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有要事求见,劳烦你去通报一下...”
“是啊...此事怎能儿戏”
“这五殿下究竟要如何啊...”
眼看这殿中又要变成山间树林,粉枝忙道“诸位大人要说什么事殿下已经知道了,既然殿下已经决定这样做,身为臣子不应当反对而是支持,否则也无需大人们堵在殿内聒噪了,诸位觉得呢?”
大臣们你看我我看你,良久后一声声叹气潮水般络绎,没一会前殿就只剩下粉枝和绿萝了。
听完粉枝的汇报,躺在贵妃榻上的皇子懒懒挥手示意她们退下。略微敞开的前襟露出毛茸茸的一角,甚是眼熟。
这明明已是夏日时节,殿下却往胸口揣这么毛茸茸的东西....良久后惊觉,这不是东陵侧妃当年送给殿下的见面礼吗?
沈遥神色慵懒,眼中清明。这些人只是先遣而已,葛泰和顾淮并不在这些人当中也是意料之内。就是不知接下来他们会出什么招来让他妥协。年轻皇子揪出怀中狗啃一般的白狐围脖复揉进怀里,幼稚得很。
既然他做了苏醒的那一个,成全心爱之人又何妨?
“瞳瞳,你可要加把劲啊...”
苦了粉绿二人,每日说的最多的便是殿下今日不见任何人,各位大人请回。都快成口头禅了。
细雨绵绵,沈遥躺在窗边的软塌感受殿外沁入窗内的丝丝凉意,不时翻动手中的折子。粉枝无声步入,在密集的雨声里声调轻细。
“殿下,顾小姐来了,您要见吗?”
没等到顾老将军,倒是先等来了顾家女。沈遥放下折子,起身整理衣着,将手中的白狐围脖宝儿似的放进柜子里。
粉枝“...”
顾罗只带了一个打伞侍女,此时正候在殿外。
厚重的殿门被缓慢打开。
顾罗像是梦魇般怔住。
眉眼妖冶,红唇如血。年轻皇子一身玄黑素服,簪花扣将半数墨发收在脑后。
他本身就极美,黑衣加身,肤色五官更加明显。
“顾二姑娘。”粉枝适时开口提醒。
回过神的顾罗笑意盈盈,也不扭捏“五殿下可还记得当日酒宴时说过的话?”
“不记得。”
顾罗笑容僵硬,面色霎时苍白,眼中含泪“您当日说不愿委屈了我,要给我最好的婚礼。不记得了吗?”
沈遥垂眸思索,他苏醒记忆前的确是说过这些混账话的。左右不过是权衡之计,顺道气一气坤宁殿中的那位。
“那些话啊...”面前的黑衣皇子轻笑“不过是拖延时间的权宜之计,顾二姑娘莫要当真。”
“...”
顾二姑娘失魂落魄宛若游魂,转身便要离开,视线中一前一后两道人影正站在不远处。
东陵御,沈遥,一个人给了她一生中最羞耻的时刻,而另一个则充当她痛苦的见证人。难道真如传闻中所说的那样,沈遥真正心悦之人其实是...
“东陵御...果然如此...”
“姑娘!您醒醒...”
...
顾罗是被抬出宫门的,沈遥派了几个殿中的洒扫侍女一路送到顾家马车上。
东陵在细雨中神色恍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回风在身后为她撑着伞。
沈遥冒着细雨走向她,走进她眼中。绿萝拎气手边的油纸伞便要上前,被一个手臂阻拦,只见粉枝摇头示意。
“我每日都练剑,从不曾惫懒。”
“师父,可还满意?”我做得这些,你可满意。
东陵知晓他在问什么。也不回答,她是带着问题来的“为何要将禁军给阿衍,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没有任何目的,你信吗?”沈遥苦笑。突然觉得连解释都变得无力,自己曾经对东陵家都做了什么他最清楚。
“你最好是没有,有什么恩怨冲我来便是,若是你对阿衍做了什么,我必然亲手杀了你。”东陵眼神冷漠,他却明白她真的动了杀念。“沈遥,虽然你我都明白一场师徒仅是上位者安排的闹剧,但两年的相处做不得假,我不希望你连这最后的一点情谊都要抹杀,那样你我都不会体面。”
她总是这样,锋利又冷漠,一副谁离开了都不会影响分毫的模样。
而他沉迷这冷漠背后的温柔,那是她鲜少会拿出来的,独一无二的柔软。
“师父,我让你很失望吗。”
沈遥低垂着眉眼,本就极好的相貌,此时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似在撒娇。
本来很严肃的东陵反而被噎住一般,心里暗呸。
又来!又是这招!
趁她发愣,温热的身躯贴过来将她整个人裹进怀里,然后是一阵凉意。沈遥淋了雨,衣衫湿了一半。
“师父,我...”
沈遥话未说完,一道带着不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