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公上前两步拦住:“别生气,贱内不会说话……”
“贱内?贱确实是贱,内就不是了吧,你的内难道不是福康吗?若果真,那就太好了,反正我是很高兴的。”修远一本正在地讥笑道。
英国公的脸色刹时变黑,早些时候就有人在传修远与福康之间不清不楚,他自己是男人,当然也能看得出修远对福康的情意,当然,他是相信福康的,但别的男人赤裸裸的对你说,他对你的妻子有意,只等着你们两个分开后,他就乘虚而入,哪里受得了?
“修远,你不要太过份。”英国公怒道。
“什么过份?是骂你的小妾够贱,还是说骂你对福康不忠?”修远毫不客气道。
英国公抬手就向修远攻去。
修远身子轻飘飘向后一荡,避开,温润清朗的眸子里噙着一抹冰霜,一抬手,无数根细如牛毛的银针激射。
英国公旧伤未愈,功力运转时还会滞涩不畅,但这么多银针射来,很可能淬得有毒,中一根都会要掉老命去,忙强行运掌抵御,沈逸春想上前帮忙,却来不及,只好奔向谢氏。
猛烈的掌力与洪水一样激荡,将银针冲散,
击落,四散开来,沈逸春只来得及拽住谢氏的胳膊,拉开的一瞬,谢氏闷哼一声,左脸颊上被扎入了十几根细细的银针。
修远一击得手,停下来:“阿夏那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也是我精心照顾大的,他竟有你这样的父亲,你既不疼他,我来疼好了。”
说完,身形一闪,消失在众人视野里。
谢氏痛得惨叫,半边脸迅速变黑,扎针处以看得见的速度在红肿,有的地方出现化脓现象。
真的让你脸上长脓就长脓,这个修远,还真是说到做到。
他方才那一大把银针看着是射向英国公,实则就是对准谢氏来的,而且,可能满手的银针,只有这几颗根才是淬了毒的。
就是不知他是如何能将如此细如牛毛的银针那一瞬间将有毒无毒的区分开,并只用一招便完成并达到目的。
他向来温柔清雅,一副与世无争的无害样子,沈逸春还是头一回见他出手,一出手便是神仙招术,别说抵抗,连他如何出招都没看清。
若他存心想杀自己和父亲,怕是根本就挡不住。
沈逸春背后一阵冷汗。
将谢氏扶到床上坐下,问英国公:“父亲
,修远先生他……他的武功深不可测,父亲以前可知否?”
英国公咬牙道:“不知!”心中更加烦闷。
“父亲,您快来看看娘亲吧,她……她的脸……”
英国公道:“由她去吧,她咎由自取。”
沈逸春急了:“父亲,娘疼得厉害,你能不能去看看她?”
英国公道:“看看?我是会医吗?我看了她就会好吗?若不是她自己装病害阿夏,会招若修远吗?若不是她舍不得那五百两银子,惹怒修远,修远会对她下手吗?难道她不是活该?”
沈逸春道:“可是父亲,她是儿的亲娘啊,儿子总不能看着她活活痛死病死……”
英国公道:“阿春,为了你,为父已经原谅她多次,庇护她良多,可她知道悔改吗?知道收捡吗?阿春,你初为世子,若再由着你母亲任性妄为下去,你的前途也会被她给毁了知道吗?”
沈逸春道:“儿子知道母亲错得太多,可是……可是……”
沈逸春不知该如何说下去,泪流满面,跪下磕头:“父亲,求您了,就算要罚娘,也换个法子吧,儿子同意让她去家庙好了。”
英国公道:“你求我何
用?去求你大娘吧。”
沈逸春一拍脑袋:“好,儿子去求大娘,可是娘这里……你看她这么严重……该怎么办啊?”
英国公道:“先让太医想法子控制住吧。”
沈逸春吩咐下人好生照看谢氏,自己转身就往福康那边去。
福康把英国公赶走后,心情也很糟,本打算去看两个侄儿,便让大宫女拿了不少补品和宫里娘娘们为两个小宝宝准备的礼品衣物,往暖阁去。
沈逸春去大院扑了个空,听闻福康去了暖阁,便不顾一切往暖阁跑去。
沈逸夏气呼呼出了偏院,但往暖阁去的路上,脸色就变得柔和了,自从上回顾明秀发现自己脸上有伤痕,就很伤心,还心事重重的,他就反躬自省了很久,决定以后在外面遇到再大的难处,受再大的气都不会把不好的情绪带回去,更不能让阿秀和两个孩子察觉出来,让她们跟着难受伤心。
外面的委屈自己一个人受着就好了,让自己最亲近的哪一个人也跟着委屈,太不划算了。
屋里顾明秀休息了一会儿,不再感觉气短难受了,便不肯躺着,正难得是个大太阳天,春风微醺,梅香幽隐,
小虫啾啾,草木抽新,让阿芙搬了躺椅在阁台上,盖上薄毯,舒