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郡王冷笑:“死?好啊,你死,死了我把你的尸体嫁到越国去。”
清河泪如雨下:“母妃死后,你就从来没拿我当女儿待过,我只是你的工具,你的心里,只有几个弟弟,你让我死,好,死后我就去找我娘,告诉是你逼死我的。”
一边说一边就往嘴里塞药丸,果郡王大喊:“别……”身子向前几步,想要夺药丸,清河早有防备,身子一转,避开。
但那粒药丸已经吞下,嘴角立即有黑血流出,果亲王大惊,奔向她,颤声骂道:“你个逆女,
,起身踉跄几步哭道:“我早……就该死的,该同……母妃一道死,一直活着,一直碍你的眼,碍几个弟弟的眼……”
果亲王颤颤地伸出手,又扶她,又担心她一激动,又服下一粒药,急道:“我……我哪有嫌你碍眼,你是……你是本王唯一的女儿,本王怎么会嫌你……”
又对沈逸夏大吼:“你快过来啊,看不见吗,阿婧,阿婧,你快救阿婧啊。”
沈逸夏慢腾腾的将二宝递给顾明秀:“王叔方才不是说,这是你家的家事么?本王怎么好管?没得一这才说几句话啊,就吞药,阿夏,阿夏
啊,你快来,快来啊。”
清河的身子一软,往下倒去,果亲王一个箭步上前扶住,将她抱在怀里,清河吐了口血,挣扎着一把推开他会子你又说我插手了……”
果郡王怒道:“扯这些做什么,先救人要紧啊。”
沈逸夏过去探住清河的脉,皱眉道:“你哪弄来的毒药啊?不象是我府里的。”
清河虚弱地苦笑:“拿你的,不是随随便便就让你给解了么?没得我父王又说我是在演戏。”
沈逸夏道:“你这是非要奔着死去么?这一时半会儿的,我还得查你中的是什么毒,还要配解药,你可别再犯傻了,我先给你一粒百消丹。”
一边说一边给清河服解药,清河不肯。
沈逸夏道:“毒药正在损伤你的肠胃,再耽搁下去,你会肠穿肚烂的,死相很难看。”
清河哭道:“死就死,我只是想嫁个如意郎君,为什么就那么难,我只是想与卢郎安安稳稳过小日子,为什么就不可以,我又不要王府的钱,嫁妆不给也无所谓,我只用母妃留给我的也行,为什么我什么都有不争,却要一再逼我,如此,不如清了干净,不如下去陪母妃,她也不必再
孤独。”
果郡王眼中也噙了泪水:“好,我不逼你,你先服解药,别再做傻事了。”
清河摇头:“你又骗我,我知道,一会子我服了解药回去,你又把我看管起来,又退婚,又逼我和亲。”
果郡王抿了抿嘴,象是下定决心道:“好,我不骗你,决不说假话,你……你快服解药。”
清河道:“你发誓,用我母妃的名义发誓,你若骗我,一下黄泉就遇到我母妃,看你怎么跟她解释。”
果郡王又悲又恼:“你混帐,一再拿你母妃说事,真是不孝,你母妃过世了这么多年,你都不让她安生。”
清河苦笑道:“我就是不让她安生,她生了我又不管我,自己一去了之,留下我在这人世间受苦。”
说话间,一口黑血呛住,不停地咳。
又呜呜地哭:“母妃,女儿好苦啊,自从您走后,爹是一个又一个的后娘往屋里拉,生了一个又一个儿子,女儿就成了根没人管讨人嫌的杂草,如今想好生嫁个人都不成,非要拿女儿当工具,踩着女儿的血泪得利……”
果郡王听不下去了,喝道:“你住口,为父在你眼里,就是这种人么?你娘是个最明
事理的,她若在世,也会理解本王的苦衷。”
清河道:“什么苦衷,凭什么小弟丢了,要让我承担后果,又没谁让我看着她,又不是我把他弄丢了。”
果亲王道:“阿旭很喜欢你,自小见了你就姐姐姐姐的叫,跟在你身后象个小尾巴,他都失踪好几天了,阿婧,你真的忍心么?若因为你的自私,阿旭……没了,你真的与卢云枫能过得心安理得吗?但凡还有别的法子,为父又怎么舍得逼你……”
果郡王一边说一边垂泪。
清河凄苦地望着他,泪流不止。
果郡王突然一把夺过她手中的毒药:“好,既然你不肯救阿旭,若阿旭因此有个三长两短,为父也不活了,与你一同下去陪你母妃吧。”
说话间,他还真的将毒药往嘴里塞。
这一切来得太快,清河猝不及防。
果郡将那药丸咬得嘎嘣响,一边冷笑:“这就是你所说的穿肠毒药?本王还从未吃过如此甜腻的毒药。”
清河转身就跑,哪里还有半点虚弱濒死的样子,脚步飞快,就象后面有只大老虎在追。
果郡王气得跺脚:“你再跑,除非你真死在外头,这婚,本王是退定了。”
清河站住哭道:“你非要这样逼我吗?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