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殿下会带……”我去吗?
颜水儿想到了自己的任务,下意识地问出了口。
只是话还没说完,便被一声兽类的低吼声给吓得缩了回去。
“吼……”
带着威胁和警告的足有半人高的野狼犬突然出现在不远处,颜水儿顿时小脸一白,拽着秦桓的衣袖就躲到了他身后。
“就、就是它……”
秦桓目光一凝,用自己的身体挡住身后的娇小身影,漆黑如渊的双眸与那双充满了野性与撕咬欲望的兽瞳对峙着。
野狼犬再次缓慢弓起了身子,只是这次却轮到它汗毛倒竖,浑身硬邦邦的毛发像针刺般地立了起来,足以昭示它的忌惮和犹豫的退却之心。
当野兽不再凶猛,不敢再进攻,那它就如同被拔了牙的老虎,失去了最引以为傲的武器和砝码。
秦桓抓住机会,上前一步,野狼犬退一步。
上前一步,退一步。
步步紧逼。
“嗷呜……”野狼犬一边低吼着一边重重喘息着向后退。
直到它撑不住几乎快要败下阵来时,一道清洌好听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咱们的太子殿下,如今已经沦落到要和畜生对峙的地步了吗?”
颜水儿下意识回头。
只见来人一身金光闪闪的繁复衣袍,将他原本白皙清秀的面容衬托得华贵异常。
乖巧的眼角下有颗泪痣,明明笑得和校园中的初恋学神一般令人心动,却又莫名让人感觉如芒在背,仿佛被什么巨型野兽给盯上了。
男子闲庭信步地走过他们,来到对面的野狼犬身边,蹲下轻轻抚摸着。
明明一个字都没说,可野狼犬就像是找到了依靠和归属,亲昵地对着他蹭了蹭,而后安静地蹲在身侧,再无一点焦躁和不安。
七皇子,秦涿。
颜水儿几乎是立刻就明白了此人的身份。
而被损的秦桓也没什么恼怒的迹象,只是淡淡地回道:“没办法,有些畜生总是学不乖,既如此,就不要怪孤出手教训了。”
只是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看的却不是野狼犬,而是安抚着野狼犬秦涿。
“这样啊。”秦涿遗憾一笑,脸上带着些惋惜,“那真是可惜了,野兽已长成,大约这辈子都学不乖了呢。”
他低头看着野狼犬,笑得温柔:“你说是不是啊?嗯?”
“倒是太子您。”秦涿复又抬眸,似笑非笑地望着颜水儿身上刚被树枝划破的衣裙,意味不明地道,“如今还能安稳活着与美同游,臣弟心甚喜之。”
秦桓低沉的嗓音淡淡,并不在意他语气中的尖锐与锋芒。
“孤很好,不劳操心,先管好你自己吧。”
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秦涿笑容微缓,如翼般的眼睫轻颤了几下,缓缓起身,与太子隔空相望。
半晌,秦涿微微一笑,乖巧得很:“臣弟会的。”
随即用力拍了拍野狼犬的头,起身离去道:“走了,咱们这种不讨人喜欢的人就不要待在这儿惹人厌烦了。”
野狼犬不知是不是听懂了,‘嗷呜’一声,甩了甩大脑袋,垂头丧气地跟着秦涿亦步亦趋的走了。
颜水儿看着一人一狼狗和谐离去的画面,问秦桓:“这位便是贵妃的亲子,当今的七殿下吗?”
秦桓点头:“是。”
颜水儿转头望他:“可我为什么觉得你们很熟的样子?”
秦桓诧异她的敏锐,眉峰微挑:“有吗?”
颜水儿小脑袋点点:“有,我直觉向来很准的。”
秦桓轻笑一声,拉着她上了已经等候在不远处的明黄车驾上:“不熟,只是小时候他也在母后的宫里养过一段时日,七八岁的时候才回到贵妃身边。”
颜水儿对他这话持保留态度:“那这么说的话,小时候你们是一起长大的啦?”
“嗯,那时孤带着他,凉平带着婉柔,常在母后宫里作伴玩耍。”秦桓跟在她身后上了车驾,随后对外边的宫监道,“回宫吧。”
颜水儿还欲再说,车马起驾时一个摇摆让她身体下意识地一仰,一手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座椅上的软垫,另一手就近抓住了秦桓的手肘。
话又咽回了嘴里。
秦桓任由她抓着,另外伸出二指微曲,敲了敲马车内的一个机关格,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精致的小食盒,打开,放在一旁的案桌上。
“方才没抓够,还想继续?”
颜水儿听得老脸一红,呲溜一下就收回来了小手,于是两只手全都抓在软垫上,坚决不再让自己再瞎顺手。
只是当食盒打开时,里面沁人心脾的淡香和食物的香气扑面而来,那软糯晶莹的视觉触感让她的视线下意识的留存在了上面。
“这个是……”
秦桓:“早前便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