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对沈逸夏道:“他来做什么?本宫不想见他,你着人拦住。”
沈逸夏知道她说的是英国公。
福康一直不肯原谅英国公,和离书也写了,二人的夫妻关系已经结束,期间英国公不止一次登门求见,都被福康拒绝,人也被拦在门外,没让进来过。
这都不知是第几次了。
静王妃道:“姑父也是听闻府里出事,关心所致,姑姑……就让他进来吧。”
话音刚落,就听英国公远远向静王妃一揖:“还是殿下通情达理,臣来都来了,公主殿下又何必再赶人。”
福康一甩袖道:“阿夏,我去看看阿秀。”
沈逸夏点头:“母亲莫要担心,都会过去的。”
福康才走两步,英国公就上前拦住:“阿芸,真这么狠心?”
福康冷声道:“还请英国公自重,本宫的闺名,不是你能随便称呼的。”
英国公退开一步道:“是,臣逾越了。”
福康看都不愿意多看他一眼,冷着脸走了。
英国公摸了摸鼻子,似乎不太介意,虽然有些帐然,倒还有几分满意,毕竟比起拒之门外连面都见不着,能进府来,还能说上两句话,也经很不错了。
靖国
公倒是怯了,一开始步子很大很急,待走近前些时,又顿住步子不动了,整个人象是被冻住,连呼吸也停滞了,一双虎目定定地看着离他丈许的尸体,良久之后,转身就走,象是逃一样。
“国公爷……”先前还哆哆嗦嗦的婆子放声大喊,扑过去拦住他:“是二爷,是二爷,二爷活了,二爷他……满脸是血站在这里,是他……是他!”
靖国公瞪目欲裂,抬手就是一耳光:“胡说什么?阿轩死了快两年了。”
婆子是安氏最看重的,平素跟在安氏身边很少离开,被一掌打翻在地,嘴角流血,却还是爬向靖国公:“奴婢没说谎,真的是……真的是二爷,他满身是血,手上抱着头,向夫人索命,说是夫人害他没了命。”
靖国公怒道:“一派胡言,你再疯言疯语,我杀了你。”
一边说一边拔出佩剑。
冷侍郎快步过去拦住:“靖国公节哀,这婆子杀不得,她是目击证人。”
靖国公再次僵住,静情近乎狰狞,一直不愿意靠近安氏的尸体。
卢云枫也上前道:“靖国公,事情已经发生了,下官等正在为尊夫人查找真凶,这婆子看样子
也是中毒了,说话确实疯疯颠颠,但她现在比先前好多了,可见再过些时辰,她会清醒。”
靖国公喃喃道:“什么……真凶?你们……你们为谁查找真凶?本国公的夫人……她……她在家里等我,你们忙,我就不奉陪了,再会。”
说完,真的又大步往外走。
英国公一把拽住他,甩了他一巴掌:“亏你还是统领西南十万大军的统帅,为个女人就变得傻了么?看清楚,你娘子死了,死状很惨,她等着你为她伸冤!”
靖国公捂着脸,怔怔地看着英国公:“你为何打我?”
英国公将她拽到安氏身边:“看清楚,这里躺着的是你妻子,靖国公夫人安氏。”
靖国公这才认真地看向地上的尸体,然后,大叫一声,直挺挺向后倒去,竟是晕厥过去。
英国公给他掐人中,好半晌,他才悠悠醒转,然后自行坐起,就坐在地上,愣愣地看着安氏的尸体。
“秀雅,秀雅,你……这是怎么了?你起来,起来,地上凉,这样子……很不好看,我带你去买最好的胭脂膏子好不好?”
泪,自这个中年汉子的脸上流下,看得在场之人一阵唏嘘,无
论安氏生前如何做作又惹人厌,靖国公对她的感情都让人动容,她这一辈子,能遇上个如此珍爱她的男人,也不枉此生。
顾明秀扶着黄大家过来,一见安氏的惨状,黄大家也流下泪来:“怎么会这样……”
她走到靖国公身边:“公公,请节哀,人死不能复生。”
靖国公机械地抬眸,见得她,关切道:“你……快回去,还怀着孩子呢,这里的事……有为父在。”
黄大家道:“儿媳不孝,儿媳未能护好婆婆……儿媳有错。”
靖国公道:“不关你的事,这是……她的命数,你回去吧,别在这里了,别动了胎气。”
黄大家摇头道:“儿媳不走,儿媳陪着您,公公,婆婆死得蹊跷,这中间定有问题,您还是让大理寺和刑部官员好生查探吧,尽快找到凶手,将之䋲之以法,才可告慰婆婆还未远去之灵。”
靖国公象是突然老去了好几岁,颓然起身:“好,我听你的,冷大人,卢大人,还请你们禀公执法,用心查。”
冷大人唤来那妈妈:“你刚才说,见到了你家二爷?怎么回事,可否把当时情形细说一遍。”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