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又贴身跟着她,只是一场家宴而已,应该也出不了什么事,便只好同意了,当即紧紧跟在她后头。
家宴上,府中众人正开席着,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长公主循声望去,只见是许久不见的温芙来了。
这狐媚子,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让自家儿子对她护得跟宝贝似的,免了她每日的请安礼也就罢了,出征前还特地去荣安堂同她提温氏往后不参加家宴的事,把她气得够呛,他这分明是怕他不在家时,她会为难那温氏,这是把他母亲想象成洪水猛兽了?
长公主嘴角冷笑,眼神盯着同她请安行礼的温芙,嘲讽道:“我儿金屋藏娇了那么久,不是不让你来吗?今日怎的肯赏脸来参加家宴了?”
长公主故意臊她,她也不生气,只赔罪道:“儿媳的不是,前阵子身子不好,故而极少外出,特来赔罪。”
老夫人眼神在二人身上流转了下,只慈声道:“好了好了,珩哥儿媳妇儿快坐下吧!一家子难得坐一块儿吃饭,和气为主。”
老夫人都这么说了,长公主便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温芙安静坐下用饭,老夫人在,期间长公主倒也未再为难她,待吃完饭后,常嬷嬷便紧张的跑过来,在她耳边催促道:“夫人,家宴既已参加完,那咱们便早些回去歇息罢!”
温芙却道:“不急,我与婆母关系紧张,长期这样总是不好,待我去向她赔个不是!”说罢,她提步跟上刚踏出门的长公主,微笑行礼道:“母亲。”
长公主回头,上下打量了她几眼,见她微笑着同自己行礼,心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只奇怪道:“做什么?”
长公主又想着温氏这贱蹄子,平日躲她躲得紧,今日怎么主动送上门来了?
温芙忍着厌烦,表面不动声色道:“儿媳有话和母亲说。”
常嬷嬷见状,着急道:“夫人,您这……”
长公主看了眼温芙,又看了眼常嬷嬷,似是意识到什么,她冷声道:“跟我来!”
温芙随长公主去了荣安堂,直到夜深才出门来,常嬷嬷守在门口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见她终于出来,只小声道:“夫人,您没事吧?长公主可有为难您?”
温芙呼了一口气,突然一笑道:“母亲不曾为难我,咱们回去罢!”
常嬷嬷甚少见温芙露出笑容,夫人平日都是满脸愁容,今日怎的去了长公主这反而笑了,她与长公主不是一向不和吗?
常嬷嬷面色微愣,心下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觉,却又说不上哪里奇怪。
过了几日,她才终于知道奇怪在哪里了。
只因温芙走了。
她是突然间离开的,事发突然,毫无征兆。
她拿出一封休书,当着全院下人面,开口道:“这是休书,我与世子已经和离,你们不可再拦我!”
众人惊诧极了,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何事。
世子明明去打仗了,缘何会把夫人休了?再说,世子之前对夫人这般在意,怎么看也不像是会将夫人休弃的样子。
常嬷嬷率先反应过来,忙让春桃去找松青,却在春桃回来之后得知他已被长公主关起来的消息,而门口守着的亲卫也突然不见了。
她心下大惊,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拦住收拾好行礼,准备离开的温芙道:“夫人,若不然等世子回来再说罢!世子如今在打战,定不可能给您写休书,若是长公主为难您了,您同老奴说,老奴定会想办法去求老夫人出手相助的。”
温芙面色冷然,平静道:“没人为难我,是我自己想走,常嬷嬷,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不需要。我如今已不是世子夫人,与国公府再无任何关系,还请你莫再拦我了。”
“这……”常嬷嬷愁得眉头紧皱,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和素心离开了瑞禧院。
温芙出了府门,康诚已驾好马车在门前等待,温芙坐进车内,马车轱辘滚动,渐渐驶离国公府。
温芙掀开车帘,回望国公府,照旧的朱门碧瓦,雕梁画栋,锦绣成堆,只是那些庭院深深,从此远去了。
温芙抬头望向碧空如洗的湛蓝色天空,感受着阳光洒在手上的暖意,只觉心下明朗,说不出的自由畅意。
从此她再不是裴珩之妻,再不用受制于他。
她只是她自己。
*
温芙没有直接回忠勤伯府,而是去了玉茗茶坊,先在茶坊的后院住下了。
她从国公府出来,只带了几身衣物,和本身嫁过去时自己带的东西,其余不属于她的东西,她一样未拿。之前老夫人和成国公送给她的财物,她通通放在库房,临走前特地让素心将钥匙还给了他们。
素心很快收整好,开心道:“姑娘,咱们终于自由了,以后你和表公子……”
“素心!”温芙坐在窗下,制止她接下去要说的话。
素心愣了一下,道:“怎么了姑娘?您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