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随着他脸睑的动作像一把小扇子似的上下煽动。
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姜意浓看着他此刻如此安静不作妖的样子，突然有点不得劲，她试探道：“你信吗？”
程述为眼皮一跳，勾弦的手指不停，满脸莫名其妙：“什么？”
“呃……今天在普宁寺发生的一切。”
这回程述为停下了弹练，目光幽幽的看向她，“你呢？”
“我？”姜意浓食指朝自己比了比，不自在的挑起滑落在脸颊的碎发往耳后撩，“不知道。现在是问你呢？别来审我！”
程述为摇头，“不信。”眼光看向平静的湖面，“我接受过的教育无法接受这样的过于唯心的说辞。”
“那你不好奇……”不用姜意浓说透，他已经给出答案，“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东西都是可以用科学解释的。”
程述为双手交叉，冷静的说道，“像你这种忽然性情大变的情况，我更倾向于你之前只是沉溺与自己的世界里，现在经历了一些东西后对人生有了不同的看法所以你的人生态度也一起改变了。”
姜意浓：“……对！”
“那不结了。这和神佛有设么什么关系，每个人只不过都是在经历的基础上提炼经验顺便改变航道罢了。”程述为摊手，黑沉沉的眸子看向她，突然来了一句，“所以你没有必要因为那几句签文苦思冥想，影响生活。”
听他这么说，姜意浓愕然，他什么时候看出来的。虽然她表面强装镇定，可是他比谁都清楚这种玄幻的事情就是发生在自己身上了，就算弘远法师强调签文可解可不解，但她还是下意识的觉得自己既然能得机缘就应该好好把握，再怎么说都要找到答案。
而显然她的身上是有秘密的。
刚才她挑起这个话题，也只是想看看程述为到底好不好奇，没想到他一副生怕自己被签文影响。还当起了解语花。
姜意浓觉得好笑又暖心，“放心吧。我整天忙舞蹈都忙不过来，哪有时间被影响。”
其实如果要不是今天被拉来教古筝又聊天的，姜意浓大概要一夜无眠。想到这她难得朝程述为露出笑容。
看她不像先前心事重重，程述为倍感欣慰，他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在寺庙也不过是因为云姒和姜祈谦的面子才安静待着。
他本来以为姜意浓和自己一样对这些不当回事，谁知他观察了一晚上，发现她真信啊。空了就躲角落一个人神神叨叨，她这些伎俩也就只能瞒过其他人，对于他这个“姜永宁”牌观察家来说简直漏洞百出。
这也是为什么他非得大晚上不睡跑到她窗台下弹琴的原因。
“时间也不早了，我明天还得去公司呢！”程述为看了她一眼。
“你不是一向倡导居家办公嘛。”姜意浓揶揄。
程述为：“这不是被某人挤兑的家都待不下去了嘛。”
一语双关。
姜意浓是典型的只能我挖苦你，你不许调侃我的霸道性格。听他这么说姜意浓立刻公主脾气上来。
“唉，你也就只会欺负我。”程述为无奈的笑笑。
他这句话说的有点小声，姜意浓没听清，皱眉反问，“你说什么呢？”
“给你带了个好东西。”程述为顺手掏出一个包装别有东方清韵的木匣。
刚接过去，姜意浓就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前调有梨汁的清甜，后调蕴藏木质和淡淡的药香。
她惊喜的叫道，“鹅梨帐中香！”和前世她用的一模一样。
“嗯，颂庭‘NING’系列研究的古方安眠香。”对于姜意浓会知道鹅梨帐中香这件事，程述为没有多惊讶，毕竟她本来就是精通古典文艺，懂东方香也在情理之中。
“听研究人员说，这款香有安神助眠、舒缓心情、放松情志的作用，就拿了一瓶给你。”
姜意浓忙不迭打开匣子，如羊脂玉般雪白的芍药花瓣香薰蜡烛静静的躺在其中。这还是姜意浓第一次用过香薰蜡烛式的鹅帐中香。
“我很喜欢，谢谢。”姜意浓欢快的像只欢快的山雀，提着她的藕荷色裙摆往长廊跑去。
她手里拿着盒子不方便爬窗。
“程述为。”
程述为望着她还没走多远，姜意浓忽然回头叫他，“晚安。”
“快回去吧。”他朝姜意浓摆手，目送着她渐行渐远，直到最后一片衣裙也看不到。
程述为才爬窗进屋休息，临睡前程述为就在想要不要给‘NING’系列开发线所有员工涨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