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远:“不想听,不愿意听是吧,好,那我不说了,本王以后都不说了行吧,本王回大越去,眼不见为净。”
“你好好的回大越做什么?你的皇兄不是……不待见你吗?”福康急了。
“你不是说不该困住我,对不住我吗?我如今回国,离开这里,正好遂了你的心意,不好吗?”修远没好气道。
福康眼泪汪汪地瞅着他,一边抽泣着。
修远气得在屋里走来走去,然后突然回身,一把将福康拥住:“阿芸,你说说,你想让我如何?我该拿你怎么办?”
福康有气无力道:“我想与你私奔。”
修远以为自己听错了,一把将她推开,捧住她的脸;“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福康吸了吸鼻子:“说说而已,又不会再做。”
修远道:“那你再说一遍,我刚才没听清楚。”
福康道:“我什么也没说。”
修远黯然道:“好吧,什么也没说,反正说了也跟没说一个样儿。”
“不一样。”福康很认真道:“那就是我的本意,我心底的意愿,说了,至少证明这些年,我并非心安理得,没有半点回应的享受你对我的好。”
修远
点头:“是啊,我便是走,也没那么遗憾了,至少你的心里是有我的,甚至想与我私奔,我也知道,你不可能丢下皇帝,丢下你的大梁朝,丢下阿夏不管跟我一走子之,只怪我们相识得太晚,若是我先认识你,或许……就没英国公什么事儿了。”
福就好道:“皇帝……我管不着了,大梁朝也不再需要我这个长公主,我的存在,对皇帝来说还是个威胁,是他心头的一根刺,至于英国公,他的女人又不止我一个,没了我,还有别人,我走了,他就再也不用夹在我与他母要之间左右为难,他可以顺顺当当的做个孝子,还有,阿秋是他亲生的,所以,他对谢氏有感情,我看得出来,因为有感情,所以才会一再纵容,我走后,他们可以再续前缘。”
“所以只剩下阿夏是吗?”修远道。
“阿夏才不会管我,而且,他也大了,当爹的人了,做事比我还要周祥细致,从不冲动,阿秀也是个好孩子,他有阿秀和两个孩子,他有自己的小家,我便是走了,他也不他孤单,他长大了,不需要我呆在身边护着了。”
“你的意思是,你再也没有牵
挂,可以跟我走了?”修远亦喜亦疑,半信半疑。
福康道:“我放不下母后。”
修远听完长叹一口气:“阿芸永远有比我更重要的人。”
福康道:“阿远,我今天来是送你的。”
修远定定地看着她,温润的眸子里射出一道光,直接照进福康的心底。
“我以为,你至少会挽留。”
福康摇头:“如果我再挽留,那就太自私了,你该有自己的生活,回去后,娶个合心意的妻,为你生儿育女,她可以陪你走遍名山大川,可以陪人浪迹天涯。”
修远自嘲地冷笑:“合心意?麻烦你帮我找一个?”
福康向他福了福:“我该回去了。”
修远静静地看着她转身,慢慢走向门口。
他没有出声,由着她打开门走了出去。
福康站在门外,眼泪不停地流,脚步沉重,她靠在墙边,感觉心脏一阵阵绞痛。
门一直没开,修远没有出来,沈逸夏叹了口气,悄悄过去将披风披在福康身上:“娘,回去吧。”
福康身体僵木地由儿子扶着,一步一步往前走,每走一步,都感觉心被刀割了一下:“阿夏,娘……心疼。”
沈逸夏站住,扶住
她的肩:“娘,你想好了吗?你想好了再走。”
福康摇头。
沈逸夏认真地看着她:“娘,有些决定,做出后就没有再回头的可能,你想好了再走。”
福康还是摇头:“你妈不年轻了,而且……”
沈逸夏道:“你怕耽误远叔?那你问没问,他怕不怕耽误,你所想给的,是不是他想要的?”
福康好不知该说什么好。
沈逸夏说:“娘,您跟父亲都有一个毛病,就是不干脆,顾虑太多,年轻的时候顾虑皇帝,顾帝朝庭,对外面,你一直说,你与爹相识于少年,相互倾慕,其实爹的性格与你不合,你真心喜欢着的,并不是他对吗?”
福康苦笑:“皇家的女儿,有几个是嫁给感情的?”
“娘,您前半辈子都是为别人在活,后半辈子能不能只为自己?跟着自己的心走,没什么是大不了的,喜欢谁就与谁一起生活,想怎么过就怎么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怕什么?大不了一走了之,谁也不管,消遥自在,不辜负时光,也不辜负自己,更不辜负那个守了您半辈子的人。”沈逸夏道。
“不辜负时光,不辜负自己?更不辜负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