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疼,眼泪流,打一物。”
“蜡烛。”
人群中,一道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几乎是小厮最后一个字还未说完,那人便立刻道出了答案,语气肯定,听不出有一丝丝的迟疑。
温芙听到熟悉的声音,下意识顺声望去,只见果然是她那位一向冷肃沉默的夫君。
她有些意外,按理说裴珩从小到大见惯了好东西,不可能看上这些,且他平日里也几乎不参加这类活动,今天怎的突然不一样了?
不待她细想,小厮高声说了胜,又接着念道:“画时圆,写时方,冬时短,夏时长。”
裴珩:“日”
话落,许多一同猜灯谜的公子纷纷唉声叹气,气恨自己明明也想到了答案,却迟他一步。
看热闹的围观群众则一阵喧哗,声声称赞,一些姑娘更是被这位相貌出众,衣着华贵,才学斐然的男人所吸引,纷纷投去了崇拜的目光。
这边,小厮又高声宣胜,而接下来,他一连念了七道题,每道题最终则仍是裴珩答了出来,得了胜。
到了最后一题,结果虽然已经毫无悬念了,但小厮还是继续高声念道:“白蛇过江,头顶一轮红日。打一日常把用物,并用一谜对出下联。”
此题虽较前面几题难些,但对于裴珩来说再简单不过。
只听他开口道:“乌龙上壁,身披万点金星。”
话毕,围观民众看着这两副灯谜豁然不解,开始了叽叽喳喳的讨论。
只听人群中一位稍胖的男子疑惑道:“能否揭晓答案,让我等一解疑惑?”
小厮来了兴趣,笑着说道:“各位且先猜一猜。”
温芙脑子一转,犹豫了片刻,出声道:“是油灯和杆秤。”
小厮既震惊又十分佩服地称赞道:“姑娘真聪明,不错,答案正如你所说。”
众人闻言,纷纷也顺声望去,只见回答的是一位温雅娴静,雪肤花貌的女子。
但见她一身素雅的浅青色裙衫,头上青丝绾了云髻,其上斜插一支碧色玉簪,一双清澈的葡萄眼,秀挺琼鼻,樱桃口,长就一副瓜子脸,面不敷粉而白,唇不涂朱而红。
围观群众见是一位相貌如此出众的小娘子说了答案,瞬间被吸引了眼球,特别是人群中的男子,竟还纷纷议论起是谁家姑娘来。
裴珩见是她答出了谜题,素来淡漠的眼里闪过微讶。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他的妻站在华彩四溢的灯火中,身上仿佛在发着光。
只是,当他看见周围男子的目光纷纷在她身上流转打量时,顿时心生不悦起来。
那种感觉就像是,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人觊觎了。
这让他十分不悦。
裴珩眼里一片清冷,微微转开了脸。
片刻后,小厮看着裴珩,十分佩服地同众人宣布道:“这位公子好生厉害,小的恭喜您拔得头筹。”
说着,立刻让人将夜明珠拿出来,又将中间的那盏走马灯取下来,拎在手里,给裴珩送了过去。
围观群众们闻言,纷纷对他赞叹有加,爆出如雷般的掌声。
裴珩在周围人热烈的掌声下接过了那盏走马灯,心里的不悦也稍稍减少了一半,他又看了一眼温芙,心道:看她似是很喜欢这盏灯,反正我带回去也没用,那我便勉为其难将其送与她吧!
然下一息,他正欲抬步往温芙那边走时,一旁的张雪儿却出了声。
她用崇拜的目光看着他道:“世子,您好厉害呀!雪儿早就知晓您文武双全,今日算是真正见识到了。”
裴珩客气一笑:“谢谢。”
说完,便再次迈步欲将花灯送过去。
张雪儿看他目光望向另一头的温芙,心中不禁燃起一丝嫉恨。
于是,当裴珩刚走了两步时,她提高音量,再次叫住了他。
“世子!”
裴珩剑眉一蹙,转身望向她,眼中闪过一丝不耐,声音也跟着冷了几分:“还有何事?”
只见张雪儿脸上带着期待之色,目光直勾勾地看向他手中的花灯,说道:“雪儿是想说,这盏花灯很漂亮,雪儿还从未看到过这么大这么精美的走马灯呢!”
一旁的裴愉见状,望了一眼远处的温芙,眼珠转了转,立刻上前与张雪儿一唱一和道:“是啊大哥哥,这盏花灯好生漂亮,我们见惯了这些玩意儿,可雪儿姐姐从小长在边境,跟着她爹爹寻医问药,想来是见得少,要不就把这个走马灯给了雪儿姐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