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炫晖正愁不能脱身,忙点头:“下官这就去。”
“哥……”顾明秀追上前去,李得喜道:“皇上口谕!”
顾明秀只好站住。
“王妃,皇上很关心王爷,也对顾大人的身故深表心痛与哀悼,王爷伤重,您应该多陪陪王爷才是。”李得喜道。
顾明秀道:“可是我哥他……我担心哥哥会冲动,去找英国公复仇,连王爷都不是英国公的对方,我哥他怎么能……”
李得喜道:“小顾大人向来是个谋定而后动的人,他不会冲动的,王爷大可不必担心,而且,这件事,皇上龙颜震怒,也不会就此甘休,英国公再本事,也只是一个人,是人,就有弱点。”
说完,李得喜让小太监呈上一件礼物:“这是皇上赐给王妃的。”
顾明秀忙接了,打开一看,愣住,不就是顾炫晖方才拿走的东西么?只是这件更小巧精致些。
李得喜道:“皇上说,王爷受伤了,需要人保护,而王妃就是王爷最贴心可靠的保护者。”
自己几斤几两顾明秀很清楚,就凭手里的这件东西,自己就能与英国公对抗?
李得喜走时,连匣子的使用方法都给了顾明秀。
顾明秀回到屋里,沈逸夏还在睡,虽然浅眠,但到底还是睡着了。
顾明秀就坐在床边看使用说明,一边摆弄匣子。
却说叶康成,报完信后,匆匆回去,黄大家难产,生了两天两夜,总算生下一个大胖小子,黄大家却因大出血而昏迷,情况实分危急。
从成亲以来,她一直守在叶康成身边,只要他回头,就能看见她站在身后。
他苦闷时,难过时,徬惶时,她都会安静地守着他,不多话,也没有太多大道理,更不会说些人生感悟开导他。
只是安静地陪着,让他不那么孤单,一个人的苦,两个人分担,苦会折成一半,一个人的甜,分享给另一个人,就是两倍的甜蜜与快乐。
从来就不认为她很重要,只是当她是这辈子的妻,要尽到做丈夫的责任,好好待她,但也只是好好待着而已,好好待,和真心待,与爱是不同的。
他心里清楚,她心里也明白。
可现在,一直守在身边的她突然病危,了无生气地躺在那儿,太医束手无策,女子生产,本就一只脚跨在鬼门关里,是拔出来,还是被拖进去,全凭命运安排,人力无法抗争。
明明
早就有心理准备,临了,却突然心慌意乱,惶惶无措,就象房子没了顶梁的那根柱子,眼看着就会塌。
亲戚向他建议:“太医不行,听说理亲王医术很高明,不如去求王爷吧。”
叶康成不知那日沈逸夏与英国公交手没有,也不知最后结果如何。
说实话,叶康成嫉妒沈逸夏,潜意识里,常拿他与自己对比。
前世,他对不起顾明秀,让她受了很多苦。
可这一世,她嫁给沈逸夏,过得也未见得就比前世好多少。
如果她肯原谅他,嫁给他,给他机会弥补前世的过错,他相信自己会比沈逸夏做得好,会给阿秀一个光明安稳的未来,沈逸夏的身份太复杂太敏感,做他的妻,太辛苦,阿秀的个性,不适合。
因为嫉妒,也有不满,所以,一直不太愿意与沈逸夏打交道,更莫说求他。
可不求,黄大家可能就会……
要不让黄丞相去求药?
丞相一把年纪了……
这会子还没把黄大家的真实情况告诉他。
怕老爷子受不住。
“大爷,再不想法子,大少奶奶她……”丫环着急地催促。
一会子黄家来人,看到这种情况,不知会如何。
黄大家的母亲有心疾,最受不得刺激。
叶康成下定决心,抬脚就走。
刚到门口,就遇到了靖国公。
他正要外出。
叶康成心里来了气,黄大家发作到现在,靖国公不闻不问,如同与他没有丁点儿关系。
“父亲,您要去哪儿?”在门口拦住,叶康成语气很不好。
靖国公道:“理亲王重伤你可知道?”
叶康成心里一咯噔,暗道不好,沈逸夏伤了,阿秀肯定会很伤心,她那么在乎他的啊。
等等,重伤?沈逸夏的武功他虽未亲眼见过,但坊间传闻,理亲王文武双全,尤其武术,他若想参加每次的武科若非他王爷的身份不宜参加,当然,以沈逸夏清高的尿性,不下贴子,他必定是不会去的,总之,他若肯参加武试,状元铁定是他,当然,文试也会是魁首,只是以他的能力与声名,早就无需用科举证明自己,更无需用科举进仁途,这就是出身好,又才华过人的优越性,人家穷尽十年二十年才能得到的东西,他轻轻松松就有了。
沈逸夏那么好的武功,还是被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