岗位的人冷嘲热讽。
“没有说认真工作的人错了,任何时候爱岗敬业都是令人肃然起敬的。我想要告诉你的是可持续发展,知道你爱舞蹈但是你得学会可持续否则按照你这个拼命法,你觉得你还能和你心爱的舞蹈在一起多少年。”
姜意浓心里咯噔一跳。不可否认程述为是对的,姜意浓嘟哝,“你说的对,我这不是已经再改了嘛。”
“那昨晚是这么回事?失眠?”
“昨晚?”姜意浓皱眉,眼神犀利看向他,“你在监视我?”
程述为:“……你今天醒的有点晚。”说完程述为不自然的把头瞥向另一边。以往都是八点半准时开窗,今天都十点了,坐在伞亭下的程述为茶都泡淡了还没听见动静。
姜意浓这下明白过来,不过她不打算解释。毕竟她昨晚真的熬夜加班了。
一看她那沉默样,程述为就知道昨晚肯定熬夜赶工没跑了,他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把所有的话咽了下去。
长篇大论的说教没有人会喜欢听。
两人一时无话,好在普宁寺到了。
“妈!”进入寺院后院,姜意浓一下子就看见穿着腰宽袖阔,圆领方襟的海青居士服。
姜意浓一边喊一边往云姒身边跑去,一把抱住亲亲母后,贪婪这闻着云姒身上淡淡的檀香味。
“我的永宁,以后肯定会平平安安的。”云姒一下一下的抚摸着宝贝女儿的后背温柔的说。
“嗯呢。你也会好好的。”姜意浓退出怀抱,看向姜祈谦,脸上一派柔和的神情不再是前世九皇叔严肃冷淡的模样,朴素的青衫把他整个人衬托的落拓不羁。
也不似第一次在一溪雪见到时的矜贵讲究。现在的他仿佛就是一位普普通通的父亲为了给女儿祈祷心甘情愿待在寺庙斋戒禅修。
且不说前世她和皇祖母去国安寺禅修的经历,就现在而言她也知道普宁寺的禅修如同特种兵般,早晨四点起床,日行两万步。这还不论朝课、六支香等一系列程序。
想到这,姜意浓是越看越觉得云姒和姜祈谦憔悴消瘦。她心头一酸,操着哭腔喊了声:“爸。”
被她这么一看,姜祈谦如沐春风,两眼放光:“宝贝女儿舍不得啦?”眼看姜意浓就要落泪,他赶忙给她顺背,嘴上打趣,“乖,哭啥啊!爸爸待在一星期感觉身体都硬朗不少了。”
说完还若无其事的向姜意浓打起了早操。
“噗嗤,”姜意浓被他滑稽的动作逗笑,她哪里不知道姜祈谦是在故意逗她笑?她一个感动,上前抱住了他,吸了吸鼻子,“以后您可一定要和我妈一样平平安安。”
现在她也不再为喊姜祈谦爸爸而感到对不起父皇了。她天真的想虽然不符合遗传规律,但是既然自己都能转世,可见这世界也并没有那么的科学。
上辈子她是父皇与母后的女儿,这辈子她是九皇叔与母后的女儿,而父皇与九皇叔的遗传物质多半一样,所以没毛病。
“那当然啦。你爸爸我可是要和你妈妈相守一生的,也要守护我的宝贝永宁。”
姜意浓郑重的点头:“嗯嗯。”
……
寺院钟声渺渺,姜意浓一行人走到禅堂与住持告别。
“阿弥陀佛,云施主与姜施主的如此诚心,定能保佑小女余生平安喜乐。”弘远法师向两人行了个佛礼。
云姒:“感谢大师指点。”
“不必客气,这乃是我与永宁施主之间的缘法。可否请施主抽签一支?”弘远法师平和沉静的说道。
姜意浓听到这,眼神微动,看向胡须花白不同凡俗的弘远法师,她原以为法师会和他提点几句,谁知他只是要求她抽了一支签。
“玄机妙处得新生,三魂七魄寻爽灵。苍山负雪春色埋,旧时温情遮望眼。”
任姜意浓如何询问签语何意,弘远法师都只回她一句:“不可说。”
姜意浓前世和皇祖母礼佛这么多次,又因为机缘获得新生,内心里也知道佛家讲究的是个缘法,也许她与弘远法师的机缘还未完全到?这么一想,她也不再纠结,只把签语收好。
倒是一旁云姒急的团团转:“法师,这签是吉是祸?”
“云施主,此签乃上上吉签。就算姜施主没有解出它,也不会影响她现在的生活。往事已成云烟。”弘一法师双手合十,“此永宁非彼永宁,佛说不退转①。”
在场五人,除了弘远法师,其他人都以为说的是性格大变前后的她,但姜意浓却知道法师说的分明是她的前世今生。
得到法师的解惑,云姒放下心来,紧紧的把姜意浓抱在怀里:“只要妈妈的永宁能一直平安,解不解惑的都不重要。”
临走时,云姒又诚心诚意的为姜意浓供奉一盏莲花灯,才依依不舍的离开,要不是姜意浓和程述为相劝,云姒都想带着姜祈谦待在寺院里专门祈福。
姜意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