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食,记得她所有口味,记得她的一切好恶。
原本以为他们中间隔了两年,她在那段时间里同另一个男人更加亲密过这件事,会使他们彼此心中有隔阂,再难回到从前。
可是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真诚的在用他自己的方式告诉她,他们没有变。
记得刚离开国公府时,他同她说:“阿芙,我不介意……”
后来,他日日下值后便来茶坊陪她,最常挂在他嘴边的一句话就是:“阿芙,我只要你开心……”
下初雪那日,恰好是他的生辰,在那之前,她问他想要什么生辰礼,他笑着道想要一个她亲手做的香囊。
到了生辰那天,他收到香囊,明明她的绣工不好,样式绣得歪七扭八,他却开心极了,小心翼翼的将其珍藏起来,视若珍宝,搞得她都有些心虚。
也是那一日,他一如初次同她告白那天一样,紧张得手足无措,却又眼神坚定的对她说:“阿芙,你嫁与我罢?若你同意,我便去同你父亲提亲,风风光光将你娶回家,我保证,我会永远爱你,疼你,护你,从此我们永永远远在一起,再不分离!”
听到他这番话,温芙心里是感动的。
经过这几个月以来的相处,她心里实则已经有了答案,却仍是忍不住想问他:“若是我不同意呢?”
闻言,他的眼神瞬间失落,却仍是强颜欢笑道:“若……若是你不同意,那我便一辈子不娶妻,等到你愿意嫁给我为止。”
温芙笑了。
他也笑了。
*
打听到温芙的去向后,裴珩先去净房沐了浴,而后换上了一身清贵无比的黑色云纹锦袍,便出了门。
当他坐上马车到达玉茗茶坊门口时,透过车窗,恰好看到沈墨怀正牵着温芙的手下马车。
裴珩盯着不远处二人交叠的双手,以及脸上的笑容,浑身透着森寒气息,双手不自觉攥紧拳头。
待温芙进了茶坊,沈墨怀依依不舍的离去,他又在马车上待了一会儿后,才起身潜入了茶坊后院。
温芙回了住处,卸下头上钗环首饰,沐了浴,躺在床上。
素心收整完东西,吹灭烛火,只留一盏微弱的灯,才带门出去。
温芙躺在榻上,翻来覆去,许久都没有睡着。
想到白天正巧在路上碰到裴珩骑马归京,她就毫无睡意。
裴珩那样高傲的性子,他若得知自己趁他不在时离开,必会动怒,也必然会来找她!她心里担忧,怕他性子偏执,恐会缠着自己不放,更怕他知道她与表哥打算成婚的消息时,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来。
总归她已拿了休书,再不是他的妻,与他毫无干系,他堂堂一个国公府世子,总不至于对她做什么吧?
温芙心下安慰自己,不再去多想其他。
只是,她刚闭上眼,就听到窗户那边忽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
温芙心中一跳,睁开眼,弹坐起身,借着微弱的烛火,惊疑不定的往窗口处望去。
下一刻,只见原本被关好的窗户骤然被打开,一道身姿修长的身影忽然从外头跃了进来。
来人显然是个男人。
屋内昏暗,那人又背着光,看不清他的长相。温芙惊吓不已,心道莫不是遭了贼?
下一刻,只见她慌乱地下了榻,摸黑拿起桌上的一个花瓶,出声试探道:“谁?”
身处暗夜的男人却并未应她的话,只继续一步一步朝她逼近。
温芙的心提到嗓子眼,双手不自觉攥紧花瓶,随时准备着砸过去。
然而,来人却在几步之外的地方突然停了下来。
男人拿出火折子,默默将案上的烛火点亮。
室内顿时亮起暖黄的光来,温芙眨了眨眼适应,下意识顺着光亮望去,却猛然见到了一张久违的俊美脸庞,他的嘴角微微勾着,正似笑非笑看着她。
温芙呼吸一紧,心脏重重一跳,水亮乌黑的眸子也瞪得越来越大。
“你……你……”
裴珩见她被自己吓得小脸煞白,眼里满是惊恐之色,他浓黑的剑眉深深拧起,勾唇冷笑道:“怎么?才分开几个月,就不认得我了?”
话音刚落,他便再次抬步,向她逼近。
“你……你想做什么?你我之间已无关系,你半夜来我房里,于礼不合,还望自重!”温芙颤声斥道。
“自重?”裴珩突然笑了起来,眼底却是一片寒意。
见他脸上满是霜寒之色,浑身散发危险气息,温芙心里隐隐发怵,下意识后退,却被他一步步逼至角落,背后就是冰冷的墙。
他越靠越近,压迫感极强,温芙没法子,下意识抬手将花瓶砸了过去。
然男人却巧妙的夺过了她手上的花瓶,放至一边,继而攥住她的手腕,一把将她扯入了怀中。
温芙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