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忐忑估计比我还多:“那让您破费了。”
许星河问:“小祁,你是新转来的学生吗?小小的班级里怎么没看到过你的名字?”
祁宇轩老实巴交:“我是经管学院工商管理专业的,比阿紫大一届。”
祁连轩就不能反攻吗,还真是问什么答什么。我插嘴:“怎么还聊上了?现在多晚了阿,既然吃完了就赶紧回家。”
许星河提醒我:“明天周末,你没课,可以睡懒觉。”
我撇嘴:“你那么早就把我吵醒了,我今天困得很,想早点儿回去睡觉。”
许星河道:“那你先回,反正拐个弯儿就到了。”
我不依不饶:“祁同学家离得远,要早点儿回。”
许星河看着祁宇轩,眼带探究。
祁宇轩却说:“没关系,我住的公寓离这儿挺近的。”
我欲哭无泪,闷了一大口果汁。
祁连轩啊祁连轩!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许星河挺年轻的,且实际上也才比你大三岁啊,又没有什么利益牵扯,你这么怕他做什么?我选修课找你当外援的事儿,你不会露陷吧!
许星河对祁宇轩道:“我大学专业也是工商管理,不过我在你们学校斜对面的大学就读。”
祁宇轩愣住:“您是交大的?”
许星河说是,还挑明了自己是哪一届的毕业生。
祁宇轩隐隐兴奋:“那刘书斌教授您认识吗?”
许星河点头:“当然认识,他是我的大学老师。”
祁宇轩马上兴奋起来,主动透露自己今年考上了刘教授的研究生,不久就会过去帮刘教授干活儿,对此他很忐忑。
许星河像长者般宽慰他,说刘教授是个好老师,能够积极为他传道授业解惑。
祁宇轩愈发放松,打开了话匣子,同许星河攀谈起来。先是谈及学业,后又聊及生活,天南海北,侃侃而谈。
我几杯果汁下肚,渐渐了想去洗手间的念头。可对面的祁宇轩却意犹未尽,甚至同许星河聊到了他家里正处于青春叛逆期的妹妹做的荒唐事。
许星河笑道:“很正常,小小那时候比你妹妹更过分……”
生理和心理已快忍到极限的我打断许星河:“许星河,我初三的时候你压根儿就没在我身边,朝我泼什么脏水、套什么近乎?不觉得可笑吗?”
许星河对祁宇轩耸了下肩:“看来我们今天的聊天得到此为止。”
他起身,“有空的话,改天再请你吃饭。”
祁宇轩不认可地看了我一眼,朝许星河恭敬道:“师兄,该我请你才是。”
三人走到餐厅门口,祁宇轩主动找许星河留联系方式。
我插话:“过会儿我微信发给你,你快回家吧,时间不早了。”
许星河朝祁宇轩点头,拉了我转身往餐厅洗手间去。
我警觉:“干嘛?”
许星河叹气:“快去洗手间。”
我下意识往门口看。
许星河像是看穿了我似的:“放心,不会和他再碰面。”
我恼道:“我放什么心?”
将背包往许星河身上一扔,我进了洗手间。
最快的速度上完厕所,我跑出来,只见许星河站在外面等我,一手拎着我的书包,一手拿着早上他给我塞进去的长裤。
许星河果然说:“把长裤换上,外面冷。”
我不肯:“哪儿冷了?你这种老年人自己觉得冷,就以为我这年轻人也冷。”
许星河不置可否,微微躬身,握住我的膝。
我瞬时僵住。
他手指修长,而我的膝很细,被他的手指几乎全部裹住。
掌心是暖的,我肌肤是冷的,暖意快速渗透到血管,带来血液涌动。
指腹上的薄茧,在敏感的皮肉上轻轻刮了刮。
纤薄的神经被扯断,血液涌动变为沸腾,引起战栗。
我忍不住抖了下,并拢双/腿。
在我的另一条腿忍不住触上许星河的手前,他及时抽手,蹙起眉头:“都发抖了,快去换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