)

作者有话要说:
时间来到了永昌五年,距离文章简介中提到的秦萧萧命运的转折点——永昌六年,已经没有余下多少时间了。


  “你输了。”一个声音冷静地说道。

“不可能。刚刚那步棋不算。”另外一个声音不甘地争辩道,“我下错了,重来。”

执黑的是男童,他刚伸手想往棋盘上拿回刚下的那枚棋子,执白的女童拦手挡在他面前,制止了他的行动。男童忿忿不平地抬起头,目光炯炯地盯着对面的女童,像是要和她争辩什么。

熟悉的梦境,熟悉的场景。

秦萧萧很清楚,这是她的梦,属于她的,挥之不去的梦魇。

在她出神的当口,那个有着白昙香气的女子翩然而至,化解了姐弟间愈演愈烈的矛盾。她一手拉一个,牵着他们离开了那座庭院,离开了那方棋盘。

掉落在地上的白子沾染尘土,发黄变黑,滑腻腻的青苔爬上棋子光洁的表面,遮天蔽日的黑暗笼罩了苍翠葱茏,幽深丛林中,严子陵一剑刺去,刺穿了女子纤细的身躯。

秦萧萧想要尖叫,想要放声大喊,发泄她内心的恐惧与痛苦。可她什么也做不了,那女子笑着转向她,用尽全身所有的力气将她推了下去,她对她说:“小函,……”

秦萧萧凑上前去,想要听清女子留给名为小函的女童最后的叮咛。她凑得越近,女子的面庞越模糊,说话的声音越低沉,越来越听不清楚她到底说了什么,只记得她绝望而凄凉的话音里,呼唤的都是“小函”。

“师姐,小师姐。”秦萧萧游离的思绪被门外急不可耐的喊声拉回现实,她从坚硬的木板床上惊醒过来,只觉头昏脑涨,身上哪哪都不畅意,说不出的不自在。

秦萧萧的眼睛酸疼着,许是被梦中的剑光闪着了,看什么都模糊得很;身上发了一身虚汗,黏糊糊地搭在她的后背,像是雨后天牛爬过的印迹;喉咙却干渴着,说不出的燥热,上下两瓣嘴唇早已粘连在一起,非得喝一大盅凉水落肚才有力气说话。

梦是假的,痛是真的。秦萧萧若无其事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手腕上传来的痛感与梦中一般无二。她支起左手手肘,侧着身子,靠着左半边的力量让自己坐起来,呆呆地坐在床上出神,不知今夕何夕。

一扇门将门内门外的世界隔成两爿,门外的人儿不知门内秦萧萧的状况,越发拉开嗓子喊道:“萧萧师姐,萧萧师姐。”

秦萧萧刚倒了盏煮了不知多久的冷茶,来不及好好润喉,想要出声制止外头童子的疾呼声,连忙将喉口的凉水一口吞下了肚子。

“咳咳咳咳咳……”没喝好,反倒把自己呛着了。好在门外之人总算留了心眼,长了本事,不再声嘶力竭地呼唤她,乖乖地坐在廊下,背起清谷剑法的剑诀来。

才背到雷声阵阵这一节,本不结实的木门呼哧一下被人打开,露出秦萧萧未修边幅的身影。见她出来,一直安分地在门口守着的童子猛地站起身来,不由分说拽着她的手就要往外冲。幸而秦萧萧早有防备,只消一招折云翼,仅凭一只左手,就将一门心思向前跑的童子提溜了回来。

“萧萧师姐,萧萧老大,快和我过去吧,晚些就赶不上今日的选拔了。”宗蔚然感受到提溜着自己的压迫感,急忙向秦萧萧讨饶,“前几场的对战你都没去,今儿可是最后一日。再不去可就真没机会了。”

武林大会,是多久前的事了?秦萧萧半梦半醒地向小师弟求证道:“如今不是永昌五年吗?”按道理,武林大会四年一届,继长和七年那次之后,应当在永昌四年举办下一届,岂有今年再办一场的道理?

相较于长和七年吵着嚷着要秦萧萧将他抱到树上看风景的小不点儿,短短几年,宗蔚然长高了,也瘦了,但他待秦萧萧的情分还是一如往昔,遇到什么事儿都记得来提醒她。

纵使心急如焚,替这位糊涂师姐焦急,宗蔚然还是仔细向近些年来总是浑浑噩噩的秦萧萧解释道:“萧萧师姐,你又不记得了。这两年武林各大门派的日子都不好过,好些小门派负担不起弟子们的日常开支,只能遣散众人,各谋生路。

饶是山三派这样根基深厚的大门大派,也无力独自承办一场武林大会。是以山三派与归磬宗两派商议,共同承办本届大会。为了更好地筹备大会,各派商定将大会延至今年春夏之交再办。”

春夏之交,是个打打杀杀的好时节。秦萧萧晕乎乎地想着,天气回了温,还不至于太热,适宜活动筋骨而不易出汗。即使真有不耐热的剑客出了汗,四五月份的风也能很快吹散汗水,不会给观赛的各门派带来困扰。

宗蔚然不知秦萧萧心中所想,一心想着要拉着她去比试。早些日子,掌门梁乐的大弟子梁闻喜率先获得了参与本届武林大会的资格;紧接着,祝从容经过四百余招的苦战艰难战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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