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下人去慎思堂将我的东西都搬过来吧。”
温芙一怔,诧异道:“都搬过来?这是……”
“对,都搬。”他回。
温芙不说话,若有所思。
裴珩见她久不回话,似是有些不情愿的样子,脸色一沉,道:“怎么,你不愿意我在这住着?”
别人家的夫人都是巴不得夫君与自己同起同睡,日日待在一块儿,怎么她反倒是看上去不太乐意的样子?
温芙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忙垂下眼眸,避开了他镜中的视线,回道:“世子误会了,这里本就是您之前一直居住的院子,若您想搬回来,妾身明日便去安排。”
裴珩闻言,脸色微微缓和了些。
他看了一眼温芙隔着寝衣之下,那若隐若现的玲珑曲线,下腹渐渐热了起来。
“擦好了吗?”他放下书册,嗓音微哑。
“好……好了。”她身子一僵,将装香膏的瓷瓶盖子慢慢合上,刻意不去看镜中那道灼热的视线。
“过来。”他声音低沉,似命令般道。
温芙只得乖乖听话,走去床边。
刚到榻边,就被他重重拉着手腕坐下,他一边轻轻揉了揉她的后腰,一边亲她的脸颊,片刻之后,他又凑到她的耳边,轻嗅了下,低哑着声音道:“好香。”
闻言,温芙耳根微红,在男人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边时,她的身子也随之颤了一下。
下一息,炙热的气息扑面而来,裴珩直接抱着她一起倒在了被中……
翌日清晨
温芙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手攀着裴珩宽大的肩膀,像只八爪鱼一样睡在他怀里,他的衣襟微微敞开着,露出精壮的胸膛。
她暗自懊恼了一下。
她记得昨夜完事后她明明睡在最里侧的,怎的一觉醒来跑到他的地界去了?
温芙想要从他怀里起身,然刚一动作却又被他禁锢在怀里。
她有些无奈,抬眼看向他,发现他并未醒来。
此时晨光透过窗纸的光线落在他脸上,散发着淡淡的光泽,衬得他的面容愈加白皙如玉。
温芙看着他的侧脸,无比的清晰,从浓黑英气的眉毛,到高挺的鼻梁,轻薄的嘴唇,再到带着青茬的下巴。
不得不承认,俊朗极了。
她莫名的心里微动,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摸着他的鼻骨缓缓而下。
男人似有所感,忽的剑眉微动,温芙吓了一跳,忙缩回手,见他眼闭着,仍旧没有醒来的样子,才轻呼了一口气。
温芙觉得自己真是魔怔了,方才竟……
她愈加懊恼,忙从他怀里挣脱开来,起身下榻往外间走。
就在她的脚步声渐渐走远之时,床榻上的男人忽然慢慢睁开了双眼,微勾了勾唇。
*
温芙上晌带着人去了慎思堂,将裴珩日常要用的衣裳用物都收拾进箱笼,让小厮抬到了瑞禧院,待收整得差不多时,已经是下晌了。
她坐下来喝了会子茶,就见素心进来禀告说是长公主身边的丫鬟来传口信,让她过去一趟。
荣安堂
温芙一进门,就看到长公主坐在金丝楠木罗汉榻上,表情淡漠,眼色冰凉的看着她。
她心里咯噔一下,脑海细细回想了一遍,确定自己近日并没有做什么让她生气的事才是,暗自道她怎的又变脸了?
温芙心下虽略有疑惑,面上却不动声色,她上前行了礼,便问道:“婆母叫我来,可是有什么事?”
只见长公主目光沉沉,紧盯着她,语气不悦道:“听说你今日去慎思堂,把珩儿的东西都搬到你院里头去了?”
原来是为了这事。
温芙沉默一瞬,平静回道:“回婆母的话,是昨夜世子爷让儿媳今日过去将他的东西都搬过来的。”
长公主听她这么说,脸色瞬间垮了下来,她心道:珩儿最近去瑞禧院的次数是愈发的多了,现下竟还要直接搬去与她同住?不,说不定是温氏这贱人夜夜勾缠着他,缠得他没办法了才如了她的意的。她定是怕我给珩儿纳了妾后,珩儿会将她抛弃在脑后,才想着法儿的把他的珩儿先勾到自己房中日日同住!
她忽觉自己儿子好像跟自己越来越生分,反倒是跟那温氏是一条心了。前几日她让人去请他过来陪她一道用晚膳,想顺便谈谈纳张雪儿为妾的事,可他竟让人回绝了,说是忙,还有公务要处理,可她让下人去打听了,他当夜明明是去瑞禧院了。
他说是忙公务,结果却是忙到温氏的床上去了!
这温氏,难道要比生他养他的母亲还要重要吗?他以往可是从不会拒绝陪她用晚膳的!
她越想越觉得厌恶温氏,这温氏,俨然就是破坏他们母子感情的罪魁祸首!
她目光中带着一丝杀气,紧盯着面前的温芙,挑刺道:“前些日子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