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黎晏摇头:“无事。”
她还记得兰提垭,那个脾气不好的祁国将军,那时候遇到他还是和魏不离一起。
但他怎么能来虞国的监狱来见呼延图萨?他又为什么不救呼延图萨出去?
带着疑惑,她填下了一个名字,一边的小狱卒又把登记表递给谢清初。
谢清初犹豫了一下,看向名册。
如果填上自己的名字,那么全虞国的人都会知道自己已经回来了。
在她已经打算放下笔的时候,她看到黎晏写的名字:
苏敛
“......”
黎晏当然知道谢清初不会写自己的名字,要想进去就一定要填,谢清初很有可能就放弃了这次见呼延图萨的机会。
那以后呢?
黎晏索性就填上了苏敛的名字,反正谢清初会懂。
果然谢清初眼角带着笑意,清秀的两个字跃然纸上:
黎晏
二人进了监狱最深处,里面的腥臭味竟然比外面轻了不少,小狱卒没有受令没法跟她们进去,现在整个廊道只有她们二人。
据小狱卒说,呼延图萨应该就是关在最里面。
路一直走到了尽头,她们终是见到了呼延图萨。
里面的人浑身斑驳的伤痕明显是被打过,一边的刑具还挂在架子上,炭火好像才熄灭一般冒着丝丝热气。
而呼延图萨则是被吊在牢房的正中央。
谢清初瞪大了眼睛,一时间吓得失语。
当初魏不离也是这个样子被无名老者背回来的,那时候的他比呼延图萨的差一无二。
原来魏不离竟是经历了这么多的刑罚吗?
黎晏倒是没有多大反应,因为她可是亲眼见过魏不离的惨象。
呼延图萨似是发觉有人进来,便微微抬眼。
“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我那体弱多病的王妃来见我了。”
沙哑的嗓音好像声带被人生生撕开了,他嘴角一扯,便涌出阵阵鲜血。
黎晏犹是见过受刑之人,也不禁脱口问道:“你是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呼延图萨忽然笑了起来,黎晏一把护在谢清初的身前:“你笑什么?”
呼延图萨笑了很久,随后缓缓出了声,那声音诡异地像是地狱来的锁魂罗刹,在她们的耳边低语。
“你们好天真。”他无趣般低下了头,但是声音还是没有停:“你们以为除掉我就能改变什么吗?真正的祸害还在人间游荡,你们却视而不见,你们会为你们的决定而付出代价!”
黎晏皱眉:“颜若白已经昏迷不醒,你们太子一党早就被呼延洛宁一网打尽,你主战终究是错的。”
“谁要跟你争个对错?”呼延图萨冷笑:“颜若白?他?他也不过是那个人计划中的一份子罢了。”
“你说什么?不可能!”
黎晏脱口而出。
呼延图萨好像早就知道她会是这个反应,懒懒地开口:“不信?那就等着吧,西南黔南王那便很快便会有动作,彼时,京城也会出事。你们虞国皇室便会迎来最大的洗牌。”
他忽地又笑了起来。
这时候谢清初脸色微变,轻唤着黎晏:“阿晏......”
黎晏微微偏头:“公主?”
“我突然想到个事情,咱们,咱们先离开吧。”
黎晏盯着呼延图萨,她想问的还没问,这时候离开下一次想知道便不会这么多容易了。
呼延图萨也在一边说道:“与其来这里探望我,还不如赶紧回你们的京城,也好搏得一丝喘息。省的皇室的人都死绝了。”
黎晏看着他低垂的头,问道:“你如此自信我朝会发生动荡,是不是吃准了我们会被你所拿捏,你可以从我们身上获得离开的机会?”
呼延图萨身体微微一滞,黎晏将手伸到身后,轻轻握着谢清初的手,示意她安心。
“你掌握这么多,无非是你和那人的交易崩盘了,你以此威胁我们。”黎晏握着谢清初的手紧了紧:“你们把太多的脏水泼在了颜若白的身上,你们看着他杀人,利用他来达成你们的目的,我早就知道与你交易的那个人是谁,你不必以此威胁我。”
呼延图萨以为她不过是虚张声势,嘲讽道:“我不信你知道那人会这么淡定。”
黎晏知道他在试探自己,索性不装了。
“不然呢?他都能以我为筹码,暗中将摩诃诅咒放出,与你合力将所有的罪责强加给颜若白,多少不能接受的事情都发生了,我又能如何?既然你知道西南王会有动作,那我猜测那人是不是已经到了西南开始了下一步的计划?”
呼延图萨猛地抬头,看着黎晏平静如水的眼眸,突然笑了。
“你才是最可怕的那个人!他!颜若白!还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