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毫无防备,被推倒在地,沈墒丫环见状,迅疾摔下去,用自己的身子做肉垫承起沈墒。
先不说品橘是时府家奴,她打小在郡王府(时老爷府邸)长大。品橘娘亲是时老夫人的陪嫁丫环,与时老爷的贴身小厮成了亲。爹娘管教严厉,时老夫人却偏爱品橘,不太拘束她,更没让她受过委屈。
品橘岂能让自己在时府被外人欺负了去。
“你!你!你个贱婢!敢推我!”沈墒说着便爬起来欲扇品橘,品橘瞪目,撸起双袖,一副撕扯到底的架势。
丫环怕闹大,在沈墒耳旁提醒小姐,先办正事,不要被一奴仆耽误了,良机难得啊。
沈墒不甘心,也只得先咽下,此时不宜再闹。
“你去,问她苏吟卧房在哪?”
“不用问了,我告诉你,她住东厢房,主子卧房就在旁边。”
“你!”沈墒听不得阴阳怪气,蓦然清醒,尖叫道:“什么?她住东厢房?她凭什么住东厢房?”
不顾品橘得意的表情,转身冲去东边卧房。品橘紧急跟上,时一提醒过她,不准拦沈墒,虽不知原因,但总觉这女人有备而来,还是看紧点好。
沈墒远远便闻见了药味。哼,院里熬着药,定是苏吟住处。这下她很快找见苏吟的卧房,疾步前进。抵达小院时,沈墒脚步却慢了下来,瞥见小炉上的药罐,似是被药味呛着似,拿丝绢捂于鼻下,轻咳两声。
沈墒丫环推门,沈墒进去后拦住欲跟进的品橘。
“我家主子得了时大人的首肯,来看望苏姑娘。她们有些私话要说,你不便进去,就在这等着吧。”
品橘若想进,招呼其他家仆一齐撞开便是。时一的提醒回荡耳边,只好转身去看着药罐。
床上躺着的苏吟双目紧闭,苍白的小脸,没了生气。
沈墒见状大笑不止:“活该!贱.人!狐媚子遭报应了吧,叫你不安生。”
笑累了,沈墒缓缓走近,于床沿而坐,探手抚摸苏吟面颊,试探生病虚实,果真发烫,便放下心来。
“苏吟,你可知你错在哪?妄图攀高枝?并不是。你自小没娘,本小姐委屈一下,替你娘教导你。身为女子,最重要的是认清身份。龙生龙,凤生凤,鸡生的自然是鸡。你大可去攀高枝儿,不是在时府不是在沈宅,而是在花楼。”
“沈小姐此番前来,便是同我说这个?”
气若游丝,奄奄虚音,苏吟忽然睁眼说话,沈墒被吓一跳。瞧她病殃殃的,也成不了什么气候,又挺直腰板,蔑笑道:“都要见阎王了,还给本小姐装腔作势呢?”
随后,沈墒从腰包里掏出小药包,苏吟眼花闪烁,目露惊恐,颤颤问道:“这是什么?”
苏吟害怕的神情愉悦了沈墒,她勾起嘴角,耐心解释道:“自是退热的良药啊,本小姐亲自为你买的,特地请名医开的方子,求了他好半天呢。名医说只要病人服下,不出一时辰病就痊愈了。感动吗?苏吟”
沈墒剥开药包,步步逼近,苏吟盯着那包黄色药粉,强撑着身子往床角躲去。杀母之仇,多年忍辱,只差一步便能让苏富生万劫不复,她不甘心,功亏于此。
“沈墒,你究竟想做什么?”苏吟蜷缩一团,热气未退,连滚落下的泪水烫得骇人,烫至心火,苏吟喘着大气,衾被掉落也顾不上了。
眼前这番美景灼烧着沈墒的眼。
即便是病了,竟更添几分娇怜。身无长裙,亵衣松垮,裸.露了大片皙白嫩肤,盈盈一握的腰身,青丝沾染病汗,弯弯扭扭的粘着,似是一条条美蛇吐信。绯红玉面,柔化了她的神色。一双雾气蒙蒙的双眸,美的叫人移不开眼。
该死的,她竟如此勾.引时凌严,难怪能住东厢房。嫉妒爬满脑际,恨得抓心挠肝,沈墒心脏骤沉,扑向苏吟,一把捉住她的足踝,拉扯她下床,苏吟力气不敌她,只好胡乱扭身,尽力摆脱。
沈墒一手拿药,干脆横跨压坐于苏吟身上,居高盯着扭摆的她,另一只手抠紧苏吟下颌,摁紧摇晃的脑袋,食指抠开苏吟小嘴,将药粉灌进去,苏吟紧闭,奋力反抗,沈墒表情愈发狰狞。
时间不多了,沈墒骤然松开抠着苏吟下颌的手,“啪”地一声,一巴掌扇在苏吟脸上。祸不单行,重病反抗已是强弩之末,挣扎的身子渐渐慢了下来。
沈墒趁机撬开嘴,抖着药粉灌入,正当此时,门外丫环倏然大叫:“时大人,您怎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