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亲卫持刀肃立于院门处,拦住了她,不让她出去。
温芙一怔,问是何意,那两名亲卫只低头道是世子爷的命令,说是世子一早便吩咐他们守在门口,不准她出院门一步。
今日之前,裴珩虽限制她出府,但她好歹还能在府中自由行走,而现今,他却派人把守住院门,直接将她圈禁,还将素心调离她身旁,只能用他派来的人,让她竟连一个说贴心话的人都没有!
他是打算将她关在这院子里头一辈子吗?
思及至此,温芙只觉自己虽身处夏日烈阳之下,却是周身寒气砭骨,叫她遍体生凉。
夕阳西沉,日暮黄昏。
中午温芙一时气急,只径直回了卧房,躺在床上,也不吃饭,只任由常嬷嬷焦心地在门外轻声扣门,小心翼翼唤她起来用膳。
不多时,裴珩下值回来,见常嬷嬷一脸忧心,便将她叫过来问话。常嬷嬷只如实说了今日之事,又叹息一声道:“夫人想必是气您将素心姑娘调离了她身边,又拦着她不让出院子,遂而生了闷气,不但不让我们几个近身伺候,干脆连午膳晚膳都不吃了,这样下去,身子如何使得?”
裴珩沉默片刻,看了一眼桌上未动的饭菜,又望了一眼卧房方向,只冷笑一声,开口道:“劳嬷嬷忧心了,我去叫她,你且先下去吧!”说罢,便径直朝里走去。
温芙隐约听到外头传来他的声音,又听得卧房的门忽“吱呀”一声开了,继而一道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走至床榻前站定,便知是裴珩回来了,此刻正站在她身后。
然她心里有气,便刻意装作不知,只闭着眼,继续一动不动的侧身朝里躺着,拿背影对着他不语。
裴珩心知她在装睡,只静静立于床前,直视着帐内之人纤细的背影,半晌后,才忽然出声道:“起来用膳!”
里头之人眼皮微动,却仍旧闭着眼一动不动,沉默不语。
见她不回话,裴珩心中不愉,却也忍着未发作,只冷着脸在床边坐下来,又凑上前去,手揽上她的肩膀,想用蛮力将她的身子掰过来,好叫她面对着自己。
却不料被她直接一把挣脱开来。
见她甩开自己的手,裴珩难免生恼,顿时便沉下脸来,冷声道:“你莫要不知好歹!”
温芙闻言,眼睫颤了一下,却仍旧抿唇不语。
裴珩见她还不理会自己,心中又气又涩,不禁扬了声量,冷着脸,怒声道:“说话!”
温芙心中哽着一口郁气,不吐不快,心想反正自己已经和他撕破脸了,便索性全由自己内心。于是她终于忍不住,支起身来,冲他说道:“为何把素心从我身边调离?又为何让人守着不让我出去?难不成你是想关着我一辈子吗?”
见她终于愿意说话,却是在质问自己,裴珩忍着怒,讽刺道:“你不守妇道,你那丫鬟难逃其咎,你莫以为我不知道,她平日里表面出府去替你采买东西,实则是去替你同那人传信!”
素心那丫头,竟吃里扒外,平日里时常找机会出府去,与沈墨怀的贴身小厮来往,好替各自主子通信!他上午听到派去查探的人禀告这件事时,一时生了怒,才会立马吩咐人回去带话给常嬷嬷,让她过去把那丫头从瑞禧院带走,并挑两个信得过的丫鬟一起搬过去代替素心伺候温芙。
若不是看她是温芙的陪嫁丫鬟,温芙平日又特别看重她的份上,她早就被自己一声令下挨板子打死了!
他能饶她一命,还让她去管家手底下做事已是极大的宽恕和恩赐了。
裴珩寒着脸,看着坐在床上的温芙,心道这个女人未免太不知好歹,他还没因为她与沈墨怀私下书信来往之事先对她发怒,她反倒好,竟然为了一个丫鬟就先对他甩起脸子来了!
而温芙听到他说的那番话,又见他眉宇之间满是霜寒之色,一时竟也说不出话来。
她之前虽吩咐了素心,让她通过于泰转告沈墨怀和离前莫要再写信给她,可沈墨怀还是忍不住时常写信,让于泰来找素心转交。而素心因为架不住于泰恳求,背着她从于泰手里接过两次信呈来过给她。
温芙思及此,不禁矮了气势,沉默半晌,才语气微缓道:“她自幼陪在我身旁,我是万万不能离了她的,你若有气,大可冲着我来,只求你,让她回来,成吗?”
裴珩见她软了神色,脸色也微微缓和了一些,他思忖片刻,心道罢了,反正院门口有亲卫守着,谅那小丫鬟也再出不去给她送信,便敛了怒色,盯着她道:“起来用膳,我就考虑考虑。”
温芙被逼无奈,只好起身穿衣,不情不愿的跟着他去了外头用膳。
饭桌上,温芙没什么胃口,只勉强夹了几口菜,吃了半碗饭便放下了,继而转头朝他说道:“用完膳了,现在可否让她回来了?”
裴珩瞥了她一眼,见她方才统共就没夹几筷子,碗里又还剩大半碗饭,也不给她确切的回复,只蹙起剑眉道:“剩下的也吃完!”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