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白辰风话里的意思。
自己被废了？
二十多年的努力，就这样毁之一炬，付之东流了？
“你是魔鬼！”
殷正颤抖着说道，在他眼中，辰风分明就是一个从地狱中走出来的，面目狰狞的恶魔。
杀人不过头点地。
眼前的人，他不杀人，却要毁掉自己最重要的东西——那一身无匹的力量。
无数个日夜的努力，现在竟然全都没有了。
“我真的错了。”
殷正真的慌了，跪在辰风面前大声叫了起来。
“原谅我，只要能原谅我，我什么都会做的。”
“给你当一条狗也可以的！”
远处的人都看傻了。
“这什么情况啊？”
看见殷正的时候，他们都在替辰风担心，生怕被一拳打死了。
而那个时候，殷正表现的亦是无比的自信。
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种对蝼蚁的蔑视。
怎么现在，他竟然两次跪在辰风的面前，还大声的祈求原谅？
这个人，真的是殷正？
当初别人趴在血泊里，求他手下留情，他都能大笑着下手。
现在，竟然轮到他下跪求人了？
他们感觉常识被颠覆了，就好像看见了长在香蕉树上的土豆，在天空中翱翔的金鱼。
“我能帮你，那谁去帮那些被你打成重伤的人呢？”
辰风摇头叹息，道：“做错了事，就要受罚，这是自古以来的道理。”
殷正想要抱住辰风的大腿，但是他办不到。
他的手脚都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跪在地上。
“我们好好聊聊吧。”殷正颤抖着说道。
“晚了。”
辰风回答：“刚刚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觉得可以赢的。”
殷正心中更加绝望。
如果可以穿越时空，他一定会穿越回到刚才，狠狠的给那个自己来上一脚。
滴嘟滴嘟——
就在这个时候，救护车来了。
真的有人担心辰风被打死，然后叫了救护车。
本来是打算让救护车救辰风的，没想到现在，竟然是用来救殷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