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秀摇头,把他往外推,用口型告诉他:“母亲是为了你。”
她说话很吃力,声带的震动拉扯了伤处,很痛。
沈逸夏心疼,无奈道:“半颗还不如不吃,没有药效,你放心,远叔来了。”
顾明秀瞪大眼睛,又惊又喜,修远的医术比沈逸夏更胜一筹,重点是,修远很在乎福康,有他在,确实不用太担心。
但还是不肯吃。
因为半颗药下去,颈间的灼痛感缓解很多,刚才说话时,也不象之前,有刀子刮一样,好神奇的药。
沈逸夏生气了,捏着药往她嘴里塞。
顾明秀抓住他的手腕,一踮脚,吻住。
沈逸夏顿时石化,自她怀孕,生子以来,已经许久没有尝过肉味了,感觉他都快变和尚了,若分开睡还好一点,不那么想,偏她就睡在
身边,高耸的胸,带着奶香的体味,象刚出炉的极品点心,真的很诱人,能看不能吃对于饥饥肠辘辘的人感觉有多残忍?
压抑的火立即被点燃,更有烽火燎原的架式。
甚至身体立即就有了反应。
该死!哪舍得!她才受了伤,差点就没命,连想一想都是罪。
想要推开她,偏她不知死活的伸出粉红的小舌沿着他的唇舔了一圈,完后如同吃糖果,咂巴咂巴几下。
大胆挑衅,真的不怕将她就地正法么?
脑中天人交战,顾明秀却将挑衅进行到底,已经不满足只在外围逗留,贝齿轻咬他的薄唇,成功攻破他原本就不怎么坚固的防线,很快入侵。
他哪里还忍得住,反客为主,一记深吻,她差点窒息。
顾明秀撕扯着他的衣服,真的很想得到
,好想好想他,一个女人对男人真真切切的渴望,想要与他合二为一的欲望。
然而,眼皮渐重,意思涣散,脸上还有情动的笑,呼吸却开始地均匀浅淡,轻轻吻了吻她的脸,她的眉,她泛着水色粉红诱人的唇,沈逸夏点了点她的算间:“傻瓜,赤金丹最大的副作用就是服后嗜睡,没有八个时辰醒不来,就算只有半颗,最少也要睡足四个时辰,好好睡吧。”
望着手中的半颗药,沈逸夏无奈的叹气,帮她掖好被子,放下纱帐,走了出去。
阿芙一惊而起,方才又睦睡了。
望着她一脸又惊又迷糊的样子,沈逸夏轻声道:“王妃睡了,你也去歇着吧,不用守着了。”
阿芙呆呆地点头:“哦。”
迷迷糊糊往偏房去,又顿住:“爷,您不歇着吗?
这么晚了要去哪儿?”
沈逸夏正要回答,管家气喘吁吁跑来:“爷,皇上来了。”
沈逸夏皱眉:“他来做什么?”
管家回头,让开。
皇帝竟就在他身后。
沈逸夏不满道:“老舅,这么晚了,也不怕有危险。”
皇帝道:“朕又不是纸糊的,阿秀如何了?可好些?”
沈逸夏道:“多亏了赤金丹,好多了,这会子睡着了。”
皇帝道:“甚好,也不枉朕疼你一回,走吧,陪朕去见你母亲。”
沈逸夏道:“可你的赤金丹没了。”
皇帝道:“就算朕给了她,她也会给阿秀,所以朕直接给阿秀,免得你们间谦让推来推去错过服药的最佳时期。”
沈逸夏点头:“好,我陪你一起去。”
阿芙急了,怎么能去?修远先生在的呀
。
“爷……”
沈逸夏道:“守着你家主子,本王一会回来。”
不是这么回事啊,王爷难道不知道修远先生来了吗?皇上这会子过去会不会撞见?
可沈逸夏一副淡定的样子,似乎一点都不担心,阿芙向来信他,夫条件的信他,相信他一定是知道的。
福康服了修远开的主子煎的药,也困顿得很,强撑着才没闭上眼睛,修远便坐一旁弹琴,他的琴艺极高,公开的身份便是宫廷琴师,福康爱听他弹奏的琴声,琴声下,她能忘却世俗,忘却烦恼,只想与心爱的人一道在青山秀水间远足,留连,过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日子。
渐渐的,再也撑不住,终于睡了。
修远起身,坐在床边,将她放在耳畔的手塞进被窝里,然后附身,亲了亲她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