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夏道:“毒就越国的,下毒之人……未必是越国人。”
顾明秀点头道:“确实,那相公最怀疑是谁?”
沈逸夏苦笑:“难不成,非要进宫一趟才行么?”
顾明秀也苦笑:“进宫做什么?又是去辞爵吗?”
沈逸夏道:“不辞,就如你说的,请他下诏立储,只要一天不立储,我这个新晋的理亲王,就成了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顾明秀道:“静王他……以前不是这样……”
沈逸夏道:“以前我并不能威胁到他,所以,他念着表兄弟情义,念着从小一起长大的情份,权力就是个怪物,他能让人疯狂,让人不顾一切,亲情又算什么?父母子女兄弟都可能反目成仇,通往那把椅子的路上,摆满了枯骨,那把椅子下面的基石就是累累堆积的白骨。”
顾明秀听得打了个寒禁。
“怎么可能,就算你是理亲王,就算皇上有立你的意思,也不可能啊,立储是大事,你名不正,言不顺,没有大臣们会同意,站在你这边的。”顾明秀道:“静王也不是傻子,他不应该怀疑你,何况,你何时有个想要登顶皇位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