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后,二月初六。
京城的街道上锣鼓喧天,迎亲的马车排成一排,为首的裴珩身上佩戴着大红花,骑着马走在列队的最前边。
因着是国公府世子娶亲,两回娶的还是同一个姑娘,一时间,万众瞩目,人声鼎沸,迎亲道路两旁聚满了够着脖子看热闹的百姓。
当白马红袍的新郎官在京城的大街上走过时,惹得京城里许多女子伤心落泪。之前传出裴珩休妻消息后,许多暗恋他的贵女们都觉着机会来了,有的甚至托了媒人主动上门去问,只盼着能有机会嫁给他,即便是裴珩伤了腿的这两年,也不乏有姑娘主动上门,想照顾他一生一世的。然那时却被他通通回绝打发了,那时都没机会,而今看来更是彻底没希望了。
一些见过温芙容貌之人,知她长得如那天仙一般,自叹不如,只得暗自神伤。而那些没见过的,则眼神嫉恨地盯着喜轿,恨不得将那花轿门帘戳穿了,好看一下里头的新娘究竟生得何种样貌,为人又有何特别之处,竟然让芝兰玉树,高贵英俊的裴世子这么多年,心里眼里只看得见她一个女子。
喜轿内的温芙自是不知道她们心里想的这些,只轻轻的吐出一口气,有些紧张的绞着手里的喜帕,等待着接下来的拜堂仪式。
八抬大轿一路吹吹打打,很快就到了成国公府门前,待拜了堂,所有的过场都走完,裴珩离开了洞房出去敬酒,温芙则让素心帮她先卸下头上繁重的凤冠,又摘下一堆金光闪闪的珠钗,稍稍放松了一会儿。
夜晚,外头喧闹声渐静,屋内龙凤喜烛噼啪作响。
不多时,一道脚步声到了新房的门前。
温芙端坐在喜床上,听见那脚步声,立时呼吸一紧。
下一息,就听得门吱呀一声被推了开来,而后穿着一身大红色喜服的男人缓步走了进来。
鲜亮的衣裳衬得眼前的男人愈发高大挺俊,矜贵不凡。
温芙悄悄看了他一眼,就红着小脸挪开了视线。
男人站在几步之外停下来,目光寸步不离地看着她,见她眼神羞涩躲闪开来,不由微微勾了勾唇。
她今日一改往日淡妆模样,又身穿大红色喜服,被烛光一映,照出了平日里没有的艳丽颜色,美得令人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
视线往下,是雪白修长的脖颈和纤白的柔荑。
她本就比常人要白一些,这身大红色更加衬托出她的肤白。
红的热烈,白的丰润,就如同一颗晶莹剔透的荔枝肉,让人口舌生津。
裴珩直直盯着她,喉结不自觉滑动了一下。
自半年前被她发现腿伤好了那日哄着她得逞了一回,之后她便不准他再碰她。
他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这么长日子以来,着实是太挑战他的定力了。
这厢,温芙重新抬眼瞧他,两人视线不由相撞,就见他此刻眼神如饿、狼般盯着她。
温芙的小脸不禁更红,她羞得不行,紧张得心跳加速,忍不住开口道:“你、你能不能别这么看着我?”
那眼神,仿佛他下一息就要立马扑过来似的,实在令人心颤。
裴珩见她面色含羞,不由更加心热,当即三步并两步走至床边坐下,将她柔嫩的小手包裹在掌心摩挲着,又笑着挑了挑眉:“自然是要看的,不止现在要看,还是日日看,月月看,年年看,看一辈子。”
温芙嗔笑道:“也不怕看厌?”
裴珩认真看着她道:“吾妻甚美,一辈子都不会看腻。”
说罢,他倾身吻上她的唇……
温芙闻到他身上的酒气,伸手推了推他,蹙眉道:“还未沐浴呢。”
男人倏地将她压倒在榻上,呼吸不稳道:“等不及了……”
说罢,他就再次吻上了她的唇。
他亲得又凶又急,温芙倒抽一气,知他旷了许久,无力阻拦,只能任他予取予求,陷入滚烫的浪潮中……
翌日
温芙醒来的时候,裴珩已经去院子里打了一套军拳回来,整个人神采奕奕的,穿戴好了衣裳坐在床边看她。
温芙却浑身疼得像被人揍了一顿似的。
她疲累地支起身子靠坐在床头,抬头就看见他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不由羞恼地捶了一下他的胸口,带着哭腔道:“都说别……你就会欺负我……”
昨夜,他缠了她将近一晚上,无论她怎么求他,他都不放过她……
裴珩听着小妻子的控诉,不禁有些心虚。
他忙用手帮她揉腰,之后又抱着她去净房洗漱,还主动拿了衣裳替她穿了起来,一副小心翼翼的似做错了事情的样子。
去敬茶路上,温芙觉得自己走路都不对了,虽说有衣裙的遮挡,外人应当是看不出来才对,然许是心里作用,她总觉得下人们也看出来了。
她又羞又恼,气得一句话都不肯和裴珩说了。
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