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容貌生的极好,却鲜少有人瞧见。全因苏富生在外言明,三女出身低.贱,上不了台面。不愿带她出席任何宴会。
议论声渐起,有人可看不惯他卖女急财的模样,大声讽道:“苏掌柜才最精通商贾之道,好的货件儿必是先散播其声名,不见其物,钓足了胃口再拿出惊艳一现。苏大当家,今儿这最后一件卖多少钱啊?”
人群继而再次哄笑,无不打量着眼前美人儿,未携带女眷的男子看货件儿似的凑过来,动心纳妾的还真不少。
苏富生皱眉,这么点儿玩意就想买她,哦娶她女儿,做梦去吧!刚想哄散他们。苏富生蓦地被一重力甩开百米外。一把老骨头都快摔散架了,歪扭着身子爬起来,怒眼盯着始作俑者,刘积财。
刘积财不满他人觊觎,一把拉过小厮的衣袖,擦干津液,眼神示意小厮,拨开环绕苏吟的男子们。刘积财逐步贴近苏吟,上下打量,用眼神宣布属权。苏吟莲步退后,呼吸紊乱,双手捂住前胸,泪珠滑过泪痣,愈是楚楚可怜。霸主强欺艳娇美人儿,活脱脱地话本情节嘛!
此番情形正中苏富生下怀,眼神变了变,满脸奸笑地走在刘积财身后,心里求着好价钱。商贾家眷纷纷咬耳,可怜这小女子有个这般心狠的爹。
那些个矫揉造作的女子,刘积财早玩腻了。他阅人无数,看穿了苏吟娇憨与坚贞的矛盾气质,伎伶所生的女子周身竟有股书卷气。勾得他好奇,引得他心痒。
刘积财伸出双手,逼近邪笑道:“你阿爹都将你卖与我了,小娘子就别装了。”
眼瞅着这双肥腻油手触及身子,苏吟向爹求救,他爹正激动地喊着,扯袖!扯袖啊!
苏吟忽的拔下银簪,用簪尖刺抵着刘积财的掌心,可怜见儿地颤道:“即使卖与你,也合该签了契,过了户才是。你在众人面前玷污了我,过后翻脸不认,小女的名声也毁了,爹,你想要的也未必会给你!”
一句话点醒苏富生,现下发生的与计划有变,急忙挡在苏吟身前。刘积财色.欲大发,管她苏富生还是苏穷死,便是阎王老子来了,也要等他尝了鲜再说!
“你们都是死人啊!把这个糟老头给我扔开!”小厮们个个精壮,抓着苏富生抛掷甚远,狠狠落地,苏富生听见多出骨裂的的声音,挣扎着爬向苏吟。
“小娘子,你该庆幸你爹从未带你出来,不然早落在我手里了。但是,你我这缘分,还是来了不是!你可比画舫里的女子更美。”
说着握住了簪柄,用劲一拉,簪花便从苏吟手中滑脱,刘积财扔掉簪花,欲欺身而上。忽现一身影挡在苏吟前,阻拦刘积财。他破口大骂,定睛看,来者是扬州商会会长,嘴边脏话戛然而止。
沈会长本不想管此事,习惯了刘积财的作威作福,欺民霸女。但今夜不允许出任何岔子,挂笑道:“贤侄,有何事今晚过了再说,宴请新任长史是头等大事。给我个薄面,迨时大人走后再不管你。”
苏吟泪眼婆娑,借抹泪的情形,不动声色地窥察沈会长,从他衣着打扮来看,今夜夜宴非同一般聚会。
刘积财再不满,也不敢驳会长脸面。临走前不忘睥睨苏吟,更是剜眼小厮们,盯紧了苏吟。
沈会长转身瞧看苏吟,起初惊艳之色,随即转为不屑,沉思片刻,傲慢道:“你随我入座第一排,藏于身后,安分点,莫给我出岔子。”
苏吟咬唇颔首。
沈会长领着名女子回到座位,沈家人迷惑不已。“爹,这是?”沈会长之女沈墒见苏吟美人相貌,没好气问道。会长无奈摆手,“无事,你不用理会。苏吟,往后入座吧。”
沈墒睥睨苏吟,苏吟懵懂回视。僵持一会,沈墒哼地一声转头。
苏吟玉腹诽道,从苏富生方才的反应看,应是在袂袖上动了手脚。她轻轻拉扯袂袖,细细听来,约莫断了两三根线。原来苏富生打着刘积财必会动手的算计,在众人面前,露了双臂,污了名声,不娶也得娶。哼,既知道了,不能再被他用了去。
回想刘积财那副沉湎淫.逸的虚肥模样,早听闻他在烟花柳地间玩得是花样百出,好几位妓.子被折磨得断气,深感恶寒。
苏吟正出神,瞥了眼右方,一眉间有刀疤的小厮立于八案桌旁,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刘积财的小厮盯紧了她,逃,是逃不了了。奇怪,明明感觉有另外的人瞧着她。
此时沈墒与丫环的闲谈入耳。
“小姐,听闻新任长史是长安下来的大官,若得他的青眼,岂不美哉!”
沈墒捂唇嗤笑,嫌弃地睨了眼傻丫头,耐心道:“时凌严时大人,乃出身清河时氏,往上百年先祖们皆为重臣。家业丰厚都是其次。我阿爹说时大人青年才俊,颇有手段,君上宠爱有加,官阶爬升极快,怕他落于口舌,遣他外派。这次下任扬州,无非是做做样子罢了,任职期满,时大人便回长安。”
“长安有何好的!扬州才好!时大人来了,定不想回了。啊,那时大人娶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