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目前存稿较少,暂定之后每周四、六更新一章。存稿较多时会不定时加更
与李诗裕在梅树前匆忙一见的女子此刻已赶到了比试场地,穿过助威的人群,安静地站到自己师父边上。
“萧萧,你来了。”枕粱门前任掌门亲传弟子、现任掌门师弟庄亦谐闭着眼睛舒舒服服地靠在椅子上假寐,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窸窣响动,眼也不睁地问道。
“是,师父,弟子来了。”秦萧萧的回答声淹没在围观弟子们的喝彩声中,就在刚刚,掌门梁乐的大弟子梁闻喜一剑击落了师伯俞声最为得意的二弟子迟春早,率先占得了一个四强席位。
这个结果似乎并不令人意外,庄亦谐听到欢呼,没有睁眼就猜到是自家师兄的弟子获胜,掌门梁乐也不曾抬头鼓舞自己获胜的弟子,忙着安抚在先前对阵中败下阵来的徒儿们。
枕粱门创派百余年来,习武者众,发展至今,已历十数代。前任掌门梁与非生前收了三个弟子,分别是现任掌门梁乐、女弟子梁愫和关门弟子庄亦谐。除梁愫下落不明外,梁乐和庄亦谐各自收徒,构成了如今枕粱门下的两系。枕粱门另外两系则分别由梁与非师弟的弟子俞声、钱释道承继。
如今迟春早败北,俞声一系全军覆没。第二组比试双方还没有上场,围观弟子们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到秦萧萧和她的师父庄亦谐身上,好像预见了下一个全军覆没的门系会是他们。
庄亦谐依旧闭着眼,优哉游哉地等着比试结束他好回自己房里著书立论。秦萧萧冷着脸,直直地盯着已经上场的第二组双方,对于旁人的窥探目光无动于衷。
相比于枕粱门众弟子们,了解秦萧萧过去的读者们更为清楚秦萧萧的实力。这不足为奇,秦萧萧到枕粱门不过两年有余,其师庄亦谐门下始终只有她一个弟子,是以她还是和在萍水县时一样,自己独自练剑,反复校正动作,以求精益求精。
枕粱门各系之间秉持着泾渭分明的准则,认为弟子间相互切磋容易伤了和气,除了今天这样正式的比试之外,其余时候并不允许四系弟子擅自比试。因此其他师门的弟子对于秦萧萧的实力一无所知,只当她是个靠师父庇荫躺进八强的平庸之辈。
“第二场,余泽同胜。”
“第三场,祝从容胜。”
前三场的赢家和四年前毫无二致。四年前就是他们三人一路高奏凯歌、过关斩将代表枕粱门参加了上一届的武林大会。
“第四场,秦萧萧对刘鄞。”场外爆发出热烈的欢呼,是为刘鄞提前庆祝的喝彩声。刘鄞是近两年梁乐门下新冒头的年轻弟子,功夫了得,隐隐有赶超师姐祝从容之势,不少弟子私下暗暗打赌,认为此次参加武林大会的三个人选中,会有刘鄞的一席之地。至于庄师叔这位从未显露过真本事的弟子秦萧萧,显然会成为他的手下败将。
秦萧萧握着剑,目光坚定,在一片为刘鄞助威的加油声中登上了擂台。观看席上,安抚完弟子的梁乐面容一肃,用威严的目光喝退了此起彼伏的喝彩,比剑归来的梁闻喜和祝从容也约束着身旁的师弟妹们,不让他们影响擂台上即将展开对战的二人。
场内场外,重归寂静。
刘鄞和秦萧萧按照惯例互相向对方致意,礼毕,刘鄞礼让道:“小师姐,请赐教。”
秦萧萧也不客气,当即出招,剑指刘鄞。刘鄞没料到秦萧萧出招如此迅疾,连忙拔剑应对。
轮到自己的弟子上场,庄亦谐依然没有睁开眼睛关注擂台上战况的打算,不慌不忙地靠在椅子上养神。忽然,周遭响起了一阵惊呼:“她是疯了吗,居然没有拔剑。”还有声音小声地揶揄道:“不会是她太过紧张,忘记把剑从剑鞘中抽出来了吧。”
这下子庄亦谐坐不住了,连忙坐起身来,睁大眼睛注意着擂台上的战况,只见台上刘鄞手中有寒光闪过,显然是剑锋折射的光影。反观秦萧萧,她手中拿着没有出鞘的长剑,游刃有余地应对着刘鄞的各路剑招,有条不紊地见招拆招,格挡到位,使得刘鄞的剑尖根本近不了她的身,更遑论伤到她分毫。
“疯丫头。”庄亦谐对秦萧萧这个冒失的弟子又恨又恼,恨不得现在就去场上把她拉下来,痛骂她一顿,好好改改她的臭脾气。站在边上的弟子清楚地听见了小师叔的话,却一个个站得笔直,大气也不敢出,生怕错过了秦萧萧和刘鄞的精彩对决。
如果有人认为庄亦谐的这句疯丫头是在为秦萧萧提心吊胆的话,那他就大错特错了。比试没开始前,庄亦谐便知道以秦萧萧的武功,战胜初露锋芒,锐气有余、灵气不足的刘鄞易如反掌。所以他一直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